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爱情的边界:央金与欧阳无法逾越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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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央金有点胆怯地喃喃细语,她怕这句话被他听见,又怕他听不见。

欧阳有点木讷起来,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流浪到此的医生呢?

“你可知道我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救人医生而已,你在这生活无忧,又何必要遭受巅沛流离的生活呢?”

“可我不怕,我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可以了,即使吃再多的苦也愿意,带我走吧?”

央金上前拉着欧阳的手。

欧阳突然感觉到还不习惯,又怕被闯进来的仆人看见,抽手离开。

“夫人,这,这,这不好吧?”

口气也有点紧张起来,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女子主动要拉过他的手,除了看病之外。

他也没有用感情色彩去触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肌肤。

如今,央金却他表白说喜欢,他的内心是犹豫不决的。

说实在话,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虽说央金的脾气暴躁了一点,但她的心是柔软的。

他还没有与一个女人接触过这么久的时间。

可以说,他现在了解这个女人,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了解她。

可,她是三夫人呢,这事如若传出去,不光央金性命难保,就连他自己走不出这个部落。

更何况要去尽孝自己的父母了。

思来想去,这事不妥而且荒唐,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迎面撞了仆人端过来的热茶,洒了他一身,碗掉在地上也碎了。

仆人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慌慌张张的欧阳什么话都不回,消失在屋角拐弯处。

央金失落地不知怎么办才好,她以为他向欧阳表白后,他会高兴。

至少不会那样生气。

平时在日常生活中,她看到欧阳的眼神便知道,他还是喜欢她的。

那时她便想与之说明了,奈何疾病缠身,不方便说。

现在,她身体恢复,老爷又如此冷淡对待她,加上欧阳又要离开了,她怎能不着急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欧阳拂袖而去,留给她的是无尽的空虚和不知所措。

央金的仆人叫米玛。

一直以来都在主人跟前服侍着,去年得知央金得了传染病,她恐慌过,痛苦过。

她想自己终究是要死在这里了。

当得知自己将要和主人关在一个房间治疗时,她多么想念离开的父母。

可,现实无奈,即被卖于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后来,看到欧阳慢慢地将夫人的病治好以后,她也跟着开心起来。

她微妙地感觉到他们相互看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的暧昧。

她知道,这种关系是危险的,当然,她还不能确实她的感觉是真实的。

而当她端着开水准备进门时,看到央金拉着欧阳的手,还说出那些不知廉耻的话来,她才真正地相信,她所看到的与听到的,和她的感觉是相同的。

欧阳撞向她的那一瞬间,与其说是欧阳撞了她,倒不如说是她撞上了欧阳。

她以为他们知道她站在外面偷听许多了。

当她俯身捡拾那些碎片时,内心的惶恐掩饰不了颤抖的手指,让瓷片割破了皮肤也无知觉。

庆宴过后,杰布召集包括欧阳在内的一些人为他的儿子取名字。

有人让叫徳勒,大吉大利的意思。

杰布摇摇头,不满意。

大伙七嘴八舌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伦珠随口说了一句“那就叫普布吧。”

杰布还是拿不定主意,又派人去问问房间里的洛桑。

洛桑听说是伦珠取的这个名字,便让来人回话说就用这个名字吧。

就在仆人去问洛桑的当儿,有些上了年龄的老人说,普布是木星的意思,今年的水火太盛,命中缺木,好,好啊!

仆人回报了洛桑的意思,杰布便一拍大腿说声“好!就叫普布!”

这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一屋人欢呼鼓舞,普布,普布地欢呼。

趁这当口,欧阳走到老爷跟前说:

“在下就要离开此地了,出来近一年,还不知家中父母如何,为表孝心,希望尽快赶回。”

杰布老爷听说欧阳要走,这下也着急起来。

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村里的男女老少没有一个因为疾病离去,还不都是欧阳的功劳。

杰布当然心里明白,一旦离开欧阳,万一有个什么传染病或什么霍病之类的,他的部落不又得重新遭殃么?

所以他坚决不同意。

村里的大伙听说他要走也都表示了不赞同。

这下子欧阳急了,他不眼睁睁地看着双亲渐渐老去而不能服侍跟前,这可是大不敬孝啊。

可,现在,连老爷众乡亲都不愿他离去,于情于理,都难以舍绝,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晚上,他去问央金。

坐在央金的屋子里,他忽然觉的还是留下来的好。

莫名地便有了这种打算,央金也劝他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这让欧阳哭笑不得了。

他欧阳留下来是为了众乡亲的健康作想,走也是为了自己的父母亲作想。

而对于央金来说,留也是为了爱,走也是为了爱。

这几日因为雨水不断,村里已经有些人有痢疾的症状,欧阳便打消了暂时离开的念头。

央金问他:“不吃药了,你还会来我这儿坐坐吗?”

“恐怕不合适吧,孤男寡女又没什么事独处一室,风言风语传到老爷那对大家都不好。”

欧阳心有余悸。

“怕什么呢?就当你每天给我送药来的,我们就这样坐坐,我喜欢你看着我喝药的样子。”

央金本来便是个开放女,从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够大胆的。

欧阳又何尝不要来看央金呢。

在遇到央金以前,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走进他心里去。

所以,留下来的一部分原因不能不说有央金的因素。

看天气已晚,欧阳也不便久留,起身告辞。

仆人米玛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心里掠过一丝阴笑。

她有个预感,不久的将来,这对鸳鸯注定是血洒山脉而不得共赴白头,可现在,谁知道呢?

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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