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儿,小小的脸蛋煞白,嘴唇紧抿,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孩子一声不吭,仿佛被吓傻了一般,任由母亲紧紧地抱着她,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旁人或许真会以为她是个哑巴。然而,在往常的日子里,她其实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常常在院子里追逐嬉戏,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娘……”小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娘,他说的……是真的吗?”她怯生生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我不是……爹爹的孩子吗?”她小心翼翼地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那……我是谁的孩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为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上一世她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所以这一世她只求父母恩爱,生活幸福,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她没想过要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拥有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感受一下从未体会过的家庭温暖,仅此而已。
至于感情她已经不敢奢望了。冰冷的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也敲打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从那个男人,她曾经深爱、如今却恨之入骨的男人,陷害她,说她毒害了她的爷爷开始,她对感情就已经彻底失望了。
那份锥心刺骨的背叛,如同附骨之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让她对世间的情爱再也不抱有任何幻想。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真心付出,就能换来同等的回报,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让她明白,人心叵测,世事难料。
曾经短暂的三年幸福,如同指缝间的沙,悄无声息地流逝了。自从去年秘氏男人沾染上赌博的恶习,原本温馨的家便日渐支离破碎,她所渴望的幸福也随之一点点化为泡影。
女儿稚嫩的声音仿佛一根细针,刺痛了女人麻木的心。她该如何解释这残酷的真相?告诉她,她的存在是一个错误,她的父亲另有其人?如果说了实话,女儿幼小的心灵该如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这对她而言,无疑是另一种残忍的伤害。
女人眼神空洞,思绪飘忽,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就在这恍惚的瞬间,秘氏男人粗暴地一把拽过女孩,瘦小的女孩被他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我替那个野男人白养了这孩子五年,他也该知恩图报了!”秘氏男人恶狠狠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贪婪和算计。
他说完这话,也不顾女孩的挣扎哭喊,蛮横地将她夹在腋下,转身就往外走。女人如惊弓之鸟般猛地回过神来,她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秘氏男人的大腿,哀声恳求道:“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她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是我对不起你,孩子是无辜的啊!”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她都叫了你五年爹了,一声声稚嫩的“爹”难道你都没听进心里去吗?五年啊,你就一点也不心疼这孩子,一点也不顾念这五年的父女情分吗?”她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语气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浸湿了秘氏男人的裤腿。女孩在秘氏男人的臂弯里拼命挣扎,小脸涨得通红,惊恐的泪水夺眶而出,哭喊着:“娘!娘!”女人苦苦哀求,女孩也终于哭了起来。
害怕?她怎么会害怕!她可是一个穿越者,来自另一个时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真正心疼的是,她一直渴望的幸福,那份失而复得的家庭温暖,如同握在手中的沙子,一点一点地从指缝间溜走了。她苦苦追寻的,不过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可如今,这简单的愿望也变得如此遥不可及。难道她注定要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吗?难道她注定要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吗?
娘亲待她如珠似宝,温柔慈爱,可如今她却要面对这残酷的现实——私生女的身份如同一道枷锁,牢牢地禁锢着她。而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口口声声叫她女儿的男人,此刻竟然要将她卖掉!
怒火在女孩胸腔中燃烧,委屈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老天爷啊,你既然让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多给我一些优待?难道我注定要承受这样的苦难吗?让她多享受两年家庭的温暖,多感受两年母爱,就这么难吗?真是天理难容!这贼老天!
正当女孩乱想的时候,秘氏男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向女人的胸口,将她踹飞出去。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木杆上,瞬间失去了知觉。秘氏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夹着孩子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娘!娘!呜呜……”女孩害怕极了,小手紧紧地抓住秘氏男人的胳膊,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坏人,放开我!放开我!”她哭喊着,声音嘶哑,泪水模糊了双眼。“我要去看我娘!娘!你醒醒啊!别丢下我!”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秘氏男人的胳膊,可是男人却无动于衷,反而夹得更紧了,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娘……”
女孩哭着大喊,手脚并用地胡乱踢打着,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兽,徒劳地挣扎着。她委屈极了,别的穿越女都有各种神奇的能力,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为什么她却如此平凡,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她不能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拥有强大的金手指,惩恶扬善,保护自己和娘亲?为什么她偏偏这么弱小,只能任人宰割?
