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初识武道【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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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天刚蒙蒙亮,郑天就扛着锄头在自家那两亩破地里干活。汗水顺着他那瘦巴巴的背,流到了打满补丁的破衣服里。他右手虎口上的老茧,被锄头把磨得滚烫。

这时候,村口青石路上“嗖”地过去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那是城里王家少爷的车。车轱辘压过泥水,溅起来的泥点子,正好溅到郑天露着脚趾头的破草鞋上。

“天儿!”他爹弯着腰,从土墙后面走出来,他爹常年干活,手指头都粗得握不拢。

“青云武馆今儿个开山门,你娘把攒的二十个铜板……”

郑天一听,“噌”地一下直起腰,锄头“当啷”一声掉在田埂上。

他也顾不上拍掉裤腿上的泥,撒腿就往村东头跑。他妈在后面边追边喊:

“带上馍!”

到了青云山脚的空地上,那儿人多得要命。郑天攥着被汗湿透的铜钱,挤到报名的地方。突然,有人扯住他的粗麻衣袖。

原来是王虎,他穿着镶着银丝边的鹿皮靴子,一脚踩在郑天脚背上,腰上的玉佩随着他的笑声“叮叮当当”响。

“你个穷鬼也配来武馆?”

负责登记的韩教头咳嗽了一声,把玄铁令牌在桌子上“砰砰”敲了两下。

郑天低着头,看着自己裂开的指甲,把牙咬得生疼。三年前,他姐被郡守公子抢走,那天晚上,他抱着断气的猎户老张,哭了一整夜,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这世道,就得靠拳头说话。

路人甲:“哟,这穷小子还想进武馆,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

路人乙:“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估计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韩教头大声喊:“第一试,举石!”

接着,二十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抬着十尊大铜鼎进来了。最小的铜鼎都跟磨盘似的。

王家的护院走过去,单手就把三百斤的铜鼎拎起来了,周围的人“啪啪啪”鼓掌叫好。

轮到郑天了,他一摸那铜鼎,凉飕飕的。他一下子眼前发黑,昨天就吃了半个杂粮饼,根本撑不住啊。

王虎的跟班们扯着嗓子喊:

“赶紧滚下去吧!”

郑天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突然,他瞅见铜鼎肚子上的云纹。那些云纹让他想起跟姐姐在溪边画的画,一下子,他肚子里热乎起来,一股热气往上冒。

他的“百倍增幅”一开启,就听见骨头“噼里啪啦”响,跟放爆竹似的。

嘿,这铜鼎一下子轻得跟羽毛似的。韩教头手里的毛笔“咔嚓”一声断了,墨汁溅在纸上,洇了一大片。

路人丙:“哎呀妈呀,这小子咋这么厉害!”

路人丁:“邪门儿了,他一个穷小子哪来这么大劲儿?”

王虎本来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僵住了。他盯着郑天破衣服下面鼓起来的肌肉,“哐当”一脚把旁边的铜鼎踹翻了。

傍晚,郑天摸着怀里烫金的准入木牌往家走。突然,背后树林里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他假装弯腰系鞋带,眼角余光看见王虎腰上的新弯刀,在天黑乎乎的里面闪着光。

王虎一下子冲过来,那刀“嗖”地从郑天耳朵边擦过去,削断了几根头发,钉在老槐树上。

郑天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武馆的墙上。

这时候,韩教头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明日卯时三刻,演武场。”

郑天摸着怀里热乎乎的木牌,想起三伏天给姐姐采药,在悬崖边上抓住的那棵老山参,那参扎根在石头缝里,可倔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演武场四周点了八盏大灯。郑天蹲在角落里啃着硬邦邦的杂粮馍。就听见后面“咔嚓咔嚓”,是皮靴踩碎树叶的声音。

王虎腰上换了把镶着血玉的短刀,后面跟着七八个穿着锦袍的小子。他们走过来,一脚把郑天放在石头上的水囊踢翻了。

王虎说:

“你个穷鬼就该待在泥里。”

郑天看着流到砖缝里的水,突然想起昨天王虎腰上的刀,跟郡守公子抢他姐时候的刀一模一样。

铜锣“当当”一响,郑天眼前闪过姐姐被扯碎的发带。

王虎一拳打过来,郑天赶紧往旁边一滚,后腰撞到兵器架上,掉下两柄木剑。

那些世家子弟“哈哈哈”笑起来。郑天舔了舔嘴角的血,心里恨得牙痒痒。

王虎说:

“就这点本事?”

说完,他飞起一脚,把三丈外的沙袋都踢翻了。

郑天躲来躲去,鞋底在砖上磨出一股糊味儿。他肚子里的“百倍增幅”直闹腾,可他咬着舌头,硬忍住了。昨晚上他在溪边想了一整夜,这本事就像把双刃剑,用过头就露馅了。

王虎突然大喊一声,出拳更狠了。郑天左肩膀挨了一下,疼得眼前发黑。不过,他发现王虎右腿一用力,脚踝就会不自觉地绷紧。

等王虎第七次露出这个破绽的时候,郑天假装摔倒,扑向兵器架,顺手抓起半截断枪。

“百倍增幅”在他手指尖炸开,断枪“嗖”地飞出去,把王虎的腰带切断了,露出里面的玄铁护甲。

场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喊,郑天已经闪到王虎背后,膝盖使劲儿一顶,顶在王虎腰上。

韩教头手里的茶盏停在半空,茶叶在水里打着转。

王虎趴在地上,“哇哇”吐酸水。他看见郑天身上鼓起来的肌肉,“唰”地一下就消下去了。刚才那一下明明有千斤的力气,这会儿郑天却扶着柱子直喘气。

韩教头说:

“甲字三号,郑天胜。”

宣布结果的时候,韩教头看了王虎腰上的玄铁护甲好几眼。按武馆的规矩,比试不能穿护具。可他看到王家总管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能“哼”了一声。

路人戊:“这小子真厉害,把王家少爷都打败了。”

路人己:“是啊,不过王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虎被家仆扶着走的时候,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郑天,那眼神就像深山里的毒蛇。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郑天摸着木牌背面新刻的云纹,那是晋级的标记,纹路里还沾着王虎衣服上扯下来的金线。

郑天不知道,这时候王虎正躺在马车里抹药膏,月光照在他手里的瓷瓶上,那是王家的秘方燃血散。明天辰时的校场上,有一些墨绿色的药粉在暗格里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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