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生病的温言(求鲜花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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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梳妆台前。

郑琴欣呆坐在镜子前,手中拿着眉笔,一想到温言昨夜说的那番话,就喜不自胜,一脸的痴样。

一笑起来,眼睛总是半眯成月牙,又好似一汪泉水,倒映着漫天星辰。

她凑近些再仔细看了良久,才堪堪罢手离去。

“天山的白云很好看,你也是。”

没想到,温言会这么夸自己。

郑琴欣抿住嘴唇,微微鼓起脸颊,举起右手给自己打气,“加油!”

她转身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往日里因肥胖而气恼的忧愁,消散许多。

但没过几秒,又转变为浓浓的失落。

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

慢步走到卧室,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嫩绿的草丛,湛蓝的天空,以及洁净的白云。

整理好被子,推门左拐来到走廊,两侧是白色的墙壁,上面还泛着白色的灯光。

等到了长廊尽头,再右拐走几步,就是楼梯。

郑琴欣看了一眼温言的房间,门紧闭着,尽管现在时候还有些早,但温言应该起了。

然而,荡她踏着欢快的步伐来到厨房,却只见到笛笛、钟钟和逸兴。

“哈喽,早上好。”

“早上好。”

郑琴欣半抿着嘴唇,缓缓来到灶台,心里一直好奇温言怎么不在。

虽然身在厨房,心却被温言留住。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郑琴欣轻声说道,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没有先前在梳妆台前的精神气。

陈延笛笑道:“不用,等着就好。”

“好吧。”

“对了,琴欣,你吃沙拉吗?”薛逸兴倒腾着盘子里的沙拉,抬起头询问她,“钟钟要吃,你要吃的话,我也做一份。”

“要不尝尝?”钟佩研双手端着水杯,薄薄的嘴唇停留在杯沿,抬起双眸。

“谢谢。”郑琴欣摇了摇头,盯着盘子里的蔬菜,“我就不了,我有些不舒服,不太想吃沙拉。”

薛逸兴也没强人所难,见此也就作罢。

“温言今天也有些不舒服,早上我起来,他说自己还想再躺一会儿。”陈延笛抬起头对众人讲道,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没想到你们俩儿赶在一处了,要还是难受的话,还是去医院配点药吃吧。”

“是因为感冒吗?”郑琴欣立马关切地问道。

陈延笛埋下头,继续煎蛋,“不知道,他没说。”

“哦。”郑琴欣直直地看着陈延笛面前的锅,钟佩研的水杯令她会想起昨夜的事情,不免有些担忧温言。

那么晚,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他睡也没睡好。

听他讲起昨晚做噩梦,肯定一夜未曾睡好。

“琴欣。”

“嗯。”

钟佩研闻言,缓缓走过来,关切道:“要不你也去坐一会儿?”

“好吧。”郑琴欣答道。

她缓缓来到客厅的沙发,抱着抱枕靠在角落里,并将下巴抵在枕头上,神情忧郁。

细长的峨眉从三分之一处微蹙,两根食指不停地摩擦,低垂的双眸,在草长莺飞的四月里,藏不住心事。

不消片刻,郑琴欣来到温言房间门口,弯曲的手停滞在空中,来回踱步几下后,最终还是放下了。

继续回到沙发上干坐,望穿秋水。

良久过去,还是让她等到温言出房间,于是立马起身微笑着说道:“早上好!”

“早上好。”温言闭着眼睛,眉头微皱,按摩着太阳穴轻轻答道。

“又没睡好吗?”郑琴欣见状,赶忙上前,却又发现自己于事无所增益,甚至都是因为自己。

尽管此刻脸上没有太多的表露,但是心里的忧愁比之刚才更甚。

“嗯。”

温言用鼻音小声答道。

昨夜仿若做了一场无比清晰的大梦,梦见自己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遇见一位慈祥的老太太,遇见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分男子,遇见一位喜欢穿着人字拖的阴郁男子,还有一位爱吃的胖子。

还有长相粗陋的怪物。

满地的鲜血,红色的月亮,扭曲的人心和马背上的女人。

“世上本就没有干干净净的人,我们都是肮脏的怪物。”

“我们没有罪,但当大部分人都认定我们有罪时,我们便是罪人。”

沉重的脑袋令温言苦不堪言,迫于生物钟而起床吃早餐的食欲,此刻已经完全消失殆尽。

他不解,如果这是梦,为什么自己清楚地记得每一幕,记得那些话,没有缺失,好似这一切就真实地发生在自己面前。

那如果不是梦的话,又到底是什么?

他更感觉是作为旁观者,所以还在可接受范围内,直到梦的逐渐推进,所感受到的趋于真实,才发觉不简单。

他竭力想要摆脱这场噩梦。

起初,他并不想同梦里的故事所共情,试图劝导自己和故事里的他们和解。直到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人性的丑陋,才发觉无论怎样,都无法释怀。

这种影响还在慢慢加深。

“喝杯水吧。”郑琴欣将先前冷好的热水递到温言手中。

“谢谢。”温言接过后说道,“阿——嚏——。”

咚咚咚……。

温言一口气喝完水,稍微缓和一点。

“早餐你想吃什么?”郑琴欣紧接着问道,“你既然不舒服,昨天你给我做的,今天我给你做。”

温言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

“哦,没什么,我不太想吃,不用管我。”温言勉强笑道。

“那怎么行。”郑琴欣二话不说,挽着他的手臂就走,眼睛笑眯眯的,“走,我给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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