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呜……!”
周然眼疾手快,赶忙捂住怀中人的嘴。
似乎是个小丫头,身体一个劲儿地乱动,软弹的皮肤隔着纱透出来,蹭得周然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在她耳边道:
“别叫!我就出来上个厕所……”
然而他这么一捂,姑娘更以为他对自己图谋不轨,没等周然说完,便卯足了全身力气,踩在周然的脚上。
随后使了个奇特的招式,一掌打在周然的胸膛,借力往楼下跑。
“来人!有贼!!”
周然吃痛,回过神来看着姑娘仓皇而逃的背影,心想着自己要不补一脚。
但下一秒姑娘就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眼看要滚下楼梯,他赶忙上前一步,拉住对方。
“呜……”
一声少女娇软的闷吭在耳边响起,不知怎么的,黑暗中两人竟又撞在了一起,扑倒在楼梯口。
“谁?!谁在那儿?”
“是小姐!”
“敢动秦樱小姐!快把这个登徒子拿下!!”
短短片刻时间,家奴们就举着火把冲了上来,楼梯口灯火通明。
此时的周然才知道,自己怀里抓着的,是秦彻的亲妹妹——秦樱。
尴尬了。
周然心中琢磨,是逃跑的罪名小一点,还是玷污秦小姐的罪名小一点……
“奶奶的,你还不快放手!”
一家奴吹胡子瞪眼,周然扯了扯嘴角,放开了秦樱。
后者小脸通红,穿着薄纱睡裙,火光照映下,皮肤吹弹可破,像一颗刚刚成熟的苹果,十分诱人。
“都吵什么!”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闪开道来。
秦樱则小嘴一瘪,委屈地躲在哥哥身后:“哥哥,有流氓!”
秦彻虽然也跟着喝了很多酒,有些上脸,但眼底十分清澈冷静,他看了周然一眼,故作大咧咧道:
“哦,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请来的军师,陈河。”
周然笑着附和道:“是,方才我想上厕所,初来乍到不识路,竟然唐突了秦小姐,真是失礼……”
秦樱眼角噙着泪,我见犹怜地怒斥道:“你上厕所便上厕所,为什么抱着我不放!还……还……”
说罢,她指了指自己胸口衣裙的系带,已经被解开,松垮垮地耷拉在胸前。
什么?!衣服都解开了?
众人一见,气得两眼喷火,他们的秦小姐与二当家一母同胞,在秦老爷子那里就是掌上明珠,更别说是在海南。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谁还管什么军师不军师的了,纷纷向秦彻进言,要求严惩。
“当家的,这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就是,咱们小姐还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传出去怎么好?”
秦樱一听更委屈了,扯着秦扯的袖子抹眼泪。
秦彻看到自家妹妹衣衫不整时,起了一瞬间的杀心,但他又顾及周然的才华,剿灭海贼乃至辅佐自己成为秦家接班人,都要用到这小子,便深吸一口气,道:
“你们想怎么办?”
周然怎么可能是任人宰割的性子,方才他借着向秦樱陪笑解释的空挡,已经不动声色地转向了楼梯口。
虽然整个楼梯都站满了举着火把的家奴,但都只是些没有功力的小喽啰,到时候踩着他们肩膀下去便是。
只要不给他们机会组阵,对付秦家还不是像砍瓜切菜般简单。
心腹义愤填膺道:“浸猪笼!”
周然嘴角抽搐,太狠了吧。
秦彻也觉得有些不妥,说到底,秦樱也没有损失什么,也许可能真的是误会一场呢?
秦彻呵呵笑了笑,借机打圆场道:“陈公子不是那种人,我替他担保。”
顺便卖了周然个人情。
后者故作羞愧,连连摆手道:“陈某唐突了秦小姐,实在无地自容,配不上当家的爱才之心,我看,我还是走吧!”
秦彻赶紧留人,说道一番后,软硬兼施,又给周然塞回了屋里。
“哐——”
秦彻看着轻轻关上的门,不再掩饰眼中的不悦。
这个陈河,可别是蹬鼻子上脸。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心腹见状,小声提醒道:“……当家的,小姐她哭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秦彻想起他那个动不动写信给老爷子告状的妹妹,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摆手道:
“走走走。”
秦樱闺房内。
这里没有半点南海的粗狂气息,反而有股淡淡的兰香,房间的布置细腻雅致,有一种身在京城的感觉。
“呜呜呜……哥哥你,你也不向着我……我要跟爹说……呜……”
秦樱坐在床上抽泣,秦彻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咂了咂嘴:
“可能人家真没做什么,刚才他跟我说了,是怕你摔下楼梯,才拉了一把。”
侍女红着脸也附和道:“奴婢见陈公子一表人才,或许不是那种人……”
秦樱一听更气了:“我用得着他拉我?!”
“现在我这里正用人,你要是真生气,过段时间哥再帮你出气,可好?”
秦樱不说话。
秦彻挑了挑眉:“行,你写信吧,让爹给你安排在老大那里……”
秦樱一听到大哥的名字,赶忙摇头:“算了我原谅他了。”
秦彻笑道:“那你睡吧,我先回了。”
片刻后,屋里只剩秦樱与侍女小兰。
后者正发呆,像是思春。
秦樱捣了捣小兰的胳膊,瞪着她:“喂,你也向着那登徒子?”
小兰抿嘴一笑,眉眼弯弯道:“不是,奴婢在想,小姐你的终身大事……”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
“奴婢是认真的,白天那人给当家出主意的时候,奴婢看了一眼,真真是一表人才呢,昨天小姐您不是刚去庙里求了姻缘,这不。”
“去你的!不许胡说!”
秦樱嘴上这么说,眼底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