女孩的哭喊声越来越尖锐,像一根细针般刺入秘氏男人的耳膜,让他心烦意乱。他粗暴地扭过头,不耐烦地瞪着在他臂弯里拼命挣扎的女孩,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他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对着女孩的后颈狠狠劈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女孩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小小的身子软绵绵地瘫倒在他的臂弯里,彻底失去了知觉。唉,真是麻烦,早知道就该一开始就打晕她。
“谁啊,这么早就来敲门,扰人清梦!”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女子,睡眼惺忪地从楼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丝绸外衣,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我们还没营业呢!”她抱怨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这女子正是这灵源楼的老.鸨,人称秋妈妈,她涂着厚厚的脂粉,即便是在清晨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倦容。
“秋妈妈,我来找你做个生意。”秘氏男人略带讨好地笑着,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对秋妈妈说道,“您看我这女儿怎么样?”说着,他将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孩轻轻托起,好让秋妈妈看得更清楚些。秘氏又调整了一下女孩的姿势,让她的小脸完全暴露在秋妈妈的视线之下,“这孩子长得俊俏,将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哟,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俊俏,水灵灵的大眼睛,挺翘的小鼻子,樱桃小嘴,将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秋妈妈一边仔细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女孩,一边啧啧称赞道。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入手之处滑嫩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这皮肤也真好,吹弹可破的,真是个美人坯子!将来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秋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孩子是谁家的?来路清楚吗?我可不收坑蒙拐骗来的,省的麻烦!要是被官府查到,我这楼子可就开不下去了。”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怀疑,审视着面前的秘氏男人。
秋妈妈是开门做生意的,她这灵源楼在宿化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规模最大,名气最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楼子。这样的大买卖,没有点背景,怎么可能在宿化城立足呢?想想都知道不可能!背后没势力,早就被别人吞了!
这孩子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小小年纪便已显露出倾城之姿。秋妈妈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这孩子,却让她眼前一亮,仿佛一颗蒙尘的珍珠,一旦擦拭干净,定会光彩夺目,成为这灵源楼的头牌。
这样的美人胚子,若是好好培养,将来定能为她赚取巨大的利润。若是直接点头应下,这秘氏还不狮子大开口?秋妈妈心中盘算着,这秘氏以前也是个生意人,自然懂得讨价还价的套路。她得先压压价,免得被这秘氏牵着鼻子走。这灵源楼可不是什么善堂,她秋妈妈更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这…这是我女儿啊,秋妈妈,”秘氏男人挤出几滴浑浊的泪水,颤抖着嘴唇,哽咽道,“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我…我怎么舍得卖了她呢?她可是我的心头肉啊!”他捶胸顿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即将失去最珍爱的宝贝。
秘氏男人偷偷瞥了一眼秋妈妈,见她面露不忍,心中暗喜,继续哭诉道:“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家里遭了大灾,颗粒无收,妻儿老小都等着吃饭,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啊!”他说着,竟真的哭出声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衣袖上,看起来好不凄惨。
“秋妈妈,您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一家老小吧!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但她很懂事,也很听话,将来肯定能…能为您赚不少钱的!”他一把将女孩推到秋妈妈面前,哀求道,“求…求您收下她吧,就…就算我求您了!”
女孩在昏睡中被这哭天抢地的动静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娘…娘…”她下意识地呼唤着母亲,声音虚弱而颤抖。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家里吗?”女孩环顾四周,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与她记忆中简陋的茅草屋截然不同。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爹…爹,我娘呢?我娘在哪里?”女孩挣扎着坐起身,焦急地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秘氏男人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强颜欢笑道:“乖女儿,别怕,爹…爹在这儿呢!”
他转头对秋妈妈说道:“秋妈妈,您也看到了,这孩子…她…她很想她娘,您…您就可怜可怜她,收下她吧!”
“秋妈妈,您听到了吧?我是她爹!这孩子是我亲生的!”秘氏男人见秋妈妈犹豫不决,连忙强调道,“怎么样?收是不收?您给个痛快话!不收她,我们可就走了啊!”
秋妈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只见她小小年纪,便已出落得如此清丽脱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灵动传神,顾盼生辉,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令人心醉神迷。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妖娆,仿佛能勾人心魄,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就连秋妈妈阅人无数,也不禁为之动容,这孩子,简直就是个天生尤物!这样的美人胚子,若是好好培养,将来定能成为这灵源楼的头牌,为她赚取巨大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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