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空中突然浮现的星图投影，后颈战纹烫得像烙铁。
那些暗红节点像被血泡过的眼睛，正一明一灭地跳动——系统之前提示的异常能量波动，原来藏着这种杀招。
“这些节点......”我喉咙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抠住掌心，“是地脉的连接点。”记忆里突然闪过三天前在渊墟层破庙里翻到的《浮空城志》残卷，老乞丐说那是他爷爷辈的人偷画的星图手稿，“地脉要是崩了，整座城会像没了线的风筝......”
“坠毁。”影月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她指尖抵着星图里最亮的那个节点，银匕在掌心攥出白印，“主祭坛在这里。”我这才注意到她眼尾泛红，像被冰锥尖挑过，“我父亲......云阙会长把献祭名单和修改星图的记录都藏在里面。”
“但他也设了陷阱。”苍冥突然咳嗽起来，手撑着地面慢慢起身。
这个之前被千面镜界砸断肋骨的男人，此刻后背浸着黑血，破损的道袍下露出青紫色的淤痕，“我当过三十年天枢宫守门人，知道祭坛暗门的机关。”他摸出半块缺角的玉牌，裂痕里还嵌着陈年锈迹，“当年老宫主亲手刻的信物，或许能......”
“没时间了。”我打断他，低头看了眼手腕——系统投影的倒计时正疯狂跳动，从七分钟跳到四分十七秒。
战体在皮肤下发烫，像有团活火在血管里窜，“分头行动。”我指向西侧最暗的节点，“我守西节点，苏晴雪去北节点压地脉。”冰凰虚影在她身侧炸出冰晶，她冲我点头，发间冰簪闪着冷光：“我到了会用冰锥给你信号。”
“我们去主祭坛。”影月突然抓住苍冥胳膊，银匕在两人之间划出半道银光，“你带路。”苍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把玉牌塞进她掌心。
我看着他们踉跄着往镜界裂痕外跑，影月的裙摆扫过满地镜渣，在地面拖出一道血痕——她刚才捡云阙令时割破了手。
“小心机关傀儡！”我突然喊了一嗓子。
影月回头，发梢沾着的冰晶簌簌往下掉：“你怎么知道？”我指了指脚边——不知何时，三具青铜傀儡正从镜界裂缝里爬出来，关节处的齿轮转得咔咔响，眼眶里的幽蓝火光亮得刺目。
“渊墟层老人们说过，星图乱的时候，祭坛的守墓鬼会醒。”我活动了下手腕，战纹顺着胳膊爬到指尖，“快走！”
苏晴雪的冰锥破空声先响起来。
我抬头，看见她的冰凰虚影在北边天空展开，冰晶像暴雨似的砸向地面——那是她在给我发信号。
我吸了口气，转身冲向西侧节点，背后传来青铜摩擦的刺耳声响。
回头的瞬间，我看见最近的傀儡扬起拳头，金属指节泛着冷光，拳风擦着我耳朵刮过，在墙上砸出个半米深的坑。
“靠！”我就地翻滚，战纹在后背炸开，皮肤表层浮现出金色纹路。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地脉守护者”机关傀儡，建议使用战体纹路吸引其注意力】。
我心念一动，故意放慢脚步，让后背的战纹在傀儡视线里晃了晃——果然，三具傀儡同时调转方向，齿轮转动的声音陡然变急。
“来啊！”我边跑边骂，抄起墙角半块碎砖砸过去。
碎砖撞在傀儡胸口，“当”的一声弹开，反震得我虎口发麻。
这玩意儿的外壳至少淬过三层精钢，普通攻击根本破不了防。
我瞥了眼节点方向——只剩五十米。
得想办法把它们引开。
“系统，有没有能干扰金属的奖励？”我在心里喊。
【当前任务点数不足兑换“电磁干扰符”】机械音刚落，最左边的傀儡已经扑到跟前。
我侧身避开，拳头裹着战气轰在它膝盖齿轮上。“咔”的一声，青铜碎片飞溅，傀儡踉跄着栽倒，另一只却趁机抓住我脚踝。
