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临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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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馆里人不多,林凡点了一杯拿铁,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巧的是,从这个位子正好能看到外面那个仍在焦急踱步的年轻女子。他看着她不时拦住路人,低声询问着什么,得到的却大多是摇头的回应。每被拒绝一次,她的肩膀似乎就垮下一分。

就在这时,穿着一件花哨得有些过分的夏威夷衬衫,戴着墨镜(尽管阳光并不算刺眼)的曾小贤,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咖啡馆。他一眼就看到了林凡,立刻径直走了过来。

“林凡,我的兄弟!这么巧啊!你也来躲避楼上那个‘是非之地’?”曾小贤一屁股坐在林凡对面,声音洪亮。

“出来透透气,小贤哥。”林凡抿了一口拿铁,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那个女子。

曾小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哟,美女啊。不过看样子,好像有点迷茫。像一只离群的羔羊,又像是一段优美乐章中一个错位的音符。”他又开始不自觉地进入他的电台主持人模式了。

林凡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年轻女子似乎放弃了在街上寻求帮助。她轻轻叹了口气,推开咖啡馆的门走了进来,眼神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忐忑地扫视着店里。

她的目光落在了林凡和曾小贤这一桌,或许是认出了刚才有过短暂眼神交流的林凡,又或许只是觉得他们看起来比较面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请问,”她开口说道,声音轻柔悦耳,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焦急,“我……我不小心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两位有没有看到?”

林凡和曾小贤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她。

“丢东西了,小姐?”曾小贤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切体贴(或许还有点用力过猛)的表情,“请尽管说,我们公寓3601和3602的绅士们,随时为您效劳!”

年轻女子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谢谢。我叫林宛瑜。”

“林宛瑜,”林凡重复了一句,注意到两人同姓。“我叫林凡,这位是曾小贤。”

“幸会,宛瑜小姐。”曾小贤略显夸张地鞠了一躬,差点撞翻桌上的糖罐。“您丢的是什么贵重物品?请详细描述一下!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我们敏锐的侦探之眼!”

宛瑜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焦虑更浓了:“是……是一个信封。一个很普通的米白色信封。但是里面……里面有我寻找一个人的线索,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我想,我可能是在几个街区外的公交车站到这里的路上弄丢的。我已经来回找了好几遍,但是……”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看起来真的很无助。

林凡心中涌起一阵同情。看得出来,这个信封对她意义非凡。他很想帮她。

就在这一刻,仿佛是应景一般,林凡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奇异波动。不是午夜刷新,而是像被某种情境触发的即时启动。四个崭新的字眼清晰地浮现在他的意识里:【物品定位】。

紧随其后的是一行简洁的说明:“能力:可以感知特定描述的遗失物品的大致方向和所在区域,有一定范围限制。”

林凡心中一动,又是一个新能力?而且,这个能力简直是为眼下的情况量身定做的!他立刻集中精神,想着宛瑜描述的那个“普通的米白色信封”。

几乎是瞬间,一股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牵引感,像一根无形的精神指针,拨动了他的意识。那不是清晰的画面,更像是一种模糊的方向感,指向……他们所住的那栋公寓楼。而且,不仅仅是公寓楼,似乎是某个内部或者非常靠近入口的地方。

“信封,是吗?”林凡开口说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以掩饰脑海中突如其来的信息。“米白色的。外面有什么特别的标记吗?或者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他需要更多的细节来确认他脑中那个“信号”的准确性。

宛瑜伤心地摇了摇头:“没有,外面什么都没有,很普通。里面的东西……是一封信,还有一张很旧的小照片。那才是真正的线索。”

曾小贤此刻已经完全进入了“侦探”角色:“啊哈!神秘的信封,秘密的线索,还有一位陷入困境的佳人!这简直就是一部经典黑色电影的完美开局!别担心,宛瑜小姐,曾氏侦探事务所已经正式接手此案!”他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差点把桌上的餐巾纸架给碰掉。

林凡没有理会曾小贤的耍宝。他脑中的那个“信号”依然存在,一种温和的牵引感,指向他们的公寓。他若有所思地对宛瑜说:“宛瑜小姐,您说您是从公交车站过来的。那您有没有路过或者进入过街角那栋‘爱情公寓’?”他大致指了指他们公寓楼的方向。

宛瑜蹙眉思索着:“爱情公寓?嗯,我好像是路过那里。我记得我还看了一眼招牌。当时我有点晕头转向的,正拿着一张很旧的纸条核对地址。”

“那么,”林凡继续说道,小心地措辞,“您有没有可能在那里停留过片刻?比如查看一下手袋,或者再仔细看看纸条?也许信封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滑落出来的。”他试图引导她,同时又不暴露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先知”能力。他必须让这一切听起来像是合乎逻辑的推理。

他脑中的精神指针似乎也认同他的说法,当他想到公寓楼入口附近时,那种牵引感变得更强了一些。

宛瑜的眼睛微微睁大:“有可能……我记得我确实在一个门口摆着花盆的楼前停了一下。当时我正在包里翻找手机……”

“那我们不妨从那里开始找吧,”林凡提议道,随即站起身,“离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帮您一起找找看。”

曾小贤一向热衷于各种“冒险”(尤其是当冒险对象是一位美女时),立刻也跳了起来:“好主意,林凡!带路!宛瑜小姐,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有我和……林凡他那……嗯……敏锐的观察力,我们一定能帮您找到那个信封的!”

宛瑜看着林凡和曾小贤,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哦,真的吗?那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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