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地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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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潭地宫的密室飘着沉水香与腐骨味,禾九溟的青竹伞尖划破蛛网,伞面寒蝉纹与石壁上的毒蛛图腾产生共鸣,照亮了中央的青铜棺椁。棺椁四角的烛台自动点燃,幽蓝磷光中,「双生蛊者,共生共灭」的古篆在棺盖边缘流转,与他掌心的毒蛛印记形成诡异共振。

「阿溟,你果然来了。」

章盛悦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素白裙摆扫过潮湿的青砖,手中握着的,是章明修的蟒纹密令:「杀了他,章氏许你镜水阁阁主之位——父亲说,这是你唯一的退路。」她的机关伞「咔嗒」张开,伞面却没有水波纹,而是映着她眼底的挣扎。

禾九溟的指尖按在棺椁缝隙,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微弱脉动——那是初代宗主的尸身,胸口嵌着的完整寒蝉玉牌,正与他和章盛悦的半块发出共鸣。他忽然轻笑,笑得比棺椁的青铜更冷:「盛悦,你的剑在发抖。」

剑偏·血祭宿命

章盛悦的长剑刺破他的衣袖,却故意偏向左肩。温热的血溅在青铜棺椁上,玉牌突然发出强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禾九溟惊觉,影子的轮廓竟与壁画上的初代宗主与圣女完全重合,而壁画中两人的脚下,正是乱葬岗的枯骨堆——十年前他们相遇的地方。

「这是毒宗的血脉轮回。」章盛悦的剑尖坠地,密令在火光中卷曲,「父亲的密令上,用毒蛛丝写着『双生蛊觉醒之日,宗主必死』——但我宁可背叛章氏,也不愿你死。」

禾九溟望着她腕间的银铃,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乱葬岗的月光下,她从尸堆中爬向他时,腕间的银铃沾着血,发出细碎的响。壁画上的幻象开始流动,显示出百年前初代双生蛊宿主的陨落,与他们的相遇场景完全重叠。

玉牌·幻象揭密

完整的寒蝉玉牌吸收血液后,在空中投射出全息幻象:年轻的先帝跪在毒宗地宫,手中握着染血的《毒经》,对面的毒宗圣女(禾九溟养母)倒在寒潭边,胸前插着先帝的佩剑。

「毒经现世,双生蛊亡。」养母的声音混着寒潭水,「萧承乾,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独吞毒宗秘宝?双生蛊的血脉,早已在乱葬岗重生。」

禾九溟的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先帝对他百般猜忌,为何养母临终前要将他送入皇宫——她才是真正的毒宗圣女,而先帝,是背叛毒宗的叛徒,当年灭门惨案,不过是为了独吞《毒经》全卷。

章盛悦忽然握住他的手,血誓印记在玉牌强光中完全重合,形成初代宗主的毒蛛与圣女的镜水交织的图腾:「阿溟,你的养母才是正统圣女,而我……」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幻象,「不过是章氏为了控制毒宗,用镜水阁秘术复制的血脉容器。」

反转·血脉真相

青铜棺椁突然发出轰鸣,初代宗主的尸身缓缓坐起,胸口的玉牌分裂成两半,分别飞向禾九溟与章盛悦。禾九溟接住玉牌时,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篆文:「双生非双,一为真,一为引。」

「原来,我才是那个『引』。」章盛悦望着手中的玉牌碎片,忽然轻笑,笑得比壁画上的枯骨更凉,「章氏用圣女血脉培养我,只为了引出真正的宗主——而你,才是毒宗百年前就定下的,唯一宿主。」

禾九溟忽然拽住她的手腕,血誓印记在玉牌碎片上重新共鸣,竟形成比之前更耀眼的光芒:「不,盛悦。养母的幻象里,她看着你的眼睛——」他顿了顿,声音混着棺椁的震动,「你才是她当年拼死保护的,真正的圣女血脉。」

终章·双生疑云

密室深处传来机关转动声,初代宗主的尸身化作尘埃,露出后方的《毒经》全卷。章盛悦的指尖触到卷轴时,忽然感觉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寒潭底的血誓、乱葬岗的月光、禾九溟喂她吃药时的温度。

「阿溟,」她忽然抓住他的衣襟,「我的记忆……好像被篡改过。」

禾九溟望着她眼中的迷茫,忽然想起章明修的「百日迷魂香」,指尖不自觉地按上她的太阳穴:「等我们出去,就去西域寒蝉医馆——那里有养母的密室,或许能找到真相。」

地宫的石壁开始崩塌,两人合璧的玉牌碎片发出强光,照亮了逃生的密道。章盛悦望着手中的碎片,发现边缘的水波纹,竟与禾九溟玉牌的毒蛛纹,在光线下拼成完整的「共生」图腾。

伏笔·轮回迷局

在他们身后,壁画上的乱葬岗幻象渐渐清晰,十岁的禾九溟与章盛悦爬向彼此的画面中,远处有个戴着蟒纹斗笠的身影——正是年轻的章明修。禾九溟忽然握紧她的手,终于明白,章氏的算计,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就从未停止。

而《毒经》全卷的封面上,「双生蛊」三字的血印,此刻正与他们的血誓印记产生共鸣,预示着真正的觉醒,才刚刚开始。章盛悦望着禾九溟眼中的坚定,忽然轻笑,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决然——无论血脉是真是假,她早已是他的双生宿主,是他命里不可或缺的,毒与光。

寒潭地宫的出口在晨光中显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幽蓝磷光中,唯有初代宗主的棺椁废墟上,双生蛊的图腾正在缓缓闭合,等待着下一次,真正的,血脉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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