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到老大夫将央金送走后没多久猴头便带人来欲明抢了。
好在老人江湖老成,谎称央金向北边的山上回去了,急的猴头像觅食的狼丢掉了到嘴的肉,懊恼不已。
他看看老人所指央金回去的路线是他们常去打猎的山路,想必那个漂亮的女子便是那山头部落里的。
待他回去向大人汇报,便称有小道消息,失踪的神龙玉佩就在那边,让其尽快出兵,这样,岂不是一举俩得。
嗯,不错,就这么办,他左思右想,也佩服自己的能力,便手一招对老中医说:
“你快快跟的走吧,我家大人要是有个什么差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副说变就变的猴脸,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央金告别老人后,藏好他写好的信件,顺着所指的山路,一直向前走着。
翻过一道山后,天空突然乌云笼罩起来,黑压压的像厚实的棉被盖在她的头顶。
她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她慌张地不知该怎样躲藏,在这个狭小的山顶,强烈的气流会将她你树叶一样吹散到空中,然后抛下崖谷。
央金柔弱的身体有些颤抖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就要在这个狂风暴雨中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过往都在她脑海中一遍一遍地显现出来。
杰布,洛桑,欧阳,还有疼她爱她的父母,她脆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惶恐地四下搜索。
一个背风的岩洞在她的右侧,里面乌黑一团,她什么都不想,一头便钻了进去。
随后,大雨倾盆。
初冬的寒气夹着冷雨向她的洞口袭来,她裹紧了上衣,又向里移了移,一下子惊动了里面寄宿的山鸟,扑腾扑地展开翅膀,吱吱呀呀地怪叫。
央金吓的不敢睁开眼睛,她听村里外出狩猎的人回来说,山洞里大多藏有野兽,白天休息,晚上才出来活动。
幸好她没有再听到别的声音,除了几声惨烈的鸟叫之外,片刻便静止了。
外面的雨声代替了内心跳跃的鼓动,偶尔地还能听到岩石向山下滚动的响声。
它们一路向山脚下奔去,带动周边的碎屑石子,像统领万军的首领,气势如虹地冲峰陷阵。
稍稍地,央金也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外面活跃的水珠落在山体岩石上,溅起的水珠向四周散开,像开在自己庭院里的花一样。
一只幼小的山鼠还没来得及躲避这突如其来的雨,木滞地站在一处凸起的山石上,向上也不是,向下也不是。
央金就那样看着它,突然便觉的那多像现在的自己,走投无路。
如果说这段感情有个结果的话,即使现在让她走向地狱也毫不怜惜。
或许上天已经开始在惩罚她了,好让她知道,人是在一个圈子里行走的动物,一旦走出即定的范围,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央金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与欧阳在一处繁华的地方开了一间小小诊所。
那里的人很多,每天街道上都是呼三喝四的人来来往往,有做生意的,有杂耍的,有说唱的,有乞讨的。
富贾名流与瘦骨贫民混在一起,酒馆外店旗飘飘,酒馆内人声人声鼎沸,香气满屋,猜拳行令。
而他家的诊所也是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有开药求子的,有小病拿药驱寒的,老人咳嗽,小孩伤风都得找欧阳抓副药。
央金便负责忙里忙外地招呼着,无论男女幻叟,都一视同仁地对待。
可后来,一声冬雷将她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雨已经停了下来,刚才的雷声也隆隆地滚向天边而去。
云层叠叠,有几片褐黑色的云朵在洁白的天色下悠悠而过,鸟儿的翅膀在空中撑起的风景,是远方欲要寻找的方向,她的方向在哪里?
央金摸了摸胸口的信件,即使找不到老中医的儿子,她也要走下山去,为了能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上欧阳一面,她要好好问问他,何故如此地绝情而去。
即使俩人被杰布处死那又怎样,生不一起生,死却一起死,欧阳啊,你还要怎样?
央金紧了紧衣服,走出洞来。
她终于看到山脚下如老中医所说,一条蜿蜒盘曲的大路一直向外平坦地延伸着,有如飘带落在山谷间。
她惊奇于那飘带上还行走着马匹,拖着一车的人或别的什么慢慢经过,偶尔有发出鸣响的车经过,扬起刚刚被雨淋湿的山土。
央金走下山坡,老人说向南走,她抬抬头找寻太阳的影子。
云层太厚,阳光勉强地从云的缝隙处挤出来,微弱地向这个孤怜的女子张望着。
央金便顺着那个方向行走着,地上的小石子在她的脚下泛起沙沙的响声。
这时一辆马车夹着泥土在车夫一声“嘘“声中在央金的身边停了下来。
赶车的老人带着斗笠帽,脸色有些憔悴。
央金正欲寻问往南去的路是否有误时,从后面的车棚里下来一位中年女子。
此人头带银簪,身穿绸袍,面上略施粉未,手中挥飘手绢。
一下来便来到央金跟前面带微笑地问:“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
央金见来人和蔼可亲,一下子她便觉的那人的笑就像曾经的母亲那样对她呵长问短,内心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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