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的长相,好像有点眼熟啊……”
“你看他手中的刻刀,像不像我们供奉的儒圣刻刀?”
“所以——他是?”
“儒圣!儒圣显灵了!”
“太好了儒圣大先生!显灵了!”
书院外,发现儒圣身份后,众多学子齐齐以弟子礼弯腰,弹冠相庆。
哪怕是国子监的学士,也颤抖着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
书院圣地。
院长在在这道虚影出现的刹那,整个人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他踉跄地跑向外面,试图让自己离得更近些,看的更清楚些。
可眼眶两侧涌出的热流,却怎么抹都抹不尽。
扑通。
这位三品立命境界的大儒,竟然因为一块杂草,绊倒在地。
他就这么跌坐在草地之上,举起手试图够向上方的虚影。
“儒圣、儒圣、是儒圣啊!”
“原来您老人家一直在看着,在看着我们啊……”
“是学生无能,是学生无能啊……”
这一刻,数十年来的压抑与心酸,尽数化作泪水涌出,打湿脸颊,浸湿衣衫。
堂堂院长此时,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童见到了家长!
在他旁边,三名大儒虽然没哭,但个人姿态也好不到哪去。
一个个激动的口不能言,只能手舞足蹈的表达着内心的兴奋!
良久,李慕白才能微微说出一句话:
“没想到,谨之那孩子所开创的心学,竟然能够引动儒圣显灵……”
“何止是显灵,你没听儒圣所说的后来者嘛!”张慎激动地揪掉一把陈泰的胡须,兴奋无比,“这可是只有同道中人才会如此!”
“儒圣认可了谨之的大道了啊!”
“我们书院难道——终于要再出一名儒圣了嘛!”
三人对视着大喊着,心头震撼和颤抖的手,都说明了彼此的激动。
云鹿书院,终于要崛起了!
司天监。
监正抚看着新换的茶台,时不时用手轻轻拍打着。
啪。
啪。
感受着耳边传来的清脆响声,他不禁晃起脑袋,哼起小曲来。
轰隆!
哼了一半,天际忽然响起银雷。
监正不悦地皱起眉头,端起新茶盏抿了一口:“扫兴的老天,莫名其妙打什么雷啊!”
可刚说完,他端起茶杯的右手就顿住了。
视线里,密密麻麻的雷电,迅速浮现。
速度之快,哪怕是监正都不由得咂舌:“这么多?难不成又有谁要渡天劫?”
“不对!”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一双沧桑的眸子眺向书院,喃喃道,
“书院的气运在增强!”
“怎么会这么快……”
眺望着眺望着,他的视线渐渐看到了一道虚影,一道本不该存在于世上的虚影。
饶是以监正数百年来的淡然,都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
“卧槽!这老家伙怎么还有后手!”
“还好只是虚影,持续时间不久……”
咔嚓!
刚换的新茶台又一次裂成碎片。
但他这次却看都没有再看,只是慢慢低下头,谨言慎语。
哪怕他身为大奉第一人,在面对一千多年前的人族贤能时,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以示尊敬。
同时也不禁有些疑惑:
“那小家伙到底开了节什么课啊,竟然能把这老顽固薅出来……”
“难不成真的是一条大道吗?”
“或许,等采薇回来,可以问问……”
国子监。
相比较书院的兴奋,国子监此时简直是阴云密布。
好似天上的雷霆不是落在书院,而是落在他们头顶!
这些学士、大学士一个个沉着脸,缩在宫殿内。
就像是窃取了食物的下水道老鼠,不敢出去。
良久,其中一人苦涩一笑:“连儒圣老人家的虚影都惊动了,恐怕这节课……非同凡响啊!”
闻言,其他几人虽然没说话,却只能默默点头。
“唉,若是去听听说不定对你我,也有所增益。”
“谁说不是呢,天下儒生是一家,听听好像也没什么丢人的吧?”
有大学士心思活跃,懊恼道。
听到这话,其他刻板的大学士们,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能默默低下脑袋,唉声叹气。
书院。
陆言在儒圣虚影开口后,微微拱手示意,旋即继续开口道:
“收敛心神,我们继续,今日主讲第一节,心即理。”
“心即理,心的本体就是天理,而天理就是我们所追求的堂皇大道,正所谓……”
随着他的声音不停响起,台下十人,也渐渐听入了神。
“心即理……心即理……”
落玉衡耳边回响着这句话,眸子下意识追随着陆言的一举一动。
噗嗤。
在慢慢的,其覆盖在道袍下的躯体上,忽然燃起了丝丝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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