“操！”我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得生疼。
傀儡的手指陷进我小腿，金属寒意透过战体直往骨头里钻。
我咬着牙，另一只手扣住它手腕关节，战气猛地爆发——“咔嚓”！
那截手臂直接被我拧了下来。
幽蓝火光“滋啦”一声熄灭，傀儡轰然倒地。
剩下的那具突然发出尖啸，眼眶里的幽蓝火光大亮。
我看见它胸口打开道暗门，弹出根黑铁枪管——这他妈是升级版！
我翻身滚进旁边的凹墙，子弹擦着我耳朵打在墙上，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
“倒计时还剩两分半！”我吼了一嗓子，也不知是喊给谁听的。
战体发烫的感觉突然加剧，后背战纹连成完整的龙形，皮肤下传来“噼啪”的爆响——这是要突破的前兆？
我盯着逼近的傀儡，枪管里的蓝光越聚越亮，突然福至心灵：“系统，兑换‘战气爆破’！”【消耗100点，兑换成功】
我猛地跃起，战气在掌心凝成光球。
傀儡的枪管对准我心口，蓝光即将射出的瞬间，我把光球砸在它胸口暗门处。“轰！”金属碎片炸得满天飞，我被气浪掀出去三米，撞在节点碑上。
“咚！”
节点碑突然发出闷响。
我抬头，看见暗红节点的光正在减弱，碑身浮现出青色纹路——封印开始了！
“林川！”
苏晴雪的声音从北边传来。
我抬头，看见她的冰凰虚影正在崩塌，冰晶像雪片似的往下掉。
她半跪在地上，冰瞳里血丝密布，指尖还凝着未完成的冰锥：“北节点......压制不住了。”
“坚持住！”我踉跄着爬起来，战纹还在后背发烫。
倒计时显示一分十七秒。
西侧节点的青光已经覆盖了三分之二，只要再撑一分钟...
“嗡——”
星图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拽向中心。
地面裂开蛛网似的缝隙，风从地底灌上来，带着腐臭的土腥气。
我看见苏晴雪被卷进红光里，冰凰虚影碎成粉末；看见影月和苍冥的身影在远处摇晃，影月的银匕被吸得飞起来，扎在墙上；甚至看见刚才被我打坏的傀儡，正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眼眶里重新亮起幽蓝火光。
“会长篡改了星图轨迹！”我吼着，指甲深深抠进地面，“地脉在......”话没说完，喉咙突然发紧——那股吸力太强了，我感觉骨头都要被扯散架。
战纹疯狂游走，在皮肤上烧出红痕，系统提示音乱成一片：【警告！
地脉能量过载！】【检测到圣境波动！】
“苏晴雪！”我伸长胳膊去够她，指尖几乎要碰到她冰簪上的冰晶。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冰冷却有力：“拉我！”我们的战纹和冰凰战体在接触瞬间爆发出白光，吸力猛地弱了一瞬。
我趁机拽着她往节点碑跑，可刚到碑前，红光又暴涨起来。
“还差三十秒！”我咬着牙，把最后一丝战气注入节点碑。
青光瞬间覆盖整个碑身，暗红节点“啪”地熄灭。
苏晴雪的冰锥同时刺进北节点，冰晶顺着碑身蔓延，北节点的光也暗了下去。
“成功了？”苏晴雪喘着气，冰瞳里还凝着雾气。
我刚要说话，地底突然传来闷雷似的轰鸣。
星图投影剧烈震颤，剩下的十个节点同时亮起血光，红光里浮现出一道人影——那是云阙会长！
他穿着玄色大氅，脸上挂着我熟悉的假笑，声音像金属摩擦：“很好，孩子们，帮我激活了最后一道锁。”
“你他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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