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昭彰,真心相融
白若雪的手指摩挲着檀木盒边缘的雕花,昨夜楚逸尘塞给她的门禁卡在掌心发烫。
晨光透过雕花玻璃窗斜斜切在她侧脸上,映出睫毛下两片青灰——这是连续三天使用时空穿越的代价,此刻太阳穴还在突突跳动。
少夫人,大少爷在茶室等您用早餐。佣人叩门声惊得她指尖一颤,檀木盒咔嗒合拢。
镜中倒映的旗袍领口下,昨夜楚逸尘强行给她戴上的翡翠平安扣还泛着温润的光。
茶室里蒸腾着虾饺的鲜香,楚逸尘正往水晶盏里夹流沙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见她进来,沾着面粉的手指顺势将牛皮纸袋推过来:法务部刚解密的老档案,二十年前楚白两家合作开发城中村的协议副本。
白若雪刚要伸手,他忽然按住纸袋:先吃饭。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却把盛着姜撞奶的青瓷碗往她面前挪了半寸。
蒸笼腾起的热气氤氲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她注意到他西装前襟沾着片翠绿的香兰叶。
三小时后,白若雪站在楚氏大厦B2停车场通风管道前。
黑色工装服束紧的腰身贴着冰凉的金属管壁,微型手电筒咬在齿间。
根据楚逸尘给的平面图,档案室通风口正上方应该就是...
叮一声脆响在死寂中炸开,汗珠顺着脊椎滑进后腰。
白若雪屏息凝神,听着皮鞋声由远及近。
指尖摸到改装过的防狼喷雾,这是今早藏在发髻里的——改良版蒙汗药能让人昏迷二十分钟,足够她拿到想要的东西。
档案室恒温系统发出细微嗡鸣,成排的保险柜在冷白灯光下泛着金属幽光。
白若雪半跪在035号柜前,密码盘上的铜锈蹭脏了指尖。
檀木盒里的旧照片与牛皮纸袋里的合同条款在脑海中交错,当数字转到**时,锁舌弹开的轻响让她后背沁出层薄汗。
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割裂空气,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
白若雪迅速抽出泛黄的文件袋,却在瞥见扉页印章时瞳孔骤缩——那枚白家祖传的双鱼玉佩印鉴,此刻正印在股权让渡书的落款处,日期竟是她被赶出白家那天。
(续写部分)
在刺耳的警报声中,白若雪将文件塞进防水腰包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雪松香味,还混合着烘焙坊特有的黄油气息。
一个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覆在了她握着文件袋的手背上。
“密码锁的铜锈味沾到西装上了。”楚逸尘的声音带着笑意,他用另一只手按下了她藏在耳后根的微型干扰器。
旋转的红光突然停止,警报声也戛然而止。
“下次改装电子锁破解器时,记得屏蔽热成像。”
白若雪转身时,撞进了他敞开的西装外套里。
她胸口的翡翠平安扣,磕在对方银质袖扣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楚逸尘的领带夹上粘着半片虾饺皮,那正是今早她故意丢在蒸笼缝隙里的——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危险信号。
“股权让渡书和当年财务总监的录音都在这里。”她把染着铜锈的指尖按在楚逸尘胸口,在雪白的衬衣上印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指纹。
“白继母用双鱼玉佩伪造我母亲签名那天,恰好是楚氏城中村项目签约仪式。”
楚逸尘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按在了035号保险柜上。
冰凉的金属让她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低下头,咬开了她束发的檀木簪。
青丝垂落时,带出了一张泛黄的孕检单——1999年3月17日,正是白若雪出生前七个月。
“当年城中村拆迁款失踪案,缺的就是这个。”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后新结的痂,那是昨夜潜入白家老宅时被碎玻璃划伤的。
“父亲看到这些,足够召开家族听证会了。”
白若雪突然按住他正在解锁手机的手:“我要白继母亲口承认。”旗袍开衩处寒光一闪,微型录音器贴着大腿绑带,微微发烫。
“现在去楚宅,正好赶上下午茶。”
黑色的迈巴赫冲进楚宅庭院时,紫藤花架下的茶会正进行到第三道点心。
白继母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捏着骨瓷杯,正在给楚母看手机里的照片——正是白若雪凌晨潜入档案室的监控截图。
“妈,尝尝新烤的杏仁酥。”楚逸尘的声音让白继母手抖了一下,茶水在蕾丝桌布上洇出了褐色的痕迹。
他端着鎏金托盘,悠然落座。
白若雪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了半截文件袋的蜡封印章。
当投影仪把股权让渡书投映在紫藤花架上时,白继母的珍珠项链突然断了。
滚落的珍珠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父用龙头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林婉蓉,解释一下1999年的三千万去了哪里?”
白若雪按下录音笔的瞬间,庭院喷泉突然开始播放《致爱丽丝》——这是白继母与财务总监私会的暗号。
混在钢琴曲里的对话录音,让楚逸轩刚入口的奶茶喷了出来:“卧槽,这比八点档狗血剧还精彩!”
“伪造遗书的时候,没想到孕妇产检单会留档吧?”白若雪把孕检单拍在茶桌上,二十年前的油墨在阳光下显出了暗纹水印。
“你买通护士说我母亲产后大出血时,是不是忘了私立医院的监控录像能保存三十年?”
白继母精心盘起的发髻散开了半边,她突然抓起水果刀扑了过来。
楚逸尘抬手甩出装杏仁酥的瓷盘,白若雪顺势抽出大腿绑带上的录音器,砸向对方的手腕。
当警卫冲进来时,众人发现白若雪的高跟鞋正踩着白继母的貂皮披肩,楚逸尘的领带不知何时缠住了水果刀柄。
“让陈律师联系经侦科。”楚父把龙头拐杖交给白若雪时,她触到了杖身暗格里冰凉的U盘——里面是楚家暗卫这些年收集的证据。
“逸尘,带你媳妇去祠堂上柱香。”
暮色染红祠堂飞檐时,白若雪望着袅袅升起的沉香,出了神。
楚逸尘突然把额头抵在她握着的族谱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腕间二十年前的烫伤疤痕:“父亲给你的U盘里,存着白家老宅的地契扫描件。”
她转身时撞翻了供桌上的桂花酿,琥珀色的酒液在族谱上晕开了“白若雪”三个字。
楚逸尘沾着酒液的指尖划过她锁骨下的平安扣:“明天陪我去城中村旧址好不好?那里新开了家广式糖水铺……”
月光爬上祠堂窗棂时,楚逸尘的西装外套正盖在白若雪肩上。
远处传来楚逸轩大呼小叫说要放烟花庆祝,而他们交叠的影子里,藏着半张被酒液洇湿的图纸——那是城中村改造项目的新规划图,右下角签着两个尚未干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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