山洞口,凛冽的夜风卷起尘土,萧暮雨和庄子昂背靠背,剑锋寒光闪烁,与马寨主一伙对峙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汗水和泥土的气息,令人作呕。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山野的寂静。
这声音,如同死神的战鼓,敲击在两人心头。
“来了!”萧暮雨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庄子昂握紧手中剑柄,指节泛白,沉声道:“看来今晚,我们得拼命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转眼间,一群黑衣人骑着快马,如黑色洪流般涌现,迅速将萧暮雨和庄子昂包围。
黑衣人个个蒙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手中钢刀在月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马寨主见状,仰天大笑:“萧暮雨,庄子昂,你们的死期到了!”
话音未落,黑衣人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萧暮雨和庄子昂奋力抵挡,剑锋与钢刀碰撞,发出刺耳的铿锵声。
黑衣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招招致命。
萧暮雨和庄子昂虽武艺高强,但在人数众多的黑衣人面前,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杀!一个不留!”马寨主站在一旁,指挥着黑衣人,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劫匪们在一旁呐喊助威,叫嚣声震耳欲聋,仿佛一群嗜血的野兽在狂欢。
萧暮雨和庄子昂被围困在中央,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每一次挥剑,都耗费着他们巨大的体力。
每一次格挡,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贤弟,小心!”萧暮雨突然大喊一声,挥剑挡开黑衣人刺向庄子昂的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名黑衣人从侧面杀出,手中钢刀直取庄子昂后背……
刀锋刺入皮肉的声音闷钝而沉重,庄子昂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颓然倒地。
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衣衫,在月色下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萧暮雨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瞳孔骤缩,心如刀绞。
他奋力挥剑逼退近身的敌人,扑到庄子昂身边,颤抖着手捂住他汩汩流血的伤口。
周围的厮杀声、叫嚣声仿佛都离他远去,唯有庄子昂痛苦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回荡。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刺激着他的嗅觉,也加重了他心中的悲恸和自责。
他感到指尖的湿热,那是庄子昂的生命在流逝。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萧暮雨却觉得浑身燥热,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贤弟!贤弟!”萧暮雨嘶声呼唤着,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
庄子昂艰难地睁开眼睛,嘴唇苍白,气息微弱:“萧兄……我…没事……”
“别说话!”萧暮雨哽咽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助,如此恐惧。
就在这时,萧暮雨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剑无力地垂下。
他环顾四周,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出奇地平静下来。
“住手!”他高声喝道,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厮杀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疑惑不解。
马寨主示意手下停手,策马走到萧暮雨面前,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怎么?萧大公子,这是打算束手就擒了?”
萧暮雨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着马寨主,语气冰冷:“马寨主,我有话要对你说,关于你背后的……真正主谋。”
马寨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着萧暮雨接下来的话。
“你以为……陈盐商真的是被我们抓走的吗?”
萧暮雨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马寨主脸上的戏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下意识地看向周围的手下,发现他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和动摇。
“一派胡言!”马寨主强作镇定,厉声喝道,“陈盐商已经被你们抓了,怎么可能是他!”
萧暮雨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在马寨主面前晃了晃:“这是陈盐商写给你的密信,上面清楚地写着,事成之后他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远走高飞。但如果失败,他会把你推出去顶罪,让你成为替死鬼。”
信上的字迹清晰可见,马寨主和他的手下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信中内容的真实性不容置疑,马寨主顿时哑口无言,脸色变得煞白。
他的手下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马寨主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不满。
“你……你骗我!”马寨主指着萧暮雨,声音颤抖,
“我骗你?”萧暮雨反问道,“你难道没有想过,陈盐商为何要让你去劫盐?他为何不亲自出面?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弃子!”
萧暮雨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穿了马寨主的心理防线。
他环顾四周,发现手下们的眼神已经不再信任他,甚至带着一丝敌意。
他知道,大势已去。
就在这时,萧暮雨和庄子昂抓住时机,发动了反击。
他们配合默契,剑法凌厉,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
黑衣人早已军心涣散,毫无斗志,纷纷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马寨主也被萧暮雨一剑击倒在地,束手就擒。
盐路的威胁彻底解除,盐路运输恢复正常。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听闻一座古寺庙中传出怪异之事。
远处,古寺庙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希望这次,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庄子昂喃喃自语。
萧暮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策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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