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使得,此事可是多亏了仙长宝药!”
申杰对老者千恩万谢,那边伯邑考只觉胸中青气又多了几分,只是头痛难耐,人如宿醉,站不起身来。
老者见他似要起身,道:“你也不必磕头谢我,我这泥丸后劲大,你且躺着吧,我去取你的剑来。”
言罢,不见了老者身影。
申杰主仆道:“果然是神仙人物,来的快,去的更快。”
伯邑考又喝了几杯水,清醒了一些,道:“刚才救我的仙长是谁?如今去了何处?”
申杰道:“他来时倒是唱了一首歌,我等心系公子伤情,没听清楚。刚才仙长去时说的话,小老儿倒是听得明白。”
伯邑考道:“他去时说了什么?”
申杰:“仙长说要去取公子的剑来。”
正说话间,那老者又转了回来,只是身上衣衫有些破损,不似前番神仙模样。
伯邑考挣扎起身,道:“多谢仙长搭救,日后必有厚报!”
那老者笑嘻嘻的将剑递与伯邑考,道:“那畜牲是洪荒异种,力气颇大,险些让它跑了。”
伯邑考接过剑,躬身行礼,道:“仙长法力通玄,那扁毛畜牲又岂是对手。”
老者道:“你这后生说话好听,又与我有缘,我便送你一场造化吧。”
说着,老人从胸前摸了摸,掏出一个酒坛子,道:“此物威力颇大,恐你把持不住。”
把酒坛放回去,老人又掏了掏,摸出一个黑泥丸来,道:“我这宝贝威力也不小,正适合你。”
说罢,又传了伯邑考口诀,道:“你依我口诀多加练习,自有妙用。”
伯邑考躬身接过,要道谢时已不见了人影,自思:“此人当真是神仙人物,来无影去无踪,我何时才能休得如此术法?”
正思间,传来一歌声,歌曰:
开天辟地不见我,三皇五帝觅我踪。
他人自称酒中仙,不知酒是经我手。
又有一道声音传来:“我这天地混元造化功德珠最是金贵,是我采天地精华又辅以造酒功德,经地火水风淬炼七七四十九个会元才炼制而成。贴身携带既能混淆天机,又能除病袪灾,着急时还能祭出打人,最是妙用无穷,你且妥善保管。”
伯邑考听得他如此说,自知得了宝贝,赶紧贴身收了起来。
不远处,那老者被人拦住,一脸讪笑。
“你送我徒儿一个泥丸就要如此多说法,那当面取得蜀海水晶却不知怎么个章程?”
老者笑道:“姒兄哪里的话,我与你是多年的兄弟,过命的交情,怎能和这小辈相提并论?”
拦路的壮汉道:“你那什么珠不过是酒坛中的酒垢所化,不值几个钱,你还是把这酒坛子与他罢!”
老者急道:“姓姒的,你也不要太过了,这些年你也不知喝了我多少酒,我与他一酒珠就够了,你还要抢我酒坛不成?”
大汉道:“原本是够了的,奈何你自己夸下海口,说你那珠子如何珍贵,他既知你的情了,那珠子就不够了。”
老者无奈,道:“我再回去送他一番造化吧。”
且说,伯邑考一行草草埋葬了那名仆从,正要离去,见那仙长去又复回,具是露出喜色。
伯邑考上前笑道:“酒祖去而复返,不知有何指教?”
老者道:“些许薄名,不足挂齿。我刚才有一庄机缘忘了与你,特此回来。”
“我观你因果缠身,此去西岐宜速不宜慢,今送你一脚力,助你速回西岐。”
说罢,老者让取碗来,又从地上抓了把土放入碗中。
而后,取出酒坛倒了些酒水在碗中,用手将泥和好,团成球。
复又脱下鞋,把球在脚上滚了滚,口中念念有词:“泥马亦是马,脚力不下我。”
老者鼓捣了一会,把那泥捏成了一个似马非马的模样。
老人盯着马马看了半晌,道:“看着还行,够用了,待我再送你对翅膀吧。”
说着又掏出两根羽毛,对伯邑考道:“此乃那蛊雕的本命…,那蛊雕的两根羽毛,这马以后不光能跑,还能飞。”
老人口中念念有词:“泥捏的马,酒铸的魂,不光能跑,还能飞。疾!”
“疾”字出口,那泥马竟腾空而起,化作一高头大马,背生双翅,甚是神骏。
老者道:“此马名为银翅飞天遁地入海神马,乃取首阳山神土,和以神酒精华,又配蛊雕神羽而成。故此马能飞天遁地,又不怕水火,可日行万里…以下。”
伯邑考望着眼前神马,惊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仙家手段果然非凡,泥都能化马。
老者又道:“乃泥捏酒铸而成,不食草料,只吃美酒,若久不见酒致酒气消散,则马不能存,切记,切记!”
说罢,又传了一个口诀,翩然离去。
伯邑考焚香拜于地,祝曰:“感念杜康王赠泥马之恩,日后必立庙祭拜。”
日后大周多有泥马杜康王之庙,此为后话,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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