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公主……公主殿下饶命啊……”
“现在知道求我饶命了,你投靠李隆基的时候,可曾想过是谁帮你爬到现在的位置,从头到尾本宫有没有亏待过你?!”
“公主……公主饶命,微,微臣知道……知道错……错了……”
“知道错了本宫就该原谅你,你对不起我的事难道只有这一件?我当初有没有警告过你,要把尾巴清理干净?!!”
“可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放任你那狗屁师弟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指望李隆基会保你,他现在恨不得本宫弄死你,然后再把你那一摊子污遭事儿都扣到本宫头上,横竖咱们谁都不会放过你。”
“……公……公主你……你现在杀,杀了我,那就是……百口莫辩……”
“你是了解本宫的,我就算现在不要你的命,但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受尽折磨,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把事情交代清楚再死。”
“我……我说,只,只要您,能,能把解药给我,我……我什么,都,都可以说……”
“我从来不短你银子,你为何还是贪得无厌,你贪赃的那些银子现在都在何处?”
“银子……银子都……都没了……”
“你这几年到底都在做些什么,竟能挥霍成这样?”
“微,微臣……私自钻研了,太,太宗时候,留……留下的,灵草秘石方,额……不,不料,试……试出来的东西,竟比五石散还……还要厉害十倍,呕……不,不仅我自己中招,还……还连累家人,我我……为求解药,让师,师弟帮我捉人,试……试药……”
“畜生!难怪你不敢处置他,还为他找上李隆基!”太平公主盛怒,一脚把傅孝忠踢翻在地,滚了半圈,死鱼一样道:“我……我这么做,咳咳……也是为了殿下……若,若我真能研制出,长……长生药,那……那殿下,就该是这大唐咳咳,千秋万代的主人!”
“你少拿我当挡箭牌,我看是你想做这天下的主人,发了邪疯才惹出这些祸端,还想要什么解药,你先随我进宫,看皇兄会不会允你好死!”
“哈哈哈……呕……咳咳咳,我,我若不得好死,公……公主也脱,脱不了干系。”
“我最多不过受你蒙蔽杀了个人,你觉得我那皇兄会在乎这个?”
“咳咳咳……那,公主不,不如去问问您的驸马。”
“驸马?”
“呕……若,若不是,我给的……灵,灵药,他早死了。”
“不就是一个武攸暨,大不了把他一起拉到御前。”
“不……咳咳咳,殿下你不会,因为那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
“那就杀了你,一了百了,反正除你之外都是揣测。”
“那……你,想要……今……今上如何,揣,揣测我与你的关系呢?微……微臣是问,关于窦德妃之死,你……你我,到底有何牵扯。”
“你敢!”
“哈哈哈……殿下,今日的傅孝忠……早已咳咳,早已不是当年的薛浩,可……若太子……知道我,我是薛通的弟弟,你……你说他会如何?”
“我当初就不该留你,现在更没打算留!”
“咳咳咳……呕,你……你难道就不怕……”
“在我抓你之前已经让人处置了你的家人以及司天台的亲信,李隆基只会以为我是为了贺玄景案,而皇兄,至少现在他还不会让我有事,你就放心去吧!”
“额……啊……我不想死……”
“这药你最熟悉,我就在此等你断气,之后咱们一道入宫请罪去。”
伴随着傅孝忠的一阵哀嚎,暗室的门轻轻被扣响,太平公主从机关出暗牢,却是驸马武攸暨站在书房内。
“病了还不好好休息,这点小事我还料理不好吗?”
“慎交的药方我看了,觉得不错。”
“胡说什么呢,他懂什么医术。”
“他不懂,可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而圣后最终那点情分我还没有用上,白白浪费也是可惜了,不如就让我帮你这一次吧。”
“我不需要你帮,你也从未欠过我什么,反倒是我欠你良多,我也只有你了。”
“唉……我们之间终究只有恩情吗?那就让你欠我一辈子好了。”
“把他的尸体给我吧。”
“那……那至少让我陪你一起去。”
“好,咱们一起。”
皇宫内,杨滔跟随李隆基身后,从驸马武攸暨口中,听到了好友廖庆被杀害抛尸的悲惨结局。
皇帝因此大怒,撵了所有人,独留太平公主问责。
“皇兄驸马他只是求生心切,咱们可是在母后面前发过誓,你不能杀他。”
“混账!难道我只为这个恼你?!!”
“我知道现在皇兄满心向着东宫,索性就顺了太子的意思,将我们夫妇二人一同问罪,小妹祝皇兄万岁千秋,江山永固。”
“我向着东宫,我倒是想向着你,你却连一个宋王都拿不住,你想让我看清形势,你可想过,左右飞骑已经尽在他手,羽林军也大半被他的人把持,他手下不同于世家子弟,都是些能笼络住军心的底层出身,这些人不仅能一呼百应,最危险是他们没有家世的包袱,天大的事情说干也就干了。”
“莫说是你,就是成器这样名正言顺可以与他争一争的人,想要瓦解他的根基又要多少年呢?”
“所以皇兄是认输了吗?妹妹不想看你一退再退,这样下去你还能退到何处呢?”
“皇妹要明白,退有退的好处,哪怕再退上一万步,你依然是朕唯一的妹妹,这一点不会改变。”
“我说过,我是大唐唯一的镇国长公主,也是皇兄手中最锋利的剑,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兄长,还请皇兄对驸马宽容一二。”
“妹夫他是个难得的好夫君,我相信太子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孩子,这件事最后就止于贺玄景也罢。”
李隆基本还想追究,武攸暨脚下一软当场就倒在了对峙的殿堂上,次日太平公主驸马卒。
顶着新寡,天子对公主极尽安慰之能事,杨滔心里哪怕再有万般不忿,也只能作罢。
结尾祝大家幸福美满,阖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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