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坠星谷以前有个特神秘的老门派,留下了好多邪门玩意儿和厉害的邪乎力量。
郑天看着那像星星一样的血迹图案,心里头直犯怵,他想起之前听说坠星谷的青铜棺里封着一股特别厉害的邪恶力量。
他正琢磨邹家主说的那些话呢,突然就发现地面不太对劲。
蹲下身子一瞧,碎石地面起变化了。
这时候,就听见看台阴影那边有动静,紧接着张长老就大声喊起来了。
其实啊,邹灵之前不小心发现邹家主跟一个神秘组织勾结到一块儿了,他们打算借着这场比武把坠星谷的邪恶力量弄出来。
她心里又气又急的,而且她之前跟郑天见过一面,觉得郑天是个好人,说不定能把这阴谋给搅和了。
“决赛选手入场!”
张长老扯着嗓子喊道。
郑天走上比武台,对面站着个戴着饕餮面具的灰袍人,腰上玉佩刻着跟邹家主书房密匣一样的九头蛇花纹。
“开始!”
张长老又喊了一嗓子。
灰袍人双掌“噼里啪啦”地冒出紫电,郑天往后退了半步,鞋跟把石板下面埋着的血色晶石给踩碎了。
观众席“呼”地一下刮起一股腥风,十七道暗器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正是昨晚邹家车队运的玄铁透骨钉。
“小心!”
李婉儿大声喊。
说着就甩出银鞭,打偏了三枚暗器,可自己肩膀上也被划出一个大口子,血“呼呼”地往外流。
郑天赶紧转身躲开那些要命的攻击,可左臂还是被钉尖擦出五道黑印子,流出来的血在青砖上腐蚀出一个个窟窿。
灰袍人怪声怪气地吼了一声,指甲“噌”地一下长了三寸,朝着郑天的喉咙就刺了过去。
郑天赶紧招架,谁知道灰袍人袖子里射出缠魂丝,一碰到阳光就烧起幽蓝色的火,把郑天逼到了比武台东南角的困龙阵眼。
“咔嚓”一声,郑天脚下的青砖塌了,淬了毒的倒刺穿透靴子扎进了脚踝。
观众席传来邹家主的冷笑,他拿着茶盏,指着下面说:
“瞧见没,这比武台下面全是噬灵虫,正顺着他伤口往肉里钻呢!”
邹灵一下子扯断脖子上的冰凰玉坠,扔向困龙阵,玉坠碎了,寒气“呼”地一下把三丈内的缠魂丝给冻住了。
她提着裙子就跳到了比武台上,头发上的金步摇晃来晃去,扯下好几根头发,血珠子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
“灵小姐,你这是要背叛邹家啊?”
灰袍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邹灵咬着牙,咬破手指头在手心画血符,古老的咒文一亮,比武台下面传来“噼里啪啦”噬灵虫爆掉的声音。
郑天眼睛里冒出金光,一下子开启了百倍增幅,带起的风把灰袍人的面具给吹飞了。
一看那脸,全是肉瘤,还有三年前被邹家主弄死的叛徒陈教头的胎记。
“哎呀妈呀,这咋回事啊,这不是陈教头吗?”
旁边一个路人惊讶地说道。
“是啊,难道他被复活了?”
另一个路人也跟着说道。
破碎的缠魂丝在郑天那特殊能力的牵引下,反过来缠住了灰袍人的四肢。
这时候,看台那边突然传来骨笛尖啸的声音。
“轰隆”一声,坠星谷方向炸开一道血色光柱,二十八道青铜棺的影子在天上排成一个奇怪的星图。
“你身体里的气息跟青铜棺密室残留的能量是一路的!”
郑天攥紧拳头,停在灰袍人眉心半寸的地方说道。
就在他震碎灰袍人气海的时候,看台上青云城主的墨玉扳指裂开了缝,渗出黑血。
郑天的指节“当当”作响,百倍增幅的气劲在灰袍人脑袋里炸开了花。
比武台东南角的青铜灯柱“砰”地一下崩裂了,藏在灯芯里的噬魂蛊虫刚探出头,就被吹出来的风给碾成了粉末。
“不可能!”
