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坊外，阳光刺眼，空气清新得让人想哭。
陈玄霄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肺里残留的腐朽气息彻底置换掉。身后的灵犀也贪婪地呼吸着，小脸依旧煞白，但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抓着他衣角的手指却没松开分毫。
“呼……出来了，出来了！”
守在不远处的老霍克看见两人身影，先是吓得一哆嗦，随即脸上涌现出狂喜，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浑浊的老眼里闪着泪花。
“冒险者大人！你们……你们没事吧？里面的……那个……”他声音颤抖，指着磨坊黑洞洞的门口，话都说不囫囵。
“搞定了。”陈玄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里面的东西不会再发出声音了。”
“真……真的？！”老霍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那……那是什么东西？皮特队长他们进去都……”
“一只变异的怪物，大概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被什么污染了。”陈玄霄避重就轻，没提那玩意儿的人形和诡异能量，“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他懒得解释太多，对普通人来说，知道得越少越好。
老霍克愣愣地看着陈玄霄，又看了看他身边依旧怯生生的灵犀，半晌才反应过来，激动得老脸通红，搓着手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神佑！冒险者大人，您真是我们青石镇的救星啊！”
他语无伦次地表达着感激，然后猛地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那个……报酬……公会说面议……可我这……唉……”
老霍克从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一个破旧的钱袋，倒出里面所有的钱，只有十几个铜币和一枚孤零零的银币，他把银币和铜币一股脑塞给陈玄霄，又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包。
“大人，我……我就这些家当了，这银币您拿着！还有这点黑面包和肉干，是我准备过冬的，您要是不嫌弃……”老头子脸上满是窘迫和真诚。
陈玄霄看着那枚沾着汗渍的银币和几个铜子，再看看那干巴巴的黑面包，嘴角抽了抽。
“行了，心意领了。钱你收回去，这活儿公会会给报酬。”陈玄霄摆摆手，把钱推了回去。
开玩笑，他堂堂顶级AI工程师（自封），未来修真大佬（预定），能要一个穷困潦倒老头的过冬钱？虽然一银币加十几个铜币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但还没到那份上。
“这……这怎么行！”老霍克急了，“大人您冒了那么大风险，解决了这心头大患，我这点心意……”
“我说不用就不用。”陈玄霄语气不容置疑，“里面的东西很危险，你最好找人把磨坊彻底封起来，或者干脆拆掉，免得再生事端。”
他瞥了一眼老头手里的布包：“面包和肉干我收下了，正好当午饭。”
【决策分析：拒绝低价值货币，接受食物补给。符合当前资源需求及人道主义基本原则。综合评价：合理。】太虚适时弹出评价。
“哎，好，好！”见陈玄霄收下食物，老霍克才算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我这就去找镇卫队说说，一定把那地方封死！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陈玄霄不再多言，招呼灵犀：“走了。”
“嗯！”灵犀小跑着跟上，回头看了眼还在原地鞠躬的老霍克，又看了看陈玄霄的背影，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敬畏，又像是依赖。
两人沿着来时的河边土路往回走。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驱散了磨坊带来的阴寒。
“玄霄……大人，”灵犀小声开口，声音还有点怯怯的，“刚才……那个怪物……”
“嗯？”
“它……是不是人变的？”灵犀咬着嘴唇，小脸上带着恐惧和一丝不忍。
陈玄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观察力倒是敏锐。
“或许吧。”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被什么东西污染了，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知道啃食和嚎叫的野兽。”
【根据生物扫描数据，目标生物基础基因序列与人类高度相似，变异程度约73.4%。‘人变的’推论成立概率：91.2%。】
“污染……”灵犀喃喃自语，眼神黯淡下去，“好可怜……”
“可怜？”陈玄霄嗤笑一声，“它扑过来想把你撕碎的时候，你还觉得它可怜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道理都不懂？”
灵犀被他一噎，小脸涨红，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陈玄霄也没继续训斥她，心里却在跟太虚交流：“那所谓的能量核心，怎么处理？”
【已自动开始吸收。能量核心结构不稳定，能量逸散率较高。预计可补充AI核心运行所需能量约3.7%。能量性质驳杂，含有负面精神残留，已启动过滤程序。】
“才3.7%？那玩意儿看着挺唬人的啊。”陈玄霄有点失望。
【该生物等级过低，能量核心品质：劣。且能量转化效率受限于当前AI核心版本。建议：寻找更高等级、更纯净的能量源，例如魔兽晶核、高阶魔法物品或特定天地灵物。】
“知道了知道了，要氪金是吧？懂。”陈玄霄腹诽。这太虚，跟那些游戏里的系统一个德性，总想着让你肝或者氪。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河水在旁边哗哗流淌，冲刷着岸边的泥沙。灵犀似乎还在消化刚才的经历，小脑袋低垂着，偶尔偷偷抬眼瞄一下陈玄霄。
“那个……玄霄大人，”她又鼓起勇气开口，“你……你好厉害。”
“还行吧。”陈玄霄随口应道。炼气初期干掉一个武士巅峰，不是有手就行？《太虚万象诀》的牛逼之处还没真正体现出来呢。
“不是的，”灵犀小幅度地摇摇头，语气认真了些，“皮特队长是镇卫队的武士，带着好几个人进去，出来就病了。你一个人……就把那个怪物……”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在她看来，陈玄霄刚才的表现，简直是神勇无敌。
【根据灵犀的生理指标变化（心率加快、瞳孔微张）及语言模式分析，其对宿主的崇拜度提升15.7%，爱慕度提升至56.9%。建议宿主把握机会】
“wc，你不是吧！太虚，她还不到16岁啊”
“玄霄大人，您在说什么呢？”灵犀脸红心跳的低声问道
“咳咳，没说什么，快点吧，我们马上就到冒险者工会了”陈玄霄猛的提升速度往前窜出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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