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哥,你在吗?”
“霍然哥?”
夏小可轻轻敲着房门。
粉嫩的鼻尖蒙着一层细密汗珠。
她刚从五院回来。
看到霍然不在,想着这么热的天,应该是回家了。
“霍然哥?”
夏小可继续轻轻唤着。
“谁啊,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吱呦”院子门开了。
房东大妈探出半个脑袋。
脸拉的比驴还长。
“唉?”
“夏小可!”
“又来找霍然呐?”
看清了逆光中的敲门人,房东大妈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热情洋溢。
夏小可,是霍然在临海市认识的第一个人。
齐刘海,高马尾,标准的邻家女孩。
七里庄是临海市几个大型城中村之一。
能住在这里的,除了村民外。
都是些租不起精品公寓的穷人。
夏小可也不例外。
自从三年前父母车祸去世后,她就离开老家。
在临海飞跃杂志社找了份摄影师的工作。
比霍然早一天住进了七里庄。
因为长相甜美,在一次下夜班的时候,引起了村里“精神小伙”的注意。
幸好遇到晚上练功的霍然。
后者当街一打五,将几个地痞打到跪地求饶。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
可从那天开始,一波又一波的“精神小伙”前来报复。
虽然都是臭鱼烂虾,但霍然也没惯着。
索性一一打上门去,凡是跟来人有关的混混,都没逃了他的魔爪。
一时间,整个七里庄哀鸿遍野。
这一带的混混头目,阿水,最是悲惨。
被霍然一掌打在胸口,内脏巨震。
疼的他三天三夜不能下床。
由于霍然用了暗劲,阿水验不出任何伤势。
报警无用,求医无门。
只得在五院硬生生住了两个月,才勉强恢复正常人的活动。
自此,七里庄周边的混混儿,见了霍然都是毕恭毕敬。
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对于夏小可,那更是一百个尊重。
生怕做错什么,再惹到霍然那个煞星。
也就因为这件事,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
也幸亏如此,不然霍然这三年只会过的更加艰难。
因为要恪守黑律,他收入微薄。
常常有饿肚子的时候。
周围邻居也只觉得霍然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
很少有人愿意帮他。
夏小可是唯一一个例外。
“刘姨,这是霍然哥的房租,您点点。”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龙国币,大小面值都有,被毛线捆着。
每一张都平平整整,连个折角都没有。
房东大妈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便熟络塞进兜里。
“闺女啊,你别嫌大妈唠叨。”
“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我毕竟比你大这么多岁数,吃过的盐比你吃过饭的都多。”
她瞥了霍然房门一眼。
“这种男人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不值得你跟着。”
“远的不说,难道你将来结了婚,大着肚子,还在这巷子里租房?”
“你看你长得,水水嫩嫩,完全可以找个条件更好的嘛。”
“我儿子就不错,三本毕业,正经的街道办干部,公务员!”
“一个月三千龙国币,虽然不是很多,可那是铁饭碗,旱涝保收啊。”
“想当我儿媳妇的人多了去了。”
“可大妈就稀罕你。”
“回头,我安排你俩见见面。”
“你放心,我给你说和说和,我儿子保准乐意。”
夏小可眉头轻轻皱起。
“刘姨,钱您收好,我先走了。”
房东大妈脸上横肉一甩。
“唉?你这孩子......”
“不识好人心呐!”
“大妈可是过来人,男人皮囊好看是最没用的了。”
就在此时,院门被推开。
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缓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保镖。
“哎呦,大老板来了!”
房东大妈虽不认识女子,但后者衣着雍容华贵。
尤其是胸前一尊金佛,阳光下甚是惹眼。
“这位老板,是不是动迁的事儿下来了,您提前来看看场地?”
还没等她贴上去,就被保镖给隔开了。
“请问,霍然在吗?”
女子声音不大,带着无尽疲惫。
夏小可微微一怔:“你,你找霍然哥有什么事?”
“不过是些私事。”
“请问,他在家吗?”
夏小可摇摇头。
“子期总,李管家电话。”
女子没有理会保镖,她走到夏小可面前。
“霍然不接陌生人电话,我只能来找他。”
此时房东大妈嗤笑插话道:“接也没用,霍然那手机老古董了,经常没信号。”
女子点点头:“如果霍然回来,请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不管多晚,请他一定联系我。”
“任何时候,我都等他。”
夏小可只觉得眼光刺眼,不愿抬头。
只把手心汗水偷偷擦干,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透明卡片。
“妈呀,房卡......”
房东大妈虽然被保镖拦着,可脖子伸得老长。
她一眼就看到女子手上的卡片,顿时眼珠瞪得溜圆。
女子似乎很累,不愿多说。
只是看了房东大妈一眼就离开了。
后者见状,慌忙跟了上去。
她躲在巷口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女子坐上宝石捷离开。
“乖乖。”
“霍然这是抱上金枝儿了。”
“皮囊还是有用的,有用的。”
院子里,夏小可呆呆望着手机屏幕上那行:密码错误,请三十分钟后再试。
她本想打给霍然,可怎么也输不对密码。
“没什么,只要他好,我便高兴。”
夏小可挤出一个笑脸,她拿起卡片细看。
这才发现,这是一张名片。
除了手机号码,就只有七个字。
苏氏集团,苏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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