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夜风卷着狼毒花的气息,八部可汗的金帐在月光下投出巨大的狼头阴影。禾九溟的青骓马踏碎最后一片结冰的草叶,单骑闯入帐前时,三十六名草原勇士的弯刀已架在他脖颈,刀刃映出他眼底的冷光——比北疆的雪更寒,比毒宗的毒更烈。
「大朔人,你可知,擅闯可汗帐者,剜眼割舌。」左贤王阔尔赤的骨笛在掌心泛着幽蓝,正是金銮殿上那支能控万蛇的毒宗骨笛。
禾九溟忽然轻笑,指尖在马缰上画下毒蛛纹,腰间寒蝉玉牌发出微光。阔尔赤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下的积水竟凝成冰晶,冰面映出禾九溟掌心的毒蛛印记,与骨笛上的初代宗主图腾,产生诡异的共鸣。
「我给可汗带了份见面礼。」他翻身下马,青竹伞尖轻点地面,「寒蝉毒,取自北疆万年冰窟,能冻住整个草原的水源——」伞面展开时,阔尔赤的酒杯已结满冰霜,「若可汗不信,大可让勇士尝尝杯中的马奶酒。」
帐中响起抽气声。一名勇士抢过酒杯舔舐,舌尖瞬间冻成青紫色,冰晶顺着喉咙蔓延,在胸口结成极小的毒蛛形状——正是草原传说中的「毒宗天罚」。
天罚现·血誓震慑
可汗的弯刀「砰」地插入帐心,刀刃上的冰晶竟自动拼成毒蛛图腾,与禾九溟掌心的印记分毫不差。他忽然想起族中老祭师的预言:「当毒蛛与镜水共舞,草原的铁蹄将臣服于双生蛊。」
「你是毒宗宗主?」可汗的声音带着敬畏,骨笛在手中颤抖,「可骨笛显示,你的血脉……」
「我的血脉缺了镜水纹,对吗?」禾九溟忽然扯开衣领,露出与章盛悦交叠的血誓印记,在月光下发出荧光,「但我有圣女的血,她有我的毒——双生蛊宿主的血,能让草原的蛇群,听从我们的调遣。」
阔尔赤的骨笛「当啷」落地,笛声惊醒帐外的蛇群,却见它们昂首望向禾九溟,信子吞吐间,竟在地上摆出双生蛊图腾。可汗的脸色青白交加,他终于明白,为何三日前青鳞蛇会在金銮殿失控,为何骨笛在禾九溟面前会发出悲鸣。
通商谋·秘境伏笔
禾九溟忽然取出羊皮文书,封面上的狼头印泥里,混着章盛悦的雪蚕血:「这是大朔的通商路引,用江南盐引、蜀地茶砖、镜水阁机关术作饵——」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文书边缘的水波纹,「换草原三部的通商路引,和三年和平共处。」
可汗的手指在羊皮上摩挲,忽然发现纹路间藏着极小的毒蛛暗记,与骨笛上的秘境坐标完全吻合。他忽然轻笑,笑得比狼毒花更烈:「大朔人果然算计深远——你知道,草原人最看重守信的勇士。」
「而我知道,」禾九溟的伞尖挑起帐帘,露出远处被寒蝉毒冻住的湖泊,「可汗不想让草原的牛羊,渴死在结冰的河流旁。」
夜归·双生共鸣
返程的青骓马踏碎星光,禾九溟摸着文书里暗藏的秘境坐标,忽然想起章盛悦在镜水阁说的话:「毒宗秘境的入口,需要双生血才能开启。」他的指尖划过胸前的血誓印记,感受到她传来的心跳——她正在京城布置最后一道机关,而他,刚刚为他们的地宫钥匙,添了最关键的一块拼图。
「阿溟,」章盛悦的密语通过血誓印记传来,带着镜水阁特有的水波纹震颤,「赵通的贺寿宴,我已让王越埋下『七日腐』,而父亲的船队,正在驶入我们的毒蛛网。」
禾九溟忽然轻笑,望着草原夜空的双生星,那是毒宗传说中宗主与圣女的化身。他知道,当可汗打开通商路引,当赵通吞下假毒经,当章明修的船队触礁在「蚀船毒」的暗礁区,属于他们的,真正的,颠覆天下的局,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草原的晨雾渐起,禾九溟的青竹伞在雾中划出毒蛛与镜水的图腾。他忽然勒住缰绳,转身望向八部金帐的方向,那里的骨笛声,此刻正与他腰间的寒蝉玉牌产生共鸣,奏出双生蛊宿主的,最毒的,也最辉煌的,胜利的,前奏曲。
而他手中的通商文书,此刻正在晨雾中发烫,秘境坐标的暗记,终将引导他们,走向那座埋在草原深处的,毒宗初代宗主的,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秘境入口。那里,藏着能让双生蛊彻底觉醒的,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血脉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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