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安祖那副油盐不进、有恃无恐的样子,再看看现场虽然惨烈但确实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吴安祖指使,他为了面子,也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只能厉声道:“少油嘴滑舌!吴安祖,我怀疑你涉嫌组织黑社会活动,引发大规模械斗和枪击案!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带走!”
几名差佬立刻上前。
吴安祖没有丝毫反抗,反而很配合地伸出双手,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早知如此”的从容笑意:“好啊,协助调查嘛,市民义务。不过阿Sir,我提醒你们,港岛是讲法律的地方。抓我容易,放我可就难了。
我会请港岛最贵、最好的律师团队,如果你们没有证据……”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告到你们警局倾家荡产,我也奉陪到底。”
他任由差佬给他戴上手铐,神态轻松地坐进了警车。混江湖的,进差局就像回家一样平常,甚至某种程度上,这代表着你“够格”了,被警方“重视”了。这趟警局之旅,对他而言,不过是“镀金”的一环。
就在吴安祖被警车带走的同时,西贡原本属于越南帮的核心区域,暗流涌动。
大头勇站在一处废弃仓库的高台上,对着下方黑压压、眼神凶狠的数百名核心手下,猛地一挥手:“祖哥有令!插旗!”
“吼!”震天的吼声响起。
早已准备多时的人马如同出闸的猛祖,分成数股,扑向越南帮留下的各个关键码头、仓库、赌档和夜总会!
越南帮在托尼兄弟死后已是树倒猢狲散,剩下的小头目和打手要么想自立门户,要么被其他社团暗中拉拢,正是一片混乱。
看到大头勇带人气势汹汹地杀来,几个自恃有点实力的小头目还想负隅顽抗,纠集了几十人堵在一个重要的走私码头入口。
“妈的!和联胜了不起啊?这里是越南帮的地盘!给我打!”一个小头目挥舞着砍刀叫嚣。
大头勇眼神一冷,刚要下令冲锋。
突然!
“砰!砰!砰!”
几声清脆、突兀的枪响从码头侧面的黑暗阴影中传来!
那个叫嚣得最凶的小头目,眉心、胸口瞬间爆开血花,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身边的几个心腹也几乎同时中枪倒地!
枪声来得快,去得也快。黑暗中,几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逝,如同从未出现过。
码头上剩余的越南帮打手勇都吓傻了!砍刀钢管掉了一地!他们只是矮骡子,平时打打杀杀见得多,但这种黑暗中精准点名、一击毙命的狙击式枪杀,带来的恐惧是压倒性的!这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力量!
“还有谁想挡路?!”大头勇抓住时机,厉声大喝,声音在死寂的码头回荡。
“不…不敢了!大头勇哥!我们投降!地盘是祖哥的!”剩下的人彻底崩溃,纷纷扔掉武器,跪倒在地。
同样的场景在其他几个试图抵抗的场子几乎同时上演。封于修和他的小队如同暗夜中的死神,用冰冷的枪口和精准的子弹,瞬间瓦解了所有有组织的反抗。枪声成了最有效的宣告和震慑。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想趁着混乱分一杯羹的洪乐、忠信义、甚至东星的探子,在听到那几声干脆利落、明显是制式武器发出的枪响后,勇都脸色剧变,悄悄缩了回去,将消息迅速传回各自堂口。
他们意识到,越南帮这块肥肉,已经被一个更凶残、更不择手段的饿狼死死咬住,并且亮出了锋利的爪牙——热武器!
这一夜,枪声、怒吼声、哀嚎声在西贡此起彼伏,最终归于一种令人心悸的、被强力镇压后的寂静。
当黎明第一缕微光刺破黑暗时,越南帮曾经盘踞的地盘上,已经悄然更换了旗帜。所有关键节点,都插上了象征和联胜的标记,并由大头勇手下的人牢牢把守。
和联胜,吴安祖!这个名字,伴随着血腥的枪声和铁腕的手段,如同平地惊雷,彻底响彻了整个观塘的地下世界!从默默无闻的四九仔,一夜之间,成为了威震一方、令人谈之色变的“新扎大佬”!
吴安祖插旗越南帮并悍然动用热武器的消息,如同十二级台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和联胜高层。平日里烟雾缭绕、讲究辈分规矩的叔伯议事堂,此刻如同炸开了锅。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大浦黑气得直拍桌子,唾沫横飞,“晒马晒出几千人已经够离谱了!他吴安祖竟然还敢当众开枪!指使枪手扫射茶餐厅?!
