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冰蚕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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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寒窟的阴风如刀,割开禾九溟玄色长袍时,章盛悦看见他心口的毒蛛印记已变成紫黑色,纹路间渗出的竟不是血,而是带着冰晶的毒浆。冰蚕蛊的莹蓝光芒在寒窟深处摇曳,却与他体内翻涌的中原毒脉产生剧烈排斥,每靠近一步,他的指尖就裂开一道毒血凝成的冰缝。

毒脉·雪山暴走

「阿溟,别动!」章盛悦的机关伞「咔嗒」展开,十二枚镜水银针已夹在指间。她望着他逐渐泛青的脸色,想起秘境中《毒脉天演论》提到的「地域毒抗」——中原双生蛊在西域毒脉领域会遭反噬,而他为了护她周全,竟一直强撑着未说。

禾九溟的喉间溢出低吼,瞳孔里的毒蛛纹路疯狂游走,竟将她的倒影扭曲成初代圣女的模样。他的指甲刺破她的袖口,触到里面藏着的「雪蚕护心丹」残片,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她为了替他试毒,偷偷藏起半粒解药的模样。

银针·封脉救急

银针入穴的刺痛让禾九溟恢复片刻清明,章盛悦的指尖按在他「膻中穴」,感受着他紊乱的毒脉:「你的毒脉在排斥西域毒,再这样下去……」

「就会像赵通那样爆体而亡?」他忽然轻笑,毒血溅在她衣襟上,竟开出黑色曼陀罗的形状,「盛悦,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替我试毒,我总说要把命还给你?」

她的银铃在紧张中发出碎响,第二波毒脉暴走让他的瞳孔彻底变成墨色。寒窟的冰层突然发出嗡鸣,两人的血誓印记同时爆发出强光,竟在冰壁上投出前世画面:圣女用冰蚕蛊刺入宗主心口,自己的记忆却如碎镜般剥落。

爆点·前世镜像

「原来……冰蚕蛊是用来转移毒脉的。」章盛悦的声音带着哽咽,看着前世的自己哭着吻别宗主,「但会让施术者失去所有记忆。」

禾九溟的指尖抚过冰壁上圣女的银铃,那与章盛悦腕间的一模一样。毒脉暴走的剧痛中,他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冰壁上,毒蛛印记与她的圣女戒产生共振,竟将她指尖的血吸入自己体内。

「与其被毒脉控制,」他的牙齿咬破她的指尖,血腥混着她独有的雪蚕香涌入喉间,「不如让你掌控我的生死——就像小时候那样。」

名场面·以血为引

章盛悦的银铃掉在冰面上,发出清响。她感受着自己的血流入他体内,竟奇迹般平息了毒脉的暴动。寒窟深处的冰蚕蛊似乎感应到共生之力,自动落入她空着的掌心,蛊虫翅膀上的纹路,与他们交叠的血誓印记完全吻合。

「阿溟,你知道吗?」她的指尖抚过他眉心的冷汗,「小时候我总以为,我们的命是毒宗给的,所以必须偿还。」

他望着她眼中的泪光,忽然轻笑,笑得比冰蚕蛊更暖:「现在我才明白,我们的命是自己的——是乱葬岗的萤火虫,是金銮殿的血誓,是此刻你流入我体内的血。」

冰蚕·共生真谛

冰蚕蛊突然发出强光,与两人的血誓印记融合,竟在寒窟顶部拼出「共生非劫」的古篆。禾九溟的毒蛛印记渐渐恢复血色,章盛悦腕间的圣女戒却出现裂痕——那是她分担他毒脉的代价。

「盛悦,你的戒指……」

「比起戒指,我更怕失去你。」她将冰蚕蛊放入他掌心,蛊虫自动钻入他心口的印记,「阿溟,以后别再独自承担一切,我们是双生蛊宿主,更是……」

「更是要一起看萤火虫的人。」他接口,指尖替她拂去鬓角的霜雪,「等回到中原,我要在你的银铃里刻上『共生』二字,让它永远记得,我们是怎样在西域的雪山里,打赢了这场毒脉的战争。」

终章·劫后余温

寒窟的阴风忽然平息,冰蚕蛊的光芒照亮了出口方向。章盛悦扶着禾九溟起身,发现他掌心多了一枚冰蚕形状的印记,与她的镜水纹交相辉映。远处的日蚀城方向,毒脉的波动已变得平和,与他们的心跳同步。

「阿溟,」她忽然指向冰壁上逐渐消散的前世画面,「你说我们能打破轮回,真的是因为血脉吗?」

他望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忽然握紧她的手:「不,是因为我们始终相信,比毒脉更强大的,是人心——是你每次为我试毒时的固执,是我每次挡在你身前的本能。」

伏笔·毒脉平衡

冰蚕蛊在他体内发出轻响,竟与清世蛊产生共鸣,形成全新的能量循环。章盛悦摸着胸前愈合的共生印记,忽然想起秘境中初代宗主的留言:「凡成大事者,必敢逆天而行。」而他们,正用自己的方式,逆天改命。

雪山的阳光穿过寒窟洞口,照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禾九溟望着她眼中的光,忽然轻笑:「盛悦,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去江南,在镜水阁旧址上开医馆——」

「——就叫『双生堂』,」她接口,银铃重新戴上腕间,发出清脆的响,「用清世蛊和冰蚕蛊,治愈所有被毒脉困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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