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了雪狐思想的存在,用着雪狐的身体,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在看着,这个被誉为“军神”的男人,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作为卡兹戴尔的王庭成员之一,他也曾经亲历过那场对萨卡兹造成不可磨灭伤痕的战争,同样看着眼前的这位这位萨卡兹从默默无闻到崛起的过程。
仅仅数年时间,这个人就从一介小兵做到了能够指挥军团在战场之上纵横辟阖的军团长……而他所带来的一场又一场不可思议的胜利,也让他被无数萨卡兹视为奇迹般的化身。
而在十年前的那最后一站,更是让他一战封神,成为了萨卡兹心目中卡兹戴尔的“军神”。
但……军神并不是神,即便他的名号之中带有“神”之名,但他,依然是个凡人。
若非如此,当年的特雷西斯,也无法凭借一场阴谋占据了卡兹戴尔的大权,甚至在数年之后,就连军神发誓用生命守护的特蕾西亚殿下,也死在了一场计划之中的刺杀里。
血魔大君一直觉得非常遗憾。
因为他从来没有过和军神正面交手的机会,仅有的几次战斗,都爆发成了一场场战役……面对堪称恐怖的指挥能力,凭借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夺取被军神占据的胜利。
他并不为死难的士兵感到遗憾,甚至对输赢看得都很淡。
他只想要和军神交战——他想要知道,从尸山血海之中踏出的将军,究竟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是否真的能和他抗衡。
他渴望战争,渴望鲜血,更渴望亲手制造的争端和刀刀见血的角斗!
“血魔,你这幅姿态让我作呕。”
雷维紧紧盯着面前的“雪狐”,感受到这具躯体中的内在换了一个人之后,眼中的凶光便遮掩不住:“血魔的王庭,居然就是这样一个猥琐而恶心的存在。”
“雪狐”的双眼眯了起来,和雷维针锋相对地对视着。
“你会为你对我的侮辱付出代价。”
雪色男子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那里是一把纤细的刺剑,雪狐的臂力不足以让他使用大剑和战斧这种大开大阖的武器,快而精准的武器对于他而言则更为精准。
“放弃吧,且不说你自个上有没有机会……凭艾兰迪斯的身体你根本没法成事。”
比刺剑更快的是雷维的话语,面对眼前即将拔刀的“雪狐”,格亚马伽啦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动作,在态度上更是毫不在意:“没有你的不死之身,没有你的源石技艺……你是准备单凭剑法来和我一决雌雄吗?”
“怎么会呢?”
血魔的大君浅笑了一声:“单凭剑术,就算是摄政王亲自来也未必能够赢得了你,更不要说这具孱弱的身子了,不过嘛——”
被操纵的雪狐忽然低下头来,仿佛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而看到这一姿态的雷维非但没有丝毫放下警惕,甚至连雪姬都出现在了左手——
——当!
刺剑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但即便如此,晚一步出鞘的雪姬还是先发制人,用刀刃切在了刺剑的护手部位,硬生生地顶住了雪狐,或者说血魔大君的进攻架势。
此刻的雪发萨卡兹已经完全被鲜血般的源石技艺包裹,无数血肉造物从衣甲的缝隙中渗出,随着刺剑的动作蠕动颤抖着,仿佛在体表开出了一道血肉织成的花园。
雷维感到心头一跳,一股无法控制的怒气正从泰莉严密布防的心底渗出,涌入四肢百骸。
“血魔……!”
雪姬横扫,月白的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轨迹,指向的却不是雪狐那脆弱的脖颈。
刀光落下,萨卡兹体表的血色造物被一刀削没了三分之一,残破的血肉落在地上,尚在不断抽搐着,似乎还未被彻底杀死。
“你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血色造物受损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血魔对雪狐身体的控制,雪发萨卡兹的瞳孔变得愈发鲜红,手中的刺剑也猛然向前刺出。
当!当!当!
刺剑和横刀在空中撞击,本该处于进攻架势的雪狐却连退三步,身体一阵摇晃,才将横刀上传来的力道彻底消退。
“真是厉害,不愧是连摄政王都称赞的刀术。”
尽管身处下风,但血魔大君却仿佛完全享受着这场战斗,就连被操作的雪狐体表,血色的源石技艺色泽也更加鲜艳浓厚,无数的血肉バ氪永孜换髡度サ钠瓶诖ε莱觯芸炀驮谛乜诤陀冶坌纬闪艘坏姥庵傻摹凹住薄r
雷维的脸色更加难看,握住了雪姬的手掌也渐渐收紧。
“哦,你是觉得我在折磨你的老部下,压榨他的生命?”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雷维的愤怒,血魔借助雪狐的脸,为格亚马伽啦摆出了一副僵硬的笑容。
“真的是这样吗?不不不……你还没发现吗?艾兰迪斯·希德,他早就——”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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