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拿着半片金箔,琢磨着武斗场开擂的事儿,耳后那冰晶纹路烫得厉害。
“嘿,瞧见那小子没,寒门子弟还想着在武斗场出风头呢。”一个杂役跟旁边人嘀咕。
另一个杂役回应:“就是,寒门小子能有啥本事,也就是来凑个数。”
郑天听着这些话,没吭声,随着戌时梆子声响起,他就往武斗场去了。这时候,邹灵已经先在东看台暗处等着了。
郑天捏着半片金箔进了武斗场,耳后冰晶纹路突突直跳。
“哟,寒门小子真来了啊,还敢接生死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虬髯汉子把九环刀往地上一杵,大声嚷嚷。
郑天冷冷地说:“能不能行,打过才知道。”
“哼,那我今儿就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虬髯汉子说着就抡起刀砍过来。
战斗开始,郑天灵活应对。
“好快的身法!”二层雅座有人惊呼。
虬髯汉子第二刀劈下去,迸出火星,郑天发带被削断半截。
“就这点本事还想赢我?”虬髯汉子得意地说。
郑天没理他,借着立柱反弹的力道翻到他背后,指尖凝出冰棱,在刀背一磕。
九环刀震颤,虬髯汉子虎口迸血,刀脱手。
郑天掌心冰雾凝成锥形钉入地面。
看台先是安静,接着喝彩声炸开。
郑天抹了把额角汗珠,说:“承让。”
第二场,对手是个使链子镖的蒙面人。
“小子,接招吧!”蒙面人说着,链子镖扫过来。
郑天矮身躲开,扣住铁链。
“哼,还挺灵活。”蒙面人有些意外。
郑天没说话,指尖冰晶渗入铁链,铁链冻住。
蒙面人收势不及踉跄,郑天劈在他肩井穴。
日头西斜,管事换了第七块刻着“郑”字的木牌。
“这寒门小子还挺能打,连着赢了好几场了。”一个路人惊讶地说。
另一个路人不屑地说:“说不定就是运气好,后面肯定输。”
最后一场,对手是使双短戟的疤脸男人。
“邹家武道学院的寒门杂鱼,受死吧!”疤脸男人啐了口血沫。
郑天回怼:“你也别太嚣张。”
战斗中,郑天发现戟刃裂痕,戳断双戟。
疤脸男人暴喝着扑上来,被郑天用冰雾锁链绊倒。
暮色四合,武斗场掌灯。郑天接过鎏金腰牌。
邹家主出现在看台,眼神冷冷地看着郑天,说道:“寒门小子,你倒是有点本事,不过在我邹家,可不是光有本事就能为所欲为的。我们邹家有规矩,寒门子弟即便进了武斗场,也不可过于张扬。”
人群中一阵轻微的骚动,有人小声议论:“这邹家主开始发难了,这寒门小子怕是要遭殃。”
郑天挺直身子,毫不畏惧地回应:“我凭自己的本事赢下每一场,这是我应得的荣耀,何来张扬之说?邹家的规矩若是用来打压寒门子弟的上进之心,那这规矩就不合理。”
周围的路人开始交头接耳,一个人惊讶地说:“哟,这小子胆子可真大,竟敢反驳邹家主。”另一个人担忧地说:“他这样得罪邹家主,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邹家主冷哼一声:“哼,邹家的规矩轮不到你质疑。你一个寒门小子,得了这鎏金腰牌,便要遵守我们邹家对于腰牌持有者的规定,不可随意与世家子弟起冲突。”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有人低声说:“邹家主把规矩都搬出来了,看这小子怎么应对。”
郑天坚定地说:“若世家子弟无端欺辱寒门,我岂能坐视不管?这腰牌是我用命换来的,我会遵守合理的规矩,但不会为不合理的规矩束缚。”
顿时,周围一片哗然,有人激动地说:“这小子太有骨气了,就是该这么说。”也有人慌张地说:“完了完了,彻底把邹家主惹恼了。”
邹家主眼神一厉:“你这是公然违抗邹家规矩?你可知违抗规矩的后果?”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紧张地屏住呼吸,目光在郑天和邹家主之间来回切换。
郑天直视着邹家主:“我只知公道自在人心,若邹家的规矩是在维护世家的特权和对寒门的歧视,那这样的规矩我不服。后果如何,我郑天一人承担。”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嘈杂声,有赞叹声,有惊呼声,也有窃窃私语的担忧声,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寒门小子配用玄铁护腕?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一个沙哑嗓音响起,黑袍男人登场。
郑天心里一紧,但还是硬气地说:“我凭本事赢的,用什么护腕轮不到你说。”
“好大的口气,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差距。”黑袍男人双掌推出。
战斗十分激烈,郑天被罡风逼得连退。
“破风掌!这小子要吃亏了。”二层雅座有人喊。
郑天咬着牙,故意让左肩受创,趁机反击。
全场惊呼,郑天吐出口带冰碴的血沫。
“雕虫小技。”黑袍男人震碎冰层,甩出弯月刃。
郑天巧妙躲开,按在黑袍男人后颈,冻住他穴位。
全场死寂,接着又是一阵欢呼。
邹灵提着裙摆跑下来,说:“你没事吧?”
郑天捡起半块碎冰,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武斗场管事挂上第八块木牌。
“这寒门小子太厉害了,把邹家暗卫统领都打败了。”路人惊叹。
“是啊,看来以后不能小瞧寒门子弟了。”另一个路人感慨。
更夫敲响子时梆子,邹家主甩袖离开,还瞥了眼女儿发间的雪梅簪。
郑天把鎏金腰牌塞进内衫,感觉到有道阴冷目光。
“那紫袍老者是谁啊,眼神这么凶。”一个路人小声说。
另一个路人神秘兮兮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跟这事儿有关。”
夜风一吹,武斗场地下三层暗室里,墙上《北境堪舆图》上,“极寒冰渊”位置那道新鲜血痕慢慢漫过“武神遗迹”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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