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浩脸色一变，死死盯着黎明手中的手机。
化妆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你...你有什么？”苏云浩的声音有些发抖。
黎明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要不要看看你跟周玉彤的对话？”
“你敢偷拍我？”苏云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偷拍？”黎明轻笑一声，“苏哥，这可是周玉彤自己录的。
你说，要是这段视频传到网上，你那个暖男人设还保得住吗？”
苏云浩的脸色由红转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就在这时，化妆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戴着金丝眼镜，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
“苏老师，节目策划会马上开始了。”中年男人说道。
他是《浩然正气》的总导演钱志强，圈内出了名的马屁精。
“知道了。”苏云浩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黎明，你也一起来吧，毕竟你是我们节目的特邀嘉宾。”
黎明把手机收进口袋：“荣幸之至。”
三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顶楼的会议室。宽敞的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各位。”苏云浩走到主座上坐下，“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讨论下期节目的策划方案。”
钱志强立刻接话：“我们已经准备了初步方案，请看投影。”
投影仪亮起，会议室的白墙上出现一份详细的策划案。
黎明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这份策划案跟田野给他看的一模一样。
“第一个环节是体能挑战。”钱志强指着屏幕，“我们会在高空设置障碍，让嘉宾们穿越。
当然，安全措施都有。”
坐在角落的一个年轻女孩举手：“可是这个难度会不会太大了？”
“张制片说得对。”钱志强推了推眼镜，“不过观众就喜欢看这种刺激的场面。
再说了，苏老师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苏云浩露出谦虚的笑容：“我只是平时爱运动而已。”
“第二个环节是即兴表演。”钱志强继续说，“我们会准备一些特殊的道具，让嘉宾们发挥创意。”
黎明注意到，说这话时钱志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第三个环节是才艺比拼。”钱志强说，“每位嘉宾都要展示一项拿手绝活。”
坐在黎明旁边的一个胖子突然开口：“我听说黎明老师会变魔术，不如到时候表演一个？”
黎明转头看他。这人叫王胖子，是节目组的副导演，出了名的爱拍马屁。
“好啊。”黎明笑着说，“不过我这人表演魔术有个习惯，喜欢用观众的贵重物品做道具。
王导的金表就不错。”
王胖子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劳力士，讪笑着不说话了。
“除了这些，我们还准备了一些互动游戏。”钱志强说，“比如真心话大冒险、蒙眼猜物品之类的。”
黎明听着他们讨论各种整人的点子，心里暗笑。
这帮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年轻人说，“这是各位点的咖啡。”
黎明认出来了，这是他的助理小王。看来这小子已经成功打入内部了。
小王一边分发咖啡，一边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拍下投影上的内容。
等他走到黎明面前时，还顺势在他耳边低语：“老板，都录下来了。”
黎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着钱志强继续讲解节目流程。
“最后一个环节是粉丝互动。”钱志强说，“我们会邀请一些观众上台，跟嘉宾们近距离接触。”
“这个环节我有个建议。”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举手，“不如让粉丝们提问题，考验嘉宾的机智反应。”
这个女人叫李玲，是节目组的策划总监，以刁钻刻薄出名。
她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响应。
“好主意！”王胖子拍着巴掌，“我们可以提前安排几个托，问一些尖锐的问题。”
苏云浩笑着点头：“玲姐果然厉害。不过问题要把握好尺度，别太过分了。”
李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放心吧苏老师，我们都懂的。”
黎明看着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他们说话时总是若有若无地瞟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算计。
“对了。”钱志强突然说，“节目播出前，我们要在网上造造声势。”
“这个我来安排。”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瘦子说道。
他叫赵明，是节目组的宣传主管。
“我已经联系好了几个大号。”赵明翻开笔记本，“到时候让他们带节奏，说黎明仗着年轻气盛，不尊重前辈。”
苏云浩装模作样地摆手：“这样不太好吧？”
“苏老师就是太善良了。”赵明谄媚地说，“现在的观众就喜欢看这种冲突，收视率才会上去。”
黎明放下咖啡杯，轻轻敲了敲桌面：“各位的心意我领了。
不过节目还没开始录，是不是太早做这些安排？”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复杂。
“黎明老师说得对。”钱志强干笑两声，“我们只是提前做些准备而已。”
“那我也提前准备一下。”黎明站起身，“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喜欢把每次节目录制的全过程都录下来。
万一以后有什么争议，也好有个说法。”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苏云浩的脸色阴晴不定，其他人也都神色各异。
“开个玩笑。”黎明笑着说，“我先失陪了，还有个通告要赶。”
走出会议室，小王快步跟上来：“老板，他们太阴险了！”
“阴险？”黎明摇摇头，“这些都是小把戏。”
“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做。”黎明掏出手机，“让田野把今天的会议记录发给我。”
“田导？他不是在彩排现场吗？”
“他在这里装了窃听器。”黎明晃了晃手机，“刚才会议的每句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王倒吸一口冷气：“老板，你早就算计好了？”
“不是我算计他们。”黎明走进电梯，“是他们太贪心，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就想一口吃成胖子。”
电梯门缓缓关上，黎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他们这么用心，那我也得好好表现。”他自言自语道，“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走出电视台大楼，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
“上车吧。”女人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黎明认出她是周玉彤，当红女星，也是他手里那段视频的主角之一。
“周姐找我有事？”黎明坐进副驾驶。
“听说你要上《浩然正气》？”周玉彤踩下油门，“我请你吃饭，顺便聊聊。”
法拉利绝尘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王站在原地。
他掏出手机，正要给田野打电话，却收到一条消息：
“别担心，按计划行事。”
小王看着这条消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向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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