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金銮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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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的蟠龙柱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禾九溟的青竹伞尖挑着黄绫遗诏,「太子弑父」的朱砂字映得满堂皆惊。太子萧承煜的玉笏「当啷」落地,他望着遗诏上的先帝印泥,忽然想起三日前赵通送来的密信——原来禾九溟早已在御书房的朱砂里掺了「显影毒粉」。

「禾九溟,你竟敢伪造遗诏!」赵通的尖笑混着炭火声,踏前半步时,袖口的毒蛛刺绣渗出黑血——那是修炼假《毒经》走火的征兆。他甩出真遗诏,黄绫展开时,「废太子之子乃毒宗余孽」的字迹,与寒潭地宫的幻象完全吻合。

殿中响起倒吸冷气声。章盛悦的素白身影突然从文官队列中走出,十八道染血的江南门阀手札在她展开袖摆时飘落,每道都盖着漕帮龙头的铁锚印:「陛下,若九溟死,二十万漕帮兄弟,将凿开黄河大堤——」她忽然跪地,手札边缘的水波纹毒,已顺着青砖缝隙,渗入nearest御史的靴底,「这是江南门阀的血誓。」

毒发·焚心惊变

赵通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黑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上凝成毒蛛形状。他忽然惊觉,自己修炼的《毒经》口诀,每三句就有一句带着镜水阁的水波纹暗记——那是禾九溟三日前「不小心」留在残页上的陷阱。

「督主的毒,」禾九溟的伞尖轻点地面,毒蛛丝将黑血引向御案下的暗格,「是我在假口诀里掺了『焚心粉』,遇血即燃。」他忽然轻笑,「现在,您的五脏六腑,该像寒潭的冰一样,慢慢碎了。」

赵通的惨叫混着炭火爆响,他望着禾九溟掌心的毒蛛印记,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修炼到关键处,总会有经脉逆行的剧痛——原来从他拿到残页的那一刻起,就掉进了双生蛊宿主的毒蛛网。

手札·水纹藏毒

章盛悦望着御史们惊恐的脸色,知道水波纹毒已开始发作。她的指尖划过手札边缘,那里用镜水阁秘药「三日咳血散」画着极小的水波纹,触碰者会在三日内咳血不止,却查不出病因。

「盛悦,」皇帝萧承乾的声音带着颤抖,「你可知,私通漕帮,是灭族之罪?」

她忽然轻笑,机关伞「咔嗒」撑开,伞面水波纹映出赵通溃烂的脸:「陛下可知,这手札上的血,是赵通的千日红毒?」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毒雾,「漕帮兄弟不过是饵,真正的杀招,是让赵通的毒,沾染门阀血脉。」

反杀·双生合璧

禾九溟的青竹伞尖抵住赵通咽喉,伞骨弹出的淬毒刃,正是用初代宗主的寒蝉玉牌碎片所制:「督主,你以为控制了章氏,就能拿到《毒经》全卷?」他望着对方逐渐涣散的瞳孔,「可惜,全卷的关键,藏在你永远到不了的西域寒蝉医馆。」

赵通的视线忽然凝固在章盛悦腕间的银铃上,他终于想起,十年前灭门案中,那个抱着襁褓逃走的圣女,腕间戴的,正是相同的银铃。而禾九溟腰间的寒蝉玉牌,此刻正与章盛悦的银铃发出共鸣,在金銮殿的地面,投出完整的双生蛊图腾。

终章·毒脉初现

当赵通的尸体轰然倒地,章盛悦的手札已被皇帝收入袖中。禾九溟望着御案上的真遗诏,忽然发现,「毒宗余孽」四字的朱砂下,藏着极小的「血脉觉醒」暗纹——那是养母用毒蛛丝留下的提示。

「阿溟,」章盛悦的密语通过血誓印记传来,「父亲的船队已在蚀船毒海域沉没,镜水阁的机关,正在将他送往寒潭地宫。」

禾九溟忽然轻笑,笑得比金銮殿的晨光更冷:「让他去见初代宗主吧——或许,毒宗的血誓,能让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背叛。」

殿外忽然传来暴雨声,章盛悦望着掌心的水波纹毒,想起地宫壁画上的轮回幻象。她忽然摸向胸口的血誓印记,感受着禾九溟传来的心跳——那是比任何毒都更让她心安的存在。

金銮殿的钟声响起,惊落檐角残雪。禾九溟与章盛悦并肩而立,双生蛊的图腾在他们脚下缓缓转动,每一道纹路,都刻着他们用毒与血织就的权谋。而那些倒在他们脚下的敌人,终将成为他们走向西域寒蝉医馆的,最坚实的,阶梯。

伏笔·寒蝉秘药

在御案下的暗格里,赵通的密档露出一角,上面用千日红毒写着:「寒蝉医馆藏着双生蛊的终极解药」。禾九溟的指尖划过密档边缘,忽然想起养母临终前的话:「阿溟,去寒蝉医馆,那里有你活下去的答案。」

章盛悦的机关伞尖轻点地面,水波纹扫过密档,竟显露出寒蝉医馆的秘境坐标。她忽然轻笑,笑得比暴雨更烈——因为她知道,当他们踏入寒蝉医馆的那一刻,真正的,颠覆天下毒脉的,双生蛊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暴雨冲刷着金銮殿的青砖,将赵通的黑血冲进排水沟,却冲不散地面的双生蛊图腾。禾九溟与章盛悦的身影在殿门前交叠,形成毒宗秘卷里最致命的,也最辉煌的,执棋者的剪影。而他们的血誓印记,此刻正在暴雨中发烫,与西域沙漠下的寒蝉医馆,产生着前所未有的,致命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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