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危险和阴谋【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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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楼敲响之后,那些食铁鼠一下子就四处散开了。清脆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还带着一丝余音。

郑天看着那块发烫的令牌,上面刻着星图,他正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令牌的温度透过手掌心传过来,有点微微发烫。

邹灵迈着大步快速走了过来,她的脚步声又急又响。

他们从比武场离开,一路上周围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到他们身上,那些目光里有敬佩,也有好奇,就像有形的东西一样落在他们身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的光就像金色的纱帐,给整个青云城都铺上了一层美丽的色彩。他们走到街边,就看到了醉仙楼有人往下泼酒、卖糖人的老头举着糖画的这一幕。

傍晚的天色给青云城镀上了一层像金箔一样的光芒,整个城市就好像镶上了金边,闪闪发光。郑天穿的青衫上还有血迹,血迹上还粘着比武场的尘土,那血迹颜色很深,尘土摸起来很粗糙,好像还带着比武场的硝烟味。

邹灵踮起脚,轻轻帮他把头发里的碎叶子拂掉,她的手指尖轻轻碰到了他的头发。这时候,街边醉仙楼二楼突然泼下来一整坛桃花酿,一股清新又好闻的酒香像一股清泉一样扑面而来,还夹杂着周围人群的欢呼声。

“郑师兄,看这边!”

卖糖人的老头颤颤巍巍地举着糖画,那糖画颜色很鲜艳,用焦糖画出来的眼睛里居然真的好像凝着两点金色的光芒,在夕阳下面一闪一闪的。

邹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戳了戳糖画鼓起来的腮帮子,感觉软软的,就像棉花糖一样。

“连糖稀都好像认准主人啦。”

郑天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从旁边冲过来三个光着膀子的壮汉。他们跑过来的脚步声就像闷雷一样,震得地面都好像有点颤抖。

他们抬着一个有半个人那么高的青铜鼎,“咚”的一声把鼎砸在青石板上,那声音又重又闷。青铜鼎身上画的符咒泛着猩红色的光,那光就像血一样,很刺眼。

“请郑公子赐教!”

带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大声吼着,吼声把酒旗都震得沙沙响,那吼声就像狮子吼叫一样雄浑有力。青铜鼎里面突然冒起了紫色的烟,紫烟四处弥漫,还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周围围观的人群像潮水一样往后退开了,可是邹灵却反手拉住了郑天的袖口。

“鼎耳第三道纹路。”

她说话的时候呼出的气像兰花的香气一样好闻,手指尖在郑天的手掌心画了一个“巽”字,那感觉很细腻、很轻柔。

郑天眼睛里的瞳孔闪过一点金色的光芒,他抬起脚轻轻点了一下鼎的边缘。因为他有百倍增幅的洞察力,所以他能清楚地看到鼎里面有会蠕动的噬灵虫,正沿着离位阵眼爬着。他心里快速地思考着,回忆着以前学过的阵法知识,判断出这是噬灵阵,破解这个阵的关键就在巽位。

“得罪了。”

郑天把两根手指并拢,就像剑一样,带着桃花酿香味的剑气一下子劈开了紫色的烟雾。那剑气带着一点凉凉的感觉,划破了空气。

青铜鼎发出了像人哀叫一样的声音,那声音很凄惨,就像鬼哭狼嚎一样。符咒上的颜料居然变成了血水,渗到地缝里面去了,血水的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脸上有刀疤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抱着脑袋像老鼠一样跑掉了,他们腰带那里还露出了半截邹家的令牌。

就在这个时候,城主府发的鎏金请柬像箭一样飞了过来,那请柬金光闪闪的,带着一种威严的气息。郑天往旁边一闪身接住了请柬,就在这一瞬间,钟楼第七声钟响的余音正好消失了,那余音悠长又空灵。

邹灵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请柬边缘的暗纹,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地窖第三排...”

