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危机四伏,智勇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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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将盘山公路浇成蜿蜒的银蛇,防弹车轮胎碾过碎石时,白若雪正用银针挑开手臂绷带。

昨夜酒窖里沾着红酒渍的北斗七星纹路,此刻在她皮肤下泛着幽蓝荧光。

白小姐当心!副驾驶的保镖突然猛打方向盘。

车头擦着悬崖护栏迸出火星的刹那,后视镜里闪过摩托车头盔的冷光。

白若雪反手将银针扎进真皮座椅,借力腾空跃至车顶。

十米开外的弯道上,三道钢索正泛着淬毒的暗绿色。

楚逸尘踹开车门时,暴雨里混入了金属碰撞的脆响。

白若雪的软底靴正踩在杀手的腕关节,那人指间夹着的三棱刺却突然分裂成九节钢鞭——正是三年前伦敦码头害她坠海的那柄凶器。

当啷!

楚家保镖的甩棍与钢鞭相撞的瞬间,白若雪嗅到了龙舌兰浸泡过的钢刃特有的腥甜。

这是墨西哥杀手组织血月的标记,她反手扯下楚逸尘的领带缠在掌心,浸血的蚕丝布料裹住钢鞭第三节的凹槽。

引他攻膻中穴!白若雪冲保镖低喝,自己却突然矮身滑向车底。

杀手果然中计。

当保镖的甩棍直取心口时,钢鞭第九节暗藏的毒针刚要弹出,就被车底甩出的领带绞住了机关。

白若雪从轮胎缝隙间掷出的手术刀,精准钉进杀手脚背的伏兔穴。

咔嚓!

骨骼错位的脆响被雷声吞没。

杀手踉跄后退的瞬间,楚逸尘改装过的迈巴赫突然爆出改装排气管的轰鸣。

车尾横扫而来的气浪将杀手掀翻在护栏上,白若雪却瞳孔骤缩——那人后颈浮现的北斗第三星纹身,正与她昨夜在密室拓印的星图重合。

留活口!

楚逸尘的喊声迟了半秒。

保镖的甩棍已砸向杀手天灵盖,本该丧失行动力的杀手却突然拧腰腾空。

钢鞭第九节毒针擦着保镖耳际飞过时,白若雪扯着车载急救包的绷带荡过来,医用剪刀扎进杀手曲垣穴的力道,恰好切断了他肩胛神经丛。

暴雨中的公路突然陷入死寂。

白若雪单膝压着杀手后颈,染血的衬衫下摆露出半截绷带。

当她扯开杀手衣领查看星图时,三辆黑色越野车从悬崖下方包抄而来。

进隧道!楚逸尘拽着白若雪跳回驾驶座,防弹车撞碎护栏冲进施工中的隧道。

黑暗中,白若雪摸到楚逸尘手腕内侧跳动的脉搏。

那些被北斗七星纹路串联的线索在她脑海中翻涌——母亲实验室的活性供体系统、楚逸尘肝脏移植的日期、还有此刻杀手身上新鲜刺青的朱砂痕迹。

东南角通风口。她突然咬住楚逸尘的袖扣,血腥味在齿间漫开。

当越野车撞开隧道隔离墩的瞬间,白若雪掷出的袖扣在水泥墙擦出火花。

引爆的瓦斯管道将追兵吞没时,她沾着硝烟的手指按在楚逸尘心口:你肝脏供体的活性维持密码,就藏在白家密室第七块地砖下。

隧道外的暴雨突然染上橙红。

白若雪推开楚逸尘递来的止血纱布,将嵌着毒针碎片的掌心按在方向盘上。

防弹车撞开最后一道隔离网时,后视镜里映出她苍白却带笑的脸:等取到证据,我让你看真正的七星连珠。

楚逸尘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后座昏迷的杀手突然抽搐着吐出黑血。

当白若雪摸出针灸包要封他命门穴时,楚逸尘猛地攥住她手腕。

湿透的衬衫下,那道穿越时空留下的冰裂纹疤痕,正泛着北宋官窑釉面开片般的幽光。

(接上文)

