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空间,培宁看看桌上的砚台,果然还湿着,这要是在外面,天这么热墨早干了。
把没用完的墨放在空间里,一点不影响下次使用,还可以省下洗砚台,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培宁翻看起周进棠带给他的三本书,这三本全是有关策论写作技巧类的书籍,三本书的作者都还是名人,哪一个名字在科考界叫出来都是响当当的。
三人的文风不同,写作侧重点也不同,一位侧重于讲解策论的遣词造句,注意押韵,保证写出来的文章朗朗上口;另一位则提出策论要注重实际应用,内容要详实,明显这位是实干型的;第三位则提出策论也要与时俱进,与现实相结合,这位看来是位新锐派。
虽然文风不同,三位的书对学子写策论都很有实际指导意义,怪不得书会被频繁借走。
培宁刚刚烧开水给自己泡了一大壶茶水,茶还是唐师兄送的,用烧开的空间泉水一冲,那香味直冲天灵盖,就像是感冒的时候吃点芥末,醒神提脑。
吸上两口茶香,喝是不敢喝,刚烧开的水烫着呢。
把书看一遍,仔细体味体味,这和前世写作文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怪不得说“书读百遍其意自现”,每看一遍,都会有新的理解,新的体会,新的发现,而默写的时候领悟又有不同。
三本书字数并不多,加起来也不到两万字。要是用电脑打字的话,也就三小时的事,可是用笔写,还是毛笔,那耗时可就长了去了。
培宁觉着,今天一天能抄完就不错了。他觉得没穿越之前生活在都市,生活节奏快,人每天忙忙碌碌的,很充实,忙的有盼头,有方向。自打穿越之后他就有一种紧迫感,明明是放假,他却心里急恍恍似乎有许多事等自己去做似的。
他承认自己是个急性子,事不干完就停不下来。
这种心态很不好,书、画皆可静心,他尽量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劳逸结合,让自己慢下来,放平心态。
穿越而已,即使环境、人都变了适应就好,他又不是小孩子慌个什么劲。
大概自己的字越写越好,他现在对写毛笔字还挺上瘾的,根本也不觉着累。
反正他抄完第一本的时候,出空间,外面太阳还没升多高,显然离饭点还早得很。但培宁饿了。
放在外面桌上的茶水已经半温,一口气喝了三大碗,培宁提着壶又进了空间。
空间里,他放在桌上的那杯热茶仍旧烫手。
拿着带回来的馒头就着茶水,一口气吃下去三个。他现在的饭量可真够吓人的,只可惜他这好胃没生在粮生充足的现代。
徵朝或是说古代粮食产量都不足,粮食精贵,能吃并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吃喝一番之后,培宁就打算干点体力劳动了。还有那么多树苗子没栽呢。
外面天太热,培宁在寝舍一向只穿寝衣,也就是内衣,其实这时候的男式寝衣挺保守的。
跟培宁现代穿的大裤衩相比可太保守了,就多露了一段脖子和一截小腿。比现代人穿着上街的外衣还包裹的严。
这会儿想着要去拨草,培宁就把新买的一套短打穿上了,再戴上手套,培宁又去田里拨草了。
今天又只拨了一亩地,再种下二十五棵树苗。他发现自己对拨草开荒这件事兴趣越来越淡了。
刚得到空间时,兴奋的一下拨出三亩地那似乎是他农业劳作的巅峰。越往后越没劲。
随着得到空间之初的那股兴奋劲过去之后,他开荒的动力越来越不足了。
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就是了,地这么多,他一个人这辈子能不能开完都是一回事。那就慢慢种呗,能开多少是多少。
要不是放进空间里的活羊不见了,不能确定是否能养活物,其实不开荒除草,放牧也不错,没有天敌,草料充足,简直是天然的牧场。
想这么多也没啥子用,活动完了,他该接着默第二本了。对自己看个一两遍就能记下全书的聪明脑子,培宁是非常得意的。
他闭上眼,聚气凝视回想了一下刚刚看过的书,睁眼,取笔,舔墨,悬腕,然后端正身形,落下第一笔,笔势所至,粗细变化,出锋藏锋,运笔收笔,自在由心。
在笔墨交融之间,内心归于恬淡宁静;正倚交错线条流转培宁的全副身心沉浸于其中,发力收力,笔力越发迅捷,成型的那一刻,一个个外形秀润,内有筋骨的字悄然落于纸上。
写字,果然磨练心性。
不知不觉间,第二本已然默写完。不得不说年青真好,这么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还跟没事人似的。头不痛,腿不酸,腰不累,人还倍有精神。
培宁还是强制自己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再用茶水就馒头填下咕咕叫的肚子。
闪身出了空间,看看日头,发现居然还没到饭点,不由感叹一声,空间可真能替他省时间。要在外面估计抄完一本书就该吃饭了。
到院子里把晾晒干的草全收了,再次关好门,回到空间里。
培宁用水在干草上轻轻一淋,让草带些微的湿气。然后,找个木盆,洗净擦干,抓起一把,把草根剪断,草根放在木盆里,草茎堆在身边。
培宁一早就用手揉过,这个草的茎叶柔韧又结实很适合用来编草编。
草编的视频培宁前世看过不知凡几奈何光眼会,手不会。
原主就不同了,他在道观编过蒲团,刚好空间里连个小凳子都没有,既然有材料就多编几个坐着方便。
每次干完活,培宁还是愿意在地头坐坐,歇息一会儿的。穿着脏衣服直接坐在椅子上,椅垫要不了两天就脏的没法看。
郭铁匠打的剪刀还挺锋利,戴着手套剪出一大堆草,居然也只是把手指磨红了而已。
看着身边摞起老高的一垛草,大大的木盆里也装满了草根,培宁放下剪刀,取下手套。既然材料准备好了,就可以编了。
为了坐着方便,培宁要编个厚圆座,编蒲团,老百姓俗称打蒲团,可以由内向外编,也可以由外向里编单看个人习惯。
编制方法也有好多种,其中最常见的:一种,可以纯用草互相缠绕编制,另一种,可以用绳、笋壳、玉米外衣湿水后捆绑草打结进行编制。
培宁只有一种材料,第二种编制方法明显不可用。
原主习惯的是由外向内编,边编边收,左手取草递草,右手食指和中指分草,无名提勾草,固定,左手食指挽起草束,中指固定,协助编织,讲究的就是个左右手协调。
有原主记忆的培宁做这个很熟练,看来原主在道观的时候没少打蒲团。
熟手打蒲团不管是厚的还是薄的都用不了多少时间。
培宁打了六个薄的,两个厚的,草就用完了,编这个就是个熟练度,没什么技术难度。
培宁编这个是没问题,就是一开始水撒少了,草叶子拉手,划的培宁手上全是小口子,后面发现多撒点水,草就变柔软了,就不会再划手。
手上的小口子都不大,连血都没流,不经意的就有一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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