邹府的密室里,蜡烛的火苗一闪一闪的,那烛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在墙壁上投下了一片片斑驳的影子。青铜鼎的碎片在桌子上拼出了一个残缺的星图。

“那个野种居然识破了噬灵阵!”

邹家主气得把茶盏都捏碎了,鲜血顺着他的手掌纹路滴在星图缺角的地方,那鲜血又烫又浓。

“让地字号死士混进城主府去——不是要试探他吗?我给他再加点料。”

窗外传来食铁鼠啃咬梁柱的沙沙声,那声音又小又尖,好像在一下一下地啃咬人的神经。管家捧着一个有冰裂纹的瓷瓶,弯着腰说:

“按照您的吩咐,把二十坛桃花酿都换成蚀骨散了,只是小姐她...”

话还没说完,密室的梁柱“轰”的一声倒下来半截,把房梁啃穿的食铁鼠,红通通的眼睛里映着和青铜鼎上一样的猩红色符咒,那符咒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城主府演武场的地砖泛着玄铁那种冷冷的光,那光透着一股寒意。郑天一边用手摸着烫金请柬背面凸起来的星图纹路,那纹路坑坑洼洼的,好像藏着无数的秘密。

青云城主端端正正地坐在蟠龙椅上,他身后十八尊武王石像的眼睛突然开始转动了,转动的声音就像齿轮互相摩擦一样,很刺耳。

“接住三炷香。”

城主扔过来一根带着蓝色火苗尾巴的线香,那火苗尾巴就像蓝色的小精灵一样跳来跳去。郑天身子一转跳了起来,就在这时候,石像嘴里像下暴雨一样射出了很多冰棱,那些冰棱就像锋利的刀刃,带着刺骨的寒意。

因为郑天有百倍增幅的五感,所以他发现冰棱射过来的轨迹很奇怪——每一道攻击快要靠近他的时候,都会很奇怪地转向巽位。他赶紧回想起之前一个醉汉说过的话,心里琢磨着这其中的关系,判断出巽位可能就是生门。

“第三排...”

郑天突然想起了醉汉的话,他的脚尖在地面的青砖上快速地点了几下。

当第九块刻着桃花纹路的方砖陷下去半寸的时候,冰棱阵突然停住不动了,石像胸腔里面传来了齿轮卡住的摩擦声,那声音又乱又吵。

坐在观战席上的一个穿着灰衣服的教习突然猛地站了起来,袖子里藏着的短刀一下子朝着郑天的后背刺过去,刀的尖上居然沾着和青铜鼎上一样的符咒颜料!那颜料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线香快要烧完的时候,郑天反手一下子抓住了灰衣人的手腕。因为他有百倍增幅的触觉,所以他摸到灰衣人皮肤下面有会蠕动的硬块——是正在吞噬内力的噬灵虫。他心里一惊,马上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城主一下子站了起来,把蟠龙椅的扶手都捏出了五道指痕。

“好一招一石二鸟啊。”

郑天眼睛里的金色光芒一下子变得很亮,灰衣人的手腕骨头发出了让人牙齿发酸的碎裂声,那声音又尖又刺耳。

线香烧成的灰烬飘下来的时候,从地底传来食铁鼠啃咬地基的声音,那声音很沉闷、很压抑。十八尊石像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城主府的东南角。

郑天手指缝里渗出来的血珠滴在灰衣人的手腕骨上,居然发出了像烙铁放进水里淬火一样的“嗤嗤”声,那声音带着一股热烘烘的气息。

郑天靠着百倍增幅的触觉,顺着噬灵虫啃咬的路线往回找,灰衣人灰袍下面马上鼓起来好几十个会蠕动的肉包。

“破!”

