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菲,对不起,那天面试的事情……”曾小贤率先开口,试图道歉和解释。
“不用说了,曾小贤。”胡一菲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因为哪一件事。”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曾小贤,开始冷静地、一条条地列数着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呼应着之前所有的伏笔:
“从一开始,我们对未来的规划就不一样。我想要一个能共同奋斗、不断进步的伴侣,而你……似乎更安于现状。”
“你无法真正理解和支持我的事业,甚至觉得我的追求是一种负担。”
“你缺乏担当,遇到问题总是习惯性地退缩、逃避,甚至推卸责任。”
“你爱面子,甚至不惜为此撒谎,对身边的人也是双重标准。”
“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最基本的信任。诺澜的事情,你一次又一次地隐瞒、欺骗,彻底摧毁了我对你的信任。”
胡一菲的声音始终保持着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割在曾小贤的心上。他试图插话辩解,但发现胡一菲所说的每一条,他都无法反驳。
“我曾经以为,我们可以磨合,可以改变。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胡一菲看着曾小贤苍白的脸,眼神中最后一丝情感也消失了,“但现在,我终于看清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再继续下去,只会是互相折磨。”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早已在心中盘桓了无数次的话,“我们分手吧。”
“分手?!”曾小贤如同被雷击中,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信,“一菲!你说什么?!我们……我们都订婚了!”
“订婚了,也可以解除。”胡一菲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我累了,曾小贤。我不想再过这种充满了猜忌、失望和争吵的生活了。我也不想再试图去改变你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曾小贤看着胡一菲那决绝的眼神,终于意识到,她是认真的。这一次,不是闹脾气,不是威胁,而是……彻底的、无法挽回的决定。
恐慌、不甘、愤怒、痛苦……种种情绪瞬间将他淹没。他试图狡辩,试图道歉,试图挽回:“一菲!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改!我一定改!我不能没有你啊!”他甚至开始语无伦次地哭泣起来。
但他的眼泪,他的道歉,他的挽留,在胡一菲听来,只觉得无比虚伪和可笑。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女人彻底对一个男人失望之后,他的一切行为,都无法再在她心中激起任何涟漪。
胡一菲从包里拿出那枚订婚戒指,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再见,曾小贤。”
说完,她站起身,没有再看那个失魂落魄、痛哭流涕的男人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走出餐厅的那一刻,外面阳光灿烂。胡一菲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积郁多年的浊气全部吐出。
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心中依然有着伤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她知道,未来或许依然充满未知,但至少,她可以不再被这段错误的关系所束缚,可以重新开始,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在餐厅不远处的街角,林默正靠在一辆车旁,安静地等待着。
看到胡一菲走出来,他迎了上去,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打开了车门,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胡一菲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默默地坐进了副驾驶。
林默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这个见证了开始与结束的地方。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曾小贤彻底出局了。
分手,已成既定事实。
而他,将是那个陪伴胡一菲走出阴霾,迎接新生活的人。情感的接管,正式开始。
演。
虽然是胡一菲主动提出的分手,但斩断一段长达多年的感情,尤其是这种几乎贯穿了她整个青春的纠缠,带来的阵痛远比想象中要猛烈。
回到公寓后,胡一菲把自己彻底关进了房间里。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不被打扰的空间,独自舔舐伤口。
公寓里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压抑。曾小贤失魂落魄地搬离了3601,据说暂时住到了电台的宿舍。他的离开,并没有让公寓恢复往日的欢乐,反而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胡一菲那根敏感的神经。
胡一菲的状态很不好。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精力充沛,风风火火。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偶尔有人透过门缝,能看到她房间的灯常常彻夜亮着。
她试图用疯狂的工作和学习来麻痹自己。白天去学校上课、开会,晚上回来就对着电脑写论文、备课,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但当夜深人静,疲惫感袭来时,那种巨大的空虚、失落和痛苦,又会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长久以来的习惯被打破,情感被强行抽离,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失重感。仿佛一直支撑着她的某种东西突然消失了,让她悬在半空中,无所适从。她甚至会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想找个人说话,却发现那个最熟悉的名字已经不能再拨打。她也会在某个瞬间,习惯性地想和身边的人分享一个虽然是胡一菲主动提出的分手,但斩断一段长达多年的感情,尤其是这种几乎贯穿了她整个青春的纠缠,带来的阵痛远比想象中要猛烈。
回到公寓后,胡一菲把自己彻底关进了房间里。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需要一个绝对安静、不被打扰的空间,独自舔舐伤口。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隔绝了她自己。
公寓里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压抑。曾小贤失魂落魄地搬离了3601,据说暂时住到了电台的宿舍。他的离开,并没有让公寓恢复往日的欢乐,反而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说话声音都刻意放低了几分,生怕触碰到胡一菲那根敏感的神经。客厅里少了那个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却并没有让人感到轻松,反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
胡一菲的状态很不好。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精力充沛,风风火火,眼神里总是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现在的她,像是一朵骤然失水的花,迅速地憔悴下去。她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美嘉几次想敲门进去安慰她,都被她隔着门冷冷地拒绝了。
有人透过门缝,能看到她房间的灯常常彻夜亮着。台灯的光晕映照在窗帘上,显得孤独而倔强。她试图用疯狂的工作和学习来麻痹自己,填补内心那巨大的空洞。白天,她强打精神去学校上课、开会,处理各种事务,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疏离的微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她眼底深处的疲惫和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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