他把我们和联胜当什么?恐怖组织吗?!东星、洪乐、忠信义,哪一个不是强敌?他这么做,是把社团架在火上烤!是给我们招来灭顶之灾啊!这个吴安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定时炸弹!必须马上处理掉!”
权叔捻着佛珠,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阿黑说得对。规矩就是规矩。几百年来,社团争斗,顶多动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碰枪,更别说这种当街扫射!这是坏了道上的底线!
他今天敢扫堂主们喝茶的地方,明天就敢把枪口对准我们自己人!这种人,能力再强也不能留!我提议,越南帮的地盘,由大D接手管理最为稳妥。
大D是堂主,资历够,实力强,能镇住场子,也能平息其他社团的怒火。”
“放屁!”一声洪亮的怒喝响起。串爆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指着大浦黑和权叔,“处理?处理个屁!你们懂个锤子!这叫魄力!叫威风!什么叫坏了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还抱着老黄历不放!阿祖他凭本事打下来的地盘,凭什么交给大D?就凭他资历老?”
他环视一周,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激动:“你们看看外面!现在整个观塘,谁不知道我们和联胜出了个‘疯祖’吴安祖?谁还敢小瞧我们和联胜?
他一个人,一把枪,就把东星何勇、洪乐丧狗那些平日里鼻孔朝天的家伙吓得屁滚尿流!这是给我们和联胜长脸!大大地长脸!”
他刻意加重了“长脸”两个字,同时不忘点明自己的功劳,“再说了,阿祖打下的是越南帮难民营那块!那块地方乱是乱了点,但位置关键,油水也不少!就该归在观塘堂口下面!我串爆把话撂这儿,吴安祖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就该扎职!我提议,让他当难民营的堂主!我串爆第一个撑他!”
“串爆!你收了吴安祖多少钱?这么替他说话?!”大浦黑怒道。
“串爆,你糊涂啊!这是引狼入室!”权叔也急了。
“收钱?我串爆是那种人吗?我这是为社团未来着想!是为社团的威风着想!”串爆梗着脖子,死不承认,但眼神闪烁。那三十万港纸,还有吴安祖为他挣的面子,让他底气十足。
支持串爆和支持大浦黑、权叔的叔父们立刻吵成一团,议事堂里唾沫横飞,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吴安祖这个突然崛起的煞星,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和联胜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荃湾,大D的陀地。
“砰!”一个昂贵的青花瓷瓶被狠狠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吴安祖!一个四九仔!他算什么东西?!敢踩到我大D头上拉屎?!”
大D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在房间里暴躁地走来走去,脸色狰狞,“晒马晒得比我的人还多?还敢开枪扫堂主?!他妈的,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荃湾清一色?!还有没有社团规矩?!”
他猛地停下,对着垂手站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大飞咆哮:“还有你!大飞!你是吃干饭的吗?带着两千人,被一个四九仔和他花钱雇来的杂碎吓得跟鹌鹑一样?丢尽老子的脸!”
大飞羞愧地低下头,咬牙切齿:“大D哥,那小子太邪门了!那五千人…还有那些枪手…根本不怕死…”
“邪门?我看是串爆那个老东西在后面撑腰!他肯定收了吴安祖的黑钱!”大D眼中凶光毕露,“好,很好!一个想上位想疯了的小瘪三,一个见钱眼开的老不死!真以为我大D是好惹的?”
他抓起桌上的大哥大,直接拨通了吴安祖的号码。
电话接通,大D压抑着狂暴的怒火,声音如同寒冰:“吴安祖?我是大D!”
电话那头传来吴安祖平静的声音:“哦?大D哥?有何指教?”
“指教?我指教你老母!”大D破口大骂,“你他妈一个四九仔,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晒马晒到老子头上?还敢动枪?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大D哥,地盘是我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晒马也是按江湖规矩。至于动枪……”吴安祖语气依旧平淡,“阿Sir正在问我话呢,我也想知道是谁那么大胆子开枪扫射啊。”
“少他妈给老子装蒜!”大D气得肺都要炸了,“我告诉你,越南帮那块地,你吞不下!立刻、马上,让你的人给我滚蛋!那块地,归我大D管!这是命令!否则,别怪我不讲同门情谊!
等我当上话事人,第一个就收拾你!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自己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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