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站起来,培宁再次感叹年轻真好,坐了这么久,腿脚一点都不麻。
不过他的肚子却不太好了,好痛,他要方便。
在一堆工具里找到个铁砍砍,跑到果树旁边刨出个深坑,放回砍砍,找了张原主练字的纸,培宁就去蹲坑了。
把手上的那张纸细细的搓软,幸好空间里只有他自己,要是在外面他胆敢用纸擦屁股,被人发现了,他这辈子都与科举无缘了。
徵朝人对纸张和书籍的敬重不是现代穿过来的培宁可以理解的。
培宁一直以为古代皇帝富有天下,别说用纸,哪怕是用锦缎擦屁股也用的起。
结果实际上人家也用竹片或是木片刮,就是可能皇家用的材质高级点罢了。
习惯这个东西很可怕的,用了三十多年卫生纸的培宁到现在也没学会大便用小竹片刮屁股。
万幸他有空间,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任性的用纸而没后顾之忧。
放空之后好生痛快,不过即使在空间里,培宁也俭省的只用了一张纸,再不也不敢像上一世那般铺张上次厕所用半包纸。
像猫科动物似的,用砍砍把坑掩埋好。一边埋还一边想,他这也算是给果树施过肥了,说不定这颗树就要比别的树长的好些。
那他以后是不是还有个任务,给每棵树都施个人工肥?
拿着蒲团培宁就出了空间。由于关着门窗的缘故,房间里又闷又热,几乎眨眼间就热出一身汗来。
洗了手脸,把水泼在院子里,看着石板上升起一股白烟。看来今天又是个艳阳天。
这次终于快到饭点了,培宁敞开门窗,把洗澡用的澡豆、水葫芦、干净衣服全装进小篮子,提着就出门了。
房门不用关,院子门锁上就行了。
大中午,澡堂里除了他居然没有第二个人。
进膳食堂倒是遇到了胖胖的樊锡铭和爱脸红的周进棠。这两人饭菜都摆上了。
培宁朝他们挥了下手,快步凑了过去。
等培宁的饭菜端上来时,培宁已经干了两窝头。他太饿了。
今天还有甜甜的绿豆汤和烧大肘子。
添饭已经用不上培宁和樊锡铭,周进棠全包了,人家还乐此不疲的跑了四趟。
直到把培宁和胖子师兄撑的要松腰带。
这次培宁又多装了两馒头,拿四个馒头,自己根本不够加餐的。樊锡铭拿了四个,周进棠不服输,非要也装四个。
把馒头装在洗澡篮里,转头才发现胖师兄和周进棠没带洗澡的篮子。
樊锡铭是老手,装馒头的袋子转眼就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反正他人胖衣宽,别说在身上藏四个馒头,就是再藏十个也让人看不出来。
培宁让周进棠把馒头装到两个袋子里,一个袖子里塞两。收拾妥当,四人施施然走出膳食堂
看样子这二位中午不打算洗澡,培宁也没问,朋友之间要允许个性差异,求大同存小异。
路上遇到甲班的四人,这四个人中有一个长的白白嫩嫩,跟个白米团子似的,一笑左侧脸颊上就冒出一个小酒窝,醉人的很,一边还长着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几乎不用猜的,培宁就确认这位就是隔壁的那位小甜嗓。
他穿交领衫,培宁只大概扫了一眼就看到他那不太明显的喉结。看来人家不可能是“祝英台”啊,是自己想错了,虚惊一场。
米团子看起来年纪好小。一个麦色肌肤,身量笔挺的小伙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他身边。想必这位就是那个长治了。
周培宁冲四人笑笑,算是打过招呼,樊锡铭见到那几个没一点热忱劲,懒懒的点了个头,就拉着周进棠起脚往前走。
结果樊锡铭一拉周进棠的袖子,就凸显出袖里的两个大馒头来。
还得是培宁反应迅捷,一经发现马上推着周进棠往前走,很快穿过四个人。
两拨人很快交叉错开,培宁也没顾上再仔细打量其他人,只隐约看到一个人的额头、鼻梁和脸颊处有擦伤。
心里暗自嘀咕了句:这位该不就是从墙上摔下来的温守青吧。
至于培宁怎么知道昨晚从墙上摔下来的是温守青,当然是吃饭的时候问了胖师兄。
昨晚的动静有点大呢,培宁问询一下也没什么的。
据胖师兄说,这丫的昨晚摔狠了,幸好徐长斌听到动静翻上花墙把他给拉了过去。怪不得培宁早上看到院门没动过。
他们俩一回去咋咋呼呼的把大家都给翻腾醒了。大家各住一屋,就是醒了,除了徐长斌也没个人出来关心。
培宁初见温守青长的赖赖兮兮的,没个正经样,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这下确定了肯定人缘不咋行。
压低声音,问了下胖师兄,果然是他。
没想到一向不怎么爱说的周进棠这次居然严肃的告诫他俩,“这人跟街上的人混的熟,又有些记仇,两个师弟离他远些,更不可与他结什么仇怨。”
说完怕他俩误会,又解释道:“倒不是怕他,那就是个小人,他与街上的混子有染,沾上了麻缠的很。”小小声又加了句“到时使计坏了我等名声,与科举有碍。”
樊锡铭听到这话,探身凑近他俩小声道:“那小子昨晚怕不是去私会他那俩相好的?长斌说他养着一对姐妹花,可希罕啦。”
“上次跟我们吹牛还在显摆呢,也不知道一个男人家家怀里揣着两个粉红肚兜子有啥得意的。吁……也不嫌恶心!”樊锡铭边说边嫌弃的撇嘴。
培宁听完神叨叨来了句:“两个?他吃的消吗?”
樊锡铭秒懂,随即接道:“当然吃不消,那不是邀长斌跟他一起去,长斌怕罚没敢去吗?”
周进棠懵懂,这俩说的啥,他为啥听不懂。
三人边走边窃窃私语,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岔路口,分开的时候,培宁问周进棠“四个馒头你吃的完吗?”
看他犹豫,培宁从他衣袖中掏出两个装在自己篮子里道:“吃不完给我,咱不能浪费粮食。”
培宁一套动作无比自然,周进棠怔愣当场,等培宁走远了,久久才摸着空了的袖子,回过神道:“周师弟这么能吃的吗?”
明明刚才周师弟比他俩吃的都多。
樊锡铭解释道:“师弟前面病的久了,身体亏损的太厉害。现下可不得补补。”
周进棠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那我下次给师弟多拿些。”
下午培宁也没干别的,默书,剪草,打蒲团,拨草。唉,他又拨出半块地,终于把散开的那捆树苗给种完了。现在还剩两捆零一扎,大头还在后面呢。
下午太阳西斜的时候,培宁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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