楚逸尘的掌心还残留着冰裂纹疤痕的凹凸触感,白若雪却已抽回手腕。

后座杀手的抽搐突然停止,喉间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是氰化物胶囊碎裂的声音。

别碰他!白若雪甩出三枚银针刺入杀手太阳穴,指尖精准卡住对方下颚。

但暗紫色的血沫仍从杀手鼻腔涌出,浸透了座椅上绣着金线牡丹的软垫。

那是楚逸尘祖母留下的嫁妆。

隧道出口的光斑在挡风玻璃上跳跃,白若雪忽然抓起车载香水瓶。

柑橘调香雾喷在尸体耳后的瞬间,暗藏的微型定位器发出微弱的红光。

楚逸尘猛踩刹车,改装车在潮湿的沥青路面划出半米长的胎痕。

他们用尸体当信标。白若雪扯下副驾驶的羊绒毯裹住尸体,暴雨敲打车顶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闷——三架无人机正悬停在隧道口,螺旋桨掀起的气流将雨幕撕成碎片。

楚逸尘摸到中控台下的电磁脉冲按钮时,白若雪正将最后一枚银针扎进自己风池穴。

穿越时空的眩晕感裹挟着《黄帝内经》残卷涌入脑海,她看见北宋年间的密室里,七星灯阵第七盏铜灯正在渗血。

东南三十度仰角。她沙哑的声线裹着千年药香。

电磁脉冲爆发的蓝光与无人机坠落的火光同时炸开。

白若雪踉跄着撞进楚逸尘怀里,鼻尖蹭过他领口沾染的龙舌兰酒香——是杀手钢鞭上毒液的味道,她忽然想起墨西哥城那场爆炸中,母亲实验室的标本瓶也是这样碎在月光里。

你用了第三次。楚逸尘的拇指按在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那里有穿越时空留下的朱砂痣。

车载导航显示距白家老宅还有五公里,但仪表盘上的北斗七星纹路正诡异地顺时针旋转。

白若雪扯断颈间红绳,挂着青铜钥匙的项链在楚逸尘掌心烙下青鸾纹印。等会进密室,无论看到什么都别碰墙上的烛台。她撕开杀手尸体肩胛处的布料,新鲜刺青的朱砂混着尸斑,在暴雨将至的暮色中拼出半幅星图。

当防弹车碾过白家门前的青石貔貅时,老宅屋檐的青铜风铃突然无风自动。

白若雪踹开腐朽的楠木门,霉味中混杂着当归与曼陀罗的诡异药香。

楚逸尘的定制皮鞋踩碎门槛内蜷缩的蜈蚣,尾戒上的黑曜石突然开始发烫。

小心!

白若雪拽着楚逸尘扑向左侧的瞬间,右侧梁柱轰然倒塌。

尘烟中浮现的老仆举着煤油灯,浑浊的瞳孔映出她脖颈的胎记。大小姐...老人枯槁的手指向地砖某处,袖口滑落的银镯刻着白若雪母亲的名讳。

楚逸尘的瑞士军刀刚撬起第七块地砖,整间密室突然响起编钟轰鸣。

北斗七星的铜制模型在墙壁浮现,每颗星钉都对应着楚逸尘肝脏手术的缝合点。

白若雪突然按住他要触碰星钉的手,沾着毒血的银针在星图间投射出扭曲的光影。

密码是反的。她咬破指尖在星钉上写篆书,鲜血沿着铜锈沟壑流向密室深处。

当最后一道星轨闭合时,地砖下的保险柜弹开半寸,泛黄的实验记录本里夹着半片青花瓷——与楚逸尘童年病房窗台上的残片严丝合缝。

突然,老仆的煤油灯摔碎在密室入口。

白若雪转身只来得及看见老人后颈的北斗第四星刺青,以及他唇角溢出的黑血。

楚逸尘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整面七星墙开始顺时针旋转,实验记录本上的字迹在琉璃灯下逐渐透明。

白若雪扑向保险柜的刹那,密室穹顶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

当第七块地砖重新闭合时,她嗅到了母亲实验室特有的雪松混合福尔马林的味道——与二十年前爆炸前夜的死亡气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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