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伯邑考屏退左右,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引周身青紫二气,过十二重楼,游周身百骸。
伯邑考忌惮体内那缕天地之力,只用酒神珠镇压,并未打磨。
运转多时,体内紫青二气不曾见少,那缕法力却是壮大了一倍有余。
再需几日,等法力再精进一些,便可择一五行元气入体,融入五脏之中,成就散仙修为。
若能成就散仙,可得寿三百六十年,前途一片大好。
修为精进,心情大好,伯邑考又连夜批示奏章。
一封密奏,乃其门下丁甲所奏,言曰:“幸不辱主公之命,臣帅宋异人及家小百人,不日可至西岐。臣丁甲叩禀。”
伯邑考大喜,宋异人无官无职,却在天子脚下,朝歌城中有大片产业,可谓富甲一方。
此人名声不显,却有经济之才,若西岐能得此人,必定国富民强。
又有门下密探丁乙奏曰:“马氏自来西岐,收拾产业,打点得当,却苛待小民日甚,臣恐有损我王声名,特此密书。”
伯邑考差点都忘了马氏此人,若是丁乙不报,任由她胡作非为,虽于大局无碍,但不可不防。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今天她敢苛待小民,明天她就敢仗势欺人。
批示完奏章,伯邑考睡下,他明日还要去会一会马氏。
一夜无话。
翌日散朝之后,伯邑考点了一军随行,又点一作奸犯科死囚随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奔西岐城外而去,不多时来到庄园。
此处本是伯邑考所有,在朝歌时赠与马氏。
如今再来,感觉焕然一新,处处收拾的干干净净,打理的井井有条。
伯邑考从天马上跃下,自有仆从领着马去饮酒。
见大队人马前来,马氏慌忙迎驾,口称:“小民见过大人。”
抬头看时,见中间一人颇为面熟,道:“这位郎君有些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左右道:“休得无礼,此乃武王当面。”
马氏被这一声惊得不轻,慌忙跪下,口称恕罪。
伯邑考不以为意,笑道:“无妨,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安抚完马氏,一行人来到庄内,依次落座。
伯邑考笑问道:“婶婶在此住的可还习惯?”
马氏道:“蒙大王提携,在此处过得甚好。”
每天有仆人伺候着,还有花不完的钱,种不完的地,能不好么?
两人正谈话间,见左右推着一人进来。
侍卫指着地上一人道:“禀王爷,此人作奸犯科,被乡里捉来,推送我王座下。”
伯邑考问道:“此人所犯何事?”
侍卫道:“此人不修仁德,诓骗佃户为奴,又侵占他人天产,逼出人命。”
伯邑考道:“命上大夫散宜生主审,若真如此,验明正身,秋后问斩。”
那人跪伏于地,不敢言语。
此人之事,皆已查清,今日推到此处再审一遍,不过是做给马氏看的。
伯邑考不敢逆天命而行,终要聘子牙为相。
日后,朝中君臣二人权柄之争,还要多赖马氏出力。
他可不想军务尽付人手,做个甩手掌柜虽然好,但是他是榜上有名之人,如果再进十绝阵怕是生死难料。
此时惊醒马氏一番,也是为了让其畏威怀德,不要忘了此处富贵是谁给的。
能拿住子牙公的人不多,这马氏就是其中一位。
若能降伏此人,日后必是一大助力。
敲打完马氏,伯邑考又使人送上金银之物若干,对马氏道:“婶婶安心居于此处,一应之物自有人送来,以后不可在苛待下人。”
马氏连连应是,并无他心。
伯邑考又道:“叔叔外出公干,不日便来与婶婶相聚,婶婶且安心等待。”
别了马氏,伯邑考回到府中,招散宜生问话。
“如今朝中金银还剩多少?”
散宜生对曰:“尚有黄金十万,白银百万,粮食布帛若干。”
这些金银看似很多,却不禁用,前日光修整河堤就用去十万之巨。
伯邑考:“当今西岐安定,国库充盈,但用钱之处也颇多,大夫可有聚财之策?”
散宜生乃治国能臣,却不通经济,以为伯邑考要大兴土木,对曰:“我王初蹬大位,当轻徭薄赋,不可劳民伤财。”
伯邑考笑道:“大夫会错意了,我欲整修官道,梳理河道,恐费用不足,致生民怨,故有此问。”
散宜生道:“当今仁德,各处官员皆清廉之士,赋税均能足额缴纳,在无能补之处。”
伯邑考见他如此说,换个思路问道:“西岐地界谁人财富最多?”
散宜生道:“我王富有一国,无人能比。”
“除我之外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