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大步走进武斗场,王虎在高台上瞧见他,立马嗤笑起来:“哟,寒门狗也配走正门啊?听说你那参赛资格还是跪着求来的呢!”
这话一出,看台上顿时炸开了锅。世家子弟们纷纷起哄嘲笑,寒门子弟们则气得攥紧了拳头。
邹灵在观战席上急得不行,她紧紧抓着栏杆,指甲都快抠进木头里了。邹家主坐在后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边摆弄着棋子,一边低声咒骂:“这寒门小子,还真敢来啊。”
郑天没搭理王虎的嘲讽,他低头系紧腕带,手上昨夜被星纹灼伤的伤口还在渗血。王虎见状,更嚣张了,他拿起苹果核就朝郑天扔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你就这点出息,还想跟我斗?”
郑天想起三年前王虎欺负自己的事,顿时怒从心头起。他拔出霜纹剑,寒光一闪。王虎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虎咆拳!”周身黑雾弥漫,拳风化作虎头虚影,朝着郑天扑了过去。
两人瞬间打在一起,铁器相撞,火星四溅。郑天奋力格挡,但王虎的攻击太猛,他的虎口被震裂,鲜血直流。
看台上的路人也议论纷纷。一个世家子弟阴阳怪气地说:“这寒门小子,就是自不量力,哪是王虎的对手啊。”旁边一个寒门子弟立马反驳:“别小瞧人,说不定郑天能创造奇迹呢!”
邹家主看着棋盘上代表郑天的白子下沉,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小子,怕是撑不住了。”
王虎越战越勇,狞笑着逼近郑天:“你就这点能耐?寒门就是寒门,永远上不了台面!”
郑天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突然,他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在青铜棺阵中看到的星位。他足尖轻点,施展星落雨,血珠如流星般射向王虎。
王虎躲闪不及,身上被击中,锦袍绽开朵朵血花。他一个踉跄,不小心踩到苹果皮,摔倒在地。郑天趁机一剑拍在他脸上,王虎三百斤重的身躯轰然倒地。
寒门看客区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震耳欲聋。王虎躺在地上,吐着血沫嘶吼:“裁判,他使妖术!”
郑天弯腰捡起染血的苹果,咬了一口,对着邹家主的方向说:“原来世家的苹果,比寒门的酸。”
这时,号称学院百年第一天才的赵无极出现了。他穿着银底云纹靴,踩着看台最高处,把玩着玉骨折扇,冷笑着说:“寒门狗配不上灵药。听说你用的身法是偷学我们赵家的踏星步?”
郑天怒目而视:“你别血口喷人!”说着,他拔剑出鞘。
赵无极指尖凝出剑芒,威胁道:“现在打,你撑不过三招。还是说,你只敢在背后搞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寒门席传来酒坛碎裂的声音,李婉儿气得要起身,被郑天制止了。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青云城主出现了,他紫袍上的蟠龙纹仿佛活灵活现。城主一声大喝:“放肆!”武皇威压瞬间让赵无极的剑芒崩碎。
张长老也站出来,用判官笔在赵无极眉心点了个“禁”字,说:“大比期间私斗者,废修为。”
寒门席爆发出哄笑,郑天笑着说:“赵师兄的额头,倒是比扇面更适合题字。”
赵无极恼羞成怒,转身时踏碎了几块青砖。
夜里,郑天在武斗场排水渠旁清洗绷带。李婉儿找到他,递给他一个油纸包,说:“这里面有桂花糕,还有一张泛黄星图。当年我爹就是参透这道天玑星轨,才……”
话还没说完,西北角传来青铜棺移位的闷响。郑天捏碎了桂花糕,糕粉在地上拼出半幅星阵残图。
寅时三刻,邹家主密室里的星盘炸开三枚玉子。邹家主看着代表郑天的白子自行挪到天枢位,自言自语:“倒是小瞧了那棺阵的玄机。”
第二天清晨,武斗场东侧告示栏前挤满了人。郑天看到自己的名字和赵无极的名字钉在同一块木板上,他嚼着薄荷叶,心中暗暗较劲。
当钟声敲响第七下,郑天感觉到怀中邹灵手帕绣着的星纹发烫。他抬头望向最高看台,与青云城主的目光交汇,仿佛在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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