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带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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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重新回到大厅。斑驳的灯光在天花板的蛛网间摇晃,将大佬B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格外狰狞。他一身藏青色唐装紧绷着肌肉,右手摩挲腰间那把从不离身的象牙柄裁纸刀,冷峻的目光扫过昨晚睡在堂口的十几名马仔,问话道:“你们昨晚都几点钟睡的?”?

“B哥,昨晚你走之后,我们打了会儿拳就去睡了。”最年轻的马仔阿强缩着脖子,喉结上下滚动,额角渗出的冷汗顺着刀疤蜿蜒而下。?

“B哥,昨晚我、四仔,还有小明一起睡的。”染着黄毛的马仔说话时,指甲不自觉地抠着铁椅边缘,在金属表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B哥,你总不可能怀疑我们几个人吧?我们跟了你好几年了。”人群中突然炸开这句话,带着哭腔的颤抖里,藏着被质疑的愤懑与恐惧。?

马仔们七嘴八舌地解释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大厅里撞出凌乱的回响。大佬B垂在身侧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他当然清楚,这些跟在身边鞍前马后的人,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没机会染指保险柜。但当他第三次蹲下身子检查保险柜时,眉头拧成了死结——密码锁的转盘上连半枚指纹都没有,光滑如新的金属表面,仿佛在无声嘲笑他的谨慎。?

“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贼?”他在心底怒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要么是开锁界的鬼才,能在五分钟内破解动态密码;要么......”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人群中某个闪躲的眼神,“有人知道密码。”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决,毕竟每次更换密码时,他都会把整个堂口清得干干净净,就连最心腹的陈浩南,也只能在门外守着。?

陈浩南似乎察觉到大佬B的目光,忙上前问道:“B哥,不见了多少钱?”?

“三百多个!那都是要交给公司的规费!”大佬B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每说一个字,太阳穴的青筋就跳动一下。三百多万现金,那是他在刀尖上舔血半年的收成,如今却像泡沫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能找回这笔钱,他不仅要掏空积蓄,还得在帮派里落下个“守不住财”的笑柄。?

陈进靠在雕花红木椅上,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看着大佬B涨红的脸,他想起三年前被当众掌掴的屈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B哥,依我看不如这样,阿南,你去检查一下兄弟们的床铺和储物柜。另外,四仔、小明你们几个也好好想想,回忆昨晚有没有什么动静。”他故意加重“检查”二字,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挑衅。?

“B哥,你有没有认识的私家侦探,请一个人回来调查一下吧,或者报警,数目少报一些,总之先抓到贼最重要。”另一个马仔提议道。?

“报警?”大佬B突然暴起,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瓷片飞溅间,他咬着牙说,“黑钱见了光,反黑组那帮人能把我们连根拔起!”他深呼吸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南,你们几个马上去检查。大华你们几个好好想想,昨晚我离开之后,拳馆里有没有什么动静。我会请人回来调查的。”?

半小时后,穿着笔挺西装的私家侦探和戴着金丝眼镜的警署熟人带着专业设备赶来。他们戴着白手套,像猎犬般在保险柜周围搜寻线索,紫外线灯在地面扫过,指纹粉簌簌飘落。但最终,他们只是无奈地摇头:“现场处理得太干净了,没有任何生物痕迹。”?

大佬B一脚踹翻身边的茶几,瓷器碎裂声中,他抓起手边的威士忌酒瓶仰头猛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他心中的怒火。这桩悬案,成了他心口上的一根刺,不拔出,便日夜作痛。?

与此同时,皇家夜总会的贵宾包厢里,水晶吊灯将杜姆的脸照得忽明忽暗。他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陈进面前,语气带着几分邀功:“这是大口飞在铜锣湾买的那套房子的证件。我们去收回来了。另外,这是今天的收获。”三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被扔在桌上,拉链拉开的瞬间,钞票特有的油墨味弥漫开来,九百万现金,叠成小山般的港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陈进慢条斯理地将四百五十万兑换成宇宙币,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杜姆的脸上笑出了褶子:“要不要让个隐身臭虫去那个金毛虎做掉,再烧掉账簿,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过来收账。”他说这话时,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杀人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嘶!”陈进倒吸一口冷气,既惊叹于杜姆的狠辣,又暗自警惕。他笑着摇头:“一看你们就知道除了好事以外,什么事情都敢干。咳咳,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这么做吧,走,先跟我去一趟金行。”?

谢利源金铺前,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烁。陈进跳下车,身后跟着杜姆、老恶,还有八名身披黑色斗篷的幼魔奴隶。他们脚步整齐划一,靴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死神的鼓点。金行的保安立即绷紧神经,橡胶棒握在手中微微发抖,眼神警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职员们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人悄悄按下了报警电话,食指悬在拨号键上,随时准备求救。?

“喂!瞎了还是哑了?客户上门,不招待一下,杵着干什么?”陈进双手插兜,眼神扫过瑟瑟发抖的经理。经理扶了扶眼镜,声音发颤:“我们谢利源金铺是濠江谢家的,我们和香江号码帮关系很好,湾仔警署的反黑组督察牛雄也是我们朋友,你们……你们要收保护费……这样,这五千块钱就当是交个朋友,请几位大哥喝茶。”说着,他掏出一沓港币,手却抖得厉害,差点将钞票撒在地上。?

“你哪个眼睛看出来我们是收保护费的?我们是来买黄金的。”陈进示意杜姆将麻袋甩在柜台上,钞票倾泻而出的哗啦声,瞬间让整个金铺陷入死寂。经理的表情僵在脸上,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换上谄媚的笑容:“什么?买黄金?买黄金到谢利源金铺就对了!几位贵宾请里面坐!来人!几位老板喝咖啡还是喝茶?”?

两分钟后,陈进坐在铺着红丝绒的VIP贵宾室,手中把玩着翡翠扳指。经理弓着腰,殷勤地介绍着:“进少,您找我们真是选对人了!我们谢利源金铺财力雄厚,我们有纸黄金业务,您也知道,这十几年来金价一直在持续上涨……”?

陈进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灯光中缭绕。他当然知道这家百年老店的底细——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暗藏危机。“这里总共有七百万港纸,全买纸黄金。”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却让经理的瞳孔猛地收缩。七百万的大单,足够他拿到平时一年的提成。?

半小时后,陈进拿着厚厚的交易单据走出金铺。夜色中,他将单据收入随身空间,目光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高楼。“杜姆,老恶,带上几个兄弟们,带上家伙,开车跟我出去一趟,剩下的人在家里看场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掌控一切的野心。车灯划破黑暗,车队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朝着未知的方向驶去,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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