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妲己从后殿走出,脸上多了些许红晕。
“宫人都去了,王上熟睡,本宫只能亲自照料一二,怠慢了公子。”
说完,妲己又给姬一考抛去一个眉眼,秋水流波,尽在不言中。
“还是娘娘思虑周到,王上能得娘娘,真乃大商之福。”姬一考美美的拍了一记马屁。
“此处也没外人,郎君即是有意,何不上坐?”
妲己声音甜美,再配上几分娇痴,把姬一考的魂儿都勾走了。
“怎敢拂了娘娘美意,罪臣这就来了!”
说罢,急匆匆的就上了台子,还不成坐下,就伸手去搂妲己。
手一碰到妲己,两人顿时如遭雷击,一触即分。
“哎呦!”
两人同时瘫倒在地,四目相对,眼中均露出不解之色。
“郎君也是修道的?这是要消遣奴家么。”妲己眼中升起一丝提防,心中确实思量到:“看这人猴急的很,也不像做伪,难道是有别人从中作梗?”
那边,姬一考也是满脸不解:“这妲己先勾引我的,难道是我会错意了?”
“娘娘休要取笑小臣了,我本诚心诚意教娘娘唱歌,哪敢消遣娘娘?”
妲己沉思一会,小心伸手去碰姬一考。
手尖刚碰到姬一考,又传来雷击般的感觉,妲己连忙缩回手。
所幸妲己早有防备,又有千年道行在身,并未如之前一般狼狈。
姬一考却是凡夫俗子,一击之下,整个人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奇哉怪哉,天下竟有这般怪事?”
说罢,妲己留心四周,再次伸手去抓姬一考。
又是如前一般,只是苦了姬一考,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妲己落座,低头沉思。
许久,姬一考终于缓了过来,从地上慢慢爬起,却不敢再去碰妲己。
“郎君身上莫不是有什异宝,专阻他人美事?”
“娘娘说笑了,小臣身上除了这身衣服,再无他物。”
思量间,姬一考突然想起一个事:“我这衣服不会是五彩仙衣变幻的吧?”
想到此处,姬一考伸手就把自己身上的长跑扯掉:“娘娘不妨再试试,看看这次行不行?”
长袍离身,露出姬一考一身白皙的皮肉,晃得妲己意乱情迷。
“那奴家就再试试。”
一伸手,二人再次分开…
二人干柴烈火,折腾到半夜,也无半分进展。
妲己也觉得无趣,道:“我与郎君有缘无分,本宫也乏了,你我之事以后再议不迟。”
姬一考纵使满心不甘,却也别无他法,只能道:“娘娘身负天命,怕是天命不可违。邑考虽如雨中浮萍,身不由己,但自思当争那一线生机。只要邑考在一日,当为娘娘争一席立足之地。”
姬一考此话大半是为了安抚妲己,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小半也是存了爱美之心,只要妲己别作的太过,他也愿意帮一帮。
妲己本就是局中人,又间冰雪聪慧,哪能听不懂这番话。
自思:“我身在局中,确似那无根浮萍,飘荡天地间,无所倚靠。娲皇用我,才能有此富贵,待商汤灭亡,我也不知能得个什么结果?”
又思:“如今天命在周,他又是西伯侯长子,终将继位,不若放其回去,日后说不定有再续前缘之时。”
思量如此,妲己道:“自恐天下男人都是负心人,妾身若是错负了,不知日后当如何自处?”
姬一考见她被自己说动,忙道:“一朝春尽红颜老,也不敢忘君恩。”
说罢深深一拜。
妲己见他不似作假,心里也是欢喜:“郎君且回,莫要忘了今日之言!”
……
回到馆驿,折腾了一天的姬一考沉沉睡去。
模糊间,一道人影从天边而来,作歌一首,歌曰:
本是化外客,奈何惹红尘。
借壳得因缘,不了怎归家?
姬一考大惊,这人既然能看破我的跟脚,必然不简单,且看看他能不能解我燃眉之急?
遂问那人:“仙长既然知道我来处,必然是神通广大之人,不知能不能解我难言之隐?”
那人影一顿,算到了他的难言之隐,道:“红尘滚滚,神仙尚且避之不及,你又何必自寻烦恼,这童子仙体术自是妙用无穷,等你遇到有缘人时自解,无需我出手。”
说罢,又道:“我传你两卷经书,你勤加修炼,总有回去之时。”
姬一考心中大骂:这老东西不是好人,把我弄来,让妲己勾引我,又不让得手,坏得很。再说我孑然一身,回去干嘛,在这里不快活么?
那人也不管他作何感想,继续道:“我这两卷经书一曰《黄庭经》,一曰《童子本心经》,两者合修,妙用无穷。”
说罢,抬手朝姬一考一指,一点光芒印入眉心。
“天道无常数有定,父子朝贡一人归。你接了这份因果,以后就是姬伯邑考了,行事多加用心,不可孟浪。”
一道声音传来,姬一考瞬间惊醒,猛然坐起,茫然四顾,哪里能看到一个人影。
姬一考按照梦中之人所教之法,沉心内视,一道经卷缓缓浮现: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一遍看完,姬一考感觉如在云雾当中,不得要领。
又看了一遍童子经,讲的倒是浅显易懂,都是一些教人抱精锁元,强身健体的路数。
还附带送一套剑术,再后面朦胧之间,貌似还有一些内容,不过都被刻意遮掩,看不清楚。
“藏头露尾,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姬一考看完两卷经书,嘟囔着起身,在屋里转悠一圈,只寻到一壶劣质酒,一口灌下,当水喝了。
自思道:“我接了这因果,以后就是伯邑考了,世间再无姬一考,只是真身又去了哪里?我又因何来到此处?背后之人又有什么企图?刚才那人又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一时间思绪纷乱,又间酒劲上涌,心中烦闷,摘下墙上挂的佩剑,走到院中。
明月当空,清风徐徐,不由感慨道:“我若是生在贞观开元时,也当‘斗鸡走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奈何身处此地,身不由己”
不觉舞剑作歌,歌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歌罢,拄剑而立。
“既来之则安之,我即来此世间,当快意恩仇,仗剑天涯。”
言罢,倒头就睡。
却不想,他这一番举动,被馆驿里暂居的一位妙人瞧去。
“此人谈吐不凡,心中又有大志,久后必有一番作为,待明日乔装打扮,会他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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