随着一声大喊,灰衣人的整条右臂一下子炸成了血雾,带着符咒碎片的噬灵虫尸体像雨点一样砸在玄铁地砖上,那血雾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观战的人群里响起了一大片椅子翻倒的声音,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教习不小心把自己的腰带都扯断了。

青云城主穿着龙纹靴子,把满地的虫尸都碾碎了,突然拍手大笑起来。

“二十年了,终于有人看穿星轨阵的巽位生门了。”

蟠龙椅扶手上的五道指痕,随着他抬手,居然自己又变成了蛟龙吞珠的浮雕。

郑天把手指上的血渍甩掉,眼睛看了看东南角微微晃动的石像。从城主府地基深处传来的啃咬声音,明显和邹府密室倒塌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弯下腰捡起半片虫尸,沾着血的“巽”字符文,在他百倍的视觉下,居然和邹灵在他手掌心画的纹路是相反的。

“三日后,武库三层随便你选东西拿。”

城主把自己腰间的玄铁令解下来扔给郑天,令牌边缘的星芒一闪一闪的,正是请柬背面残缺星图的完整样子。

观战的人群里马上传来了倒吸凉气的声音——当年有武王那样厉害的人,为了得到这个令,曾经在城主府门前跪了七天七夜。

邹府地窖第三排的陶瓮同时炸开的时候,邹家主正拿着半截食铁鼠的尾巴沾着血画符咒。那血的腥味在空气里散开。

管家一下子撞开酒窖的门,二十坛“桃花酿”表面的泥封一下子都裂开了,蚀骨散又腥又甜的味道和酒香混在一起,熏得屋檐下的金丝雀直直地掉进了砚台里,那味道又刺鼻又难闻。

“地字号的人都死光了?”

邹家主的笔尖停在星图的阵眼那里,一滴浓墨把未央宫星位染成了黑色。

“那就让天字号的人带上噬心蛊。”

他突然把食铁鼠的尾巴捏碎了,沾着墨汁的碎骨头渣溅到了管家的脸上。

“把灵儿的碧水阁收拾出来。”

管家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瞳孔也缩小了。

碧水阁的梁柱里面埋着三百斤蚀骨散,这些蚀骨散足够让整条朱雀街变成一片死域。

窗户外面飘进来糖画烤焦的香味,卖糖老头的咳嗽声和“郑公子万胜”的童谣混在一起,把身上沾满毒粉的雀鸟都吓跑了,那童谣的声音又清脆又欢快。

郑天从城主府演武场离开,心里还一直在想着刚刚那场惊险的战斗,担心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他看着手里的玄铁令,上面的星芒一闪一闪的,好像在说着一些他还不知道的秘密。走在回小院的路上,他看到街边的店铺灯光昏暗,行人来来往往很匆忙,可他却觉得自己和这热闹的场景好像隔了一层东西。

郑天在傍晚的天色里推开了小院的柴门,屋檐角的铜铃突然自己响了起来,那铃声很清脆好听。

他腰间的玄铁令闪过一道幽光,白天被剑气劈碎的青铜鼎碎片,现在在石桌上拼成了完整的二十八宿图。

“郑师兄!”

墙头上冒出一个扎着双发髻的小丫头,捧着一个比她脸还大的糖画。

“老爷爷说这个能镇宅。”

糖画里武神像的眉心那里,明显嵌着一块星图碎片,在月光下面闪着和玄铁令一样的冷冷的光。

邹灵提着食盒从巷口转了出来,正好看到郑天用糖稀把星图缺的角补上。

她袖子里藏着的巽位阵图突然变得发烫,食盒最下面那坛真正的桃花酿,在青瓷瓶里泛起了小小的波纹。

“尝尝新酿的...”

她的话突然停住了。

糖画上武神的眼睛突然流出了两行焦糖,在地面上汇成了“碧水”两个字。

更夫敲响三更梆子的声音在街巷里回荡碰撞,吵醒了满城红着眼睛啃咬梁柱的食铁鼠,传来沙沙的声音。

郑天摸着还有点温热的糖画,玄铁令上的星芒突然变得很亮。

从城主府那边传来十八尊石像同时转动的轰鸣声,夜空中紫微星一下子暗了三度,然后又被翻滚的乌云把最后一点光都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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