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永恒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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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在完全掌控元素之后,便开始对其展开研究。然而,与神秘学有所不同的是,人类对于元素的开发很快就遭遇了瓶颈。那时候的人类普遍较为弱小,所汲取的元素总量远远低于如今的平均水平,元素的发展因而历经了漫长的黑暗时期。

以艾里丁帝国为首的魔法公会致力于淬炼自身,通过神秘学将精神烙印于元素之中,使自身成为元素的主宰。以单一元素作为躯壳的魔法公会在艾里丁站稳了脚跟,这也代表着元素使用的一种走向。

而洛加灵帝国则选择了另一个极端。他们通过仪式淬炼出元素,将自身化作元素的储藏器,不再局限于单一元素的运用,而是着眼于元素的融合反应。相较于元素本身,他们更为关注元素融合之后的聚合反应。

丝达感觉自己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她大口地喘着气,方圆十多里的元素都被她抽干了。在不移动位置的情况下,很难再次补充元素。

禁锢住代号二的藤蔓逐渐散落,能在那样剧烈的元素爆炸中留存下来,不愧是死藤。丝达攥住残留的藤蔓一角,轻轻地抹了一下,让这些灰尘随风飘散。

“你果然还没死透,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造神计划试验品。”丝达缓缓落地,她脚步虚浮,但还是扬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没想到我会死在这里,真是可悲。”庞大的毒蛇悄然消散,在那样的元素聚合爆炸之前,它不可能保留哪怕一丝躯壳。但这可是神之武装,虽然是不完整的、被恶意研究出来的劣质之物,却还是保住了他的性命。烟雾缓缓散去,出现在丝达眼前的是一具濒临破碎的人类身躯。

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绷带早已粉碎。还好他的躯体早已被毒液浸泡得破烂不堪,也就不会有那方面的问题。“我不是什么代号二,我叫亚尔林,我曾经也很卑劣,但我还是想让你清楚我生命的一切都被光鲜的星尔奇拉帝国拿来实验,我不是想让你替我们报仇,而是希望你记住他们也是卑劣之人,比我们还要更加纯粹的恶。”亚尔林当然没指望因为自己艾里丁的权司会替他们报仇,不过,他们既然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是敢于向司罪讨伐的存在,那么在看到星尔奇拉所酿成的悲剧时,应该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我答应你。”丝达有些颤抖地举起手中的法杖,她的目光没有一丝迟疑,“我答应总有一天会为你们报仇,无论你们最后做了什么恶事,所有促成你们存在的人,所有酿成悲剧的人,都应该被清除,这是我的承诺。”丝达当然明白他们的无奈,作为实验品之后逃出来又被利用,明明知道自己所做皆是恶事,也要为了活着拼尽全力地屠杀。但对他们来说,死亡已然足够,为他们报仇也是自己以及整个排除会都会去做的事情。

“再见了。”她释放出最后的一抹元素光辉。

清除完亚尔林最后的痕迹,丝达瞥了一眼小跑过来的斯塔尔。斯塔尔刚才也听到了这一席话,自己因为还有用处被留到了现在,也是因为她自己才有一个回去赎罪的机会。

“赎完罪之后,我会听从一切安排,毕竟我也做雇佣兵这么多年,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大概死亡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斯塔尔想掏出一盒烟,却发现自己的装备在之前就被清空了。

“嗯,前面已经没有阻碍了。”丝达伸了个懒腰,她已经开始慢慢汲取外面的元素补充自身,但她有些担忧仅凭自己是否能够彻底终结里面的一切。用亚尔林和亚德里恩来看守的地方,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有些犹豫,但还是必须要进去。她刚准备迈步,却听到了钢铁的洪流之声。她转头望去,高耸的机甲缓缓落地,它们的外壳看上去并非十分先进,反而处处透着复古之风,但刚才所展现出的性能以及速度无一不证明它们确实强大。

领头的苏宇从机甲之上跳下来,他的衣服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疤痕,与一开始截然不同。苏宇示意机甲停留下来,他本人则上前与丝达交谈。

“你把亚德里恩处理掉了?”丝达略带好奇的目光中充满着不可思议,亚德里恩这个人所带来的名号,以及一开始所爆发出来的实力实在太令人震撼了,能把他也解决掉,这家伙……

“哪有啊?反而是我被人家捅了一刀,还是人家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苏宇按了按胸口的伤口,从今往后,大概率这条伤口会一直伴随着自己,这个世界给他造成的一切伤口皆是如此,永远不会停止疼痛,也永远不会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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