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罗家难得的吃了餐团圆饭,罗卓云夫妇和三个儿女,还有罗家第三代小囡囡都来了。
罗家的三个孩子都可以说是长相俊美,结合了父母的优点,电视剧里,朱子明即便是灰头土脸,也难掩其英俊。
罗云清与罗桂明长得挺相似,都是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面容立体。
不过罗桂清皮肤白皙,身材和脸型显得更为消瘦,眼神深邃,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而罗桂明则比罗桂清略矮一点儿,脸型饱满,身形壮实,气宇轩昂,只是跟他大哥相比,皮肤黑了许多。
罗桂琴是家里长得最好看的,身材苗条,皮肤白皙胜雪,瓜子脸上一副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灵动的眼睛,精致的琼鼻下,樱唇不点而红。
这几年,不仅罗卓云在通过各种关系寻找这个二儿子,罗桂清也在想方设法寻找弟弟。
因此罗桂清回家后,见到罗桂明,不由分说就踹了几脚,如果不是母亲余祝桢护着,他可能还要动上手。
晚餐过后,罗家的三个男人来到了三楼罗卓云的书房坐下,打算商量一下罗桂明回来后怎么安排。
浅酌了两杯酒的罗卓云有些兴奋,少年逆反的儿子经历了几年的磨炼,现在不仅沉稳了,更是想要从军报国。
当年动不动就痛斥菓府无能,贪腐成风,张嘴就指点江山,粪土菓府万户侯。
而且脾气暴躁,动辄跟人争执,继而动手打人,他这个当父亲的不知给这逆子擦过多少次P股。
后来一跑几年毫无音信,他们两口子天天提心吊胆,就那逆子的脾气秉性,碰到倭寇肯定会打起来,那还能有个好结局吗。
现在安全回来了,还有了上进心,他这个当父亲的老怀大慰,平时不大饮酒的,今天晚上都喝了两杯。
等佣人给他们上了茶,罗卓云就先开了口:“二子,你先说说你这几年的经历,上午没让你详细说,正好现在你大哥也在,你就具体说说吧。”
虽说罗桂明一回来就说了,他这几年投了八路军,可当时在客厅,担心被人听见,又怕余祝桢听了儿子受苦,会伤心痛哭,因此也没让罗桂明说得太具体。
这会儿正好罗桂清也在,就让罗桂明说说他这几年的具体情况。
从晋省回隀庆的一路上,罗桂明都在想着怎么跟家里人说他这几年的经历,编了好几套说辞,总是有不完善,或者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
后来想着,自家父母兄妹,总不会将自己卖了。
而且在原身的记忆里,他们一家都最重亲情,他虽然打小就调皮,可却是最得母亲宠爱。
大哥也是从小护着他,小时候帮他出头打架,在家替他背锅,长大了还经常给他零花钱。
因此他也就想着也没打算再回那边,还不如实话实说,万一有什么问题,父亲和大哥也能帮他查漏补缺。
他轻咳一声,低声说:“咳,其实我在读大学时就加入了红谠。”
听他这么说,不仅正在泡茶的大哥差点打翻了茶海,就连他父亲也被震惊得呛了口气,连连咳嗽。
罗桂明赶紧上前给罗卓云拍拍背,罗卓云拍开他的手:“你现在是红谠的人?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任务吗?”
看着父亲和大哥的反应,罗桂明哭笑不得,赶紧说:“不是,我现在是真正脱离了那边,以后也不回那边了。”
听他这么一说,罗卓云和罗桂清都长吁了一口气,有过红谠经历不算啥,菓府中太多有红谠经历的。
虽说现在表面上是两谠合作,可国谠还是将红谠视为大敌,不过只要彻底脱离了,以罗卓云的身份地位,他这都不算啥事儿。
罗桂清放下手里的茶壶,起身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外面没人,才又关上门回来继续泡茶。
按照罗家的规矩,罗卓云跟人在书房说话,佣人是不允许上三楼的,罗桂清也只是更谨慎一些。
见罗桂清回来坐下后,罗卓云才冷哼一声说:“哼,你这逆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继续说吧,到底怎么个情况。”
苦笑了一下,罗桂明继续说:“当年在沪市读大学,碰到淞沪大战爆发,我们学校遭到轰炸停了课。
那时也不知怎么个情况,我的上级失踪了,我们几个学校的红谠成员跟组织失去了联系,后来就有人提出去延垵找组织。
我们几名谠员和十多名外围成员一起,走了几个月到了延垵,经过甄别后,我们恢复了谠员的身份,我被安排进了抗大继续学习。
毕业后,我要求去一线作战部队,因此被分到了三八六旅的七七二团当一名排长,几次战斗后,晋升为连长。
再后来八路军扩编,我被调到新一团,由于缺乏干部,我被调整为新一团的保卫干事。
这些年,八路军在沦陷区打游击,确实让倭寇在晋省无法安稳,这半年多来,晋省倭寇多次大扫荡,八路军的损失也非常大。
我后来反思,八路军不仅缺乏武器装备,甚至还缺衣少食,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抗击倭寇确实难得。
可我如果是在菓军,武器装备和后勤方面有一定保障,那我岂不是能发挥更大作用吗?
倭寇入侵,占领了我们大半个国家,这个时候不是谈什么主乂和思想的时候,抗击倭寇才是首要的,因此我就脱离了红谠回来了。”
说到这儿,罗桂明缓了缓,端起面前的红茶轻啜了一口,又接着说:“我在红谠那边用的名字是朱子明,除了档案记录,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叫罗桂明。”
闻言罗桂清问道:“你那些同学应该都知道你的本名吧?”
叹了口气,罗桂明才说:“我后来打听了,跟我一起过去的十多名同学,就剩我一个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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