邹家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喊道。
说着就把茶盏捏碎了,碎瓷片划破了手心。
他指着郑天脚边说:
“我三天前埋进比武台的腐骨钉,咋在他脚边化了呢,这可是泡过九幽寒泉的啊!”
灰袍人的面具碎片“噼里啪啦”地掉下来,露出半张长满青鳞的脸。
“你皮下有东西在动!”
郑天抓住他的手腕说道。
一用百倍感知仔细一查,发现这人体内经脉里寄生着上百条青铜色的蜈蚣。
快死的灰袍人突然咬碎舌尖,喷出一口血雾,在空气中变成了九头蛇图腾。
观众席上十几个世家子弟“哎哟哎哟”地抽搐着倒在地上,后脖子上的蛇形胎记跟血雾产生了共鸣。
“这啥情况啊,这些世家子弟咋都这样了!”
路人甲惊讶地喊道。
“邪门儿了,这比武太吓人了!”
路人乙说道。
郑天心里一紧,顺手抓起李婉儿掉的银鞭,鞭梢卷起燃烧的缠魂丝,在蛇眼睛那儿抽了一道黑印子。
青云城主一下子站了起来,腰间墨玉腰带射出七颗星星。
他手指一弹,城主府方向飞来十二道金符,把正在消散的血雾封在了琉璃瓶里。
“这些金符边缘的朱砂,跟坠星谷青铜棺上的铭文一模一样啊!”
郑天瞅着说道。
“胜者,郑天!”
张长老敲着铜锣喊道。
郑天踩着灰袍人掉的面具碎片,听见看台西侧传来锁链断裂的声音,两个逃跑的蒙面人脖子上突然出现勒痕,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
青云城主走上比武台,青石板缝里的黑雾变成莲花托着他的靴子。
他把绣着云雷纹的披风给郑天披上,鎏金护腕一碰到郑天手臂的伤口,溃烂的皮肉眼看着就好了。
“三日后戌时,城主府东侧门。武道圣地的接引使,最爱吃城南王记的桂花酥。”
青云城主小声说道。
邹灵提着染血的裙子跑了过来,头发上冰凰玉坠的碎片还发着蓝光。
她手指上没干的血碰到郑天的手,两人身上突然出现玄鸟绕梁的影子。
看台最高处的青铜灯盏“啪”地灭了,一个记录战况的鹰隼傀儡“轰”地炸成了碎片。
“父亲!”
邹灵突然转身,大喊道。
她指着邹家主袖口滑落的半截骨笛说:
“那笛子尾端九头蛇第三颗脑袋眼眶里的翡翠耳珰,是我娘亲失踪那天戴的!”
青云城主看着坠星谷方向,二十八道青铜棺的影子变成流星飞走了。
他扶正郑天的衣领,小声说:
“噬灵虫怕桃花酿,城主府地窖第三排……”
这时候,比武场里欢呼声像潮水一样。
卖糖人的老头想把郑天的样子做成糖画,可咋弄糖稀都凝出他眼睛里的金光。
醉仙楼掌柜当街摔碎了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酒香跟人群的喊声混在一起。
“这郑天可太厉害了,这场比武太精彩了!”
路人丙说道。
“是啊,感觉这里头事儿不少呢,不知道后面还会咋样。”
路人丁说道。
比武结束后,人们清理战场,有人发现暗器碎片上有跟青铜鼎一样的符咒颜料。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沙沙”声,食铁鼠冒了出来。
这些本该冬眠的家伙眼睛红红的,爪子上还有跟青铜鼎一样的符咒颜料,它们开始啃食暗器碎片。
郑天接过冠军令牌,令牌突然烫手,背面还出现了他没见过的星图。
他刚想凑近看看,远处钟楼“当当当”响了七声,把正在啃食暗器碎片的食铁鼠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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