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他一个受缚鸡之力的人在前线,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如果是在后方管理一下的话,还算是能够帮得上忙。
“应该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吧?”
许鸣看着方云画那认真的眼神,迟疑地问道。
他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去管理多大的事情。
然而,方云画却是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对于许公子而言应该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比如?”
“整个永宁县城的重建任务,还有我们二十万将士的后勤以及收复失地后的管理。”
许鸣总觉得,方云画一定是疯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看得起自己?
把这么大一个后方交给他管理,那不是开玩笑吗?
看着许鸣犹豫的样子,方云画有些质疑地问道。
“许公子,该不会是不行吧?”
什么话,什么话?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许鸣就算不行,也要硬着头皮说行。
这个事情他办定了。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够过来?”方云画有些急切地问道。
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蛮族真言部落的铁木黎究竟是什么样的实力,越晚和他交手几分就越容易落入下风。
因此,方云画希望是越快越好。
许鸣表示,随时都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把之前所采购的东西全都给传送到大宁。
当许鸣和方云画一块回到大宁的时候,兰锦正在中军大帐中犯困。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兰锦直接从美梦中惊醒了过来,只看到小姐的那一刻,立马就哭诉了起来。
“小姐,兰锦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兰锦抱着小姐的大腿,嗷嗷大叫,那声音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方云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也只是吓唬她一下,现在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了。
“下不为例!”
方云画严厉地说道。
兰锦连连点头。
“兰锦,你准备去发通告。”
“以后我们的后勤事务就由许公子进行管理了,包括永宁县城的灾后重建,赈灾等各种事宜,都有许公子总揽。”
方云画好不客气的说道。
兰锦向许鸣投去崇拜的目光,这让许鸣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事情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方云画就准备开拔了。
如果时间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误差的话,方云画大概会在天守县城碰到真颜部落的人。
将手中的事情交出去之后,方云画给许鸣留了一些守城的人员之后,就带着大军急匆匆的出发了。
第二日的永宁县城内。
“你听说过吗?”
“咱们县的县令要换成一个年轻人了,据说好像是方将军亲自换的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这个年轻人可能是咱们大宁未来的国师呢!”
许鸣走在永宁县城的街上,摩挲着下巴。
看样子这里的百姓对他都充满着好奇。
“兰锦,我带来的那些东西都安排下去了吗?”
许鸣开口问道。
这次方云画大军开拔,但是却把兰锦留了下来,主要是为了许鸣身边有一个照顾的人。
“回许公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既然如此,走去县衙瞧瞧!”
“是!”
此时此刻,永宁县城的县衙内。
“县令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这个该死的贼人,趁着草民出去开垦农田的时候,竟然闯进草民家中,想要凌辱我的女儿,她不从,却将草民的妻儿老小全部打死!”
三郎声泪俱下,双拳攥得死死的,如果不是在县衙的话,他恐怕早就冲上去和那该死的贼人拼命了。
那台上的赵县令抬起眼眸,若有所思地沉声问道。
“哦?”
“陈少爷,这贾三郎说得可否句句属实?”
然而,那陈少爷却是冷笑一声。
“放屁!”
“县令大人,我要告他污蔑我,毁我清白!”
“他贾三郎能自己故意伤害妻儿,竟然想要嫁祸在我的身上,你一个贱民身上有什么值得我看得上的?”
“还是认为你女儿那点三瓜两枣的姿色,能让本少动心?”
“真是天大的笑话!”
三郎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旁边有衙役拦着点,他早就冲上去砰给这个该死的贼人两拳了。
“你!”
“简直血口喷人!”
“方将军才走第一日,你们居然就联合到了一块,当真是一群畜生!”
三郎咬牙切齿,浑身气得发抖。
在心底的怒气仿佛要发眼神中喷涌出来。
“放肆!”
赵县令面色猛然一沉,冷呵一声。
“县衙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贾三郎,我问你答且是如此,不要提无关紧要之事。”
然而,贾三郎却是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地指着那坐在台上的赵县令骂道。
“呸,狗官!”
“他日若是见方将军回来了,你们必定不得好死!”
贾三郎的声音充满了恨意,就听见清脆的两道咔嚓声,他的双腿居然直接被那衙役给拧断了。
“啊!”
其里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县衙内,原本站在外面看戏的百姓,眉头全都皱了起来。
有人忍不住在人群中暗叹。
“方将军才刚刚一走,这些奸商和官家就忍不住勾结了起来……”
“县令大人,本少爷看贾三郎已经失了神智,尽在说些胡言乱语,还请大人早做决定。”
陈阿三冷笑一声,冲着赵县令拱了拱手,开口道。
那赵县令冲着陈阿三点了点头,大声叫道。
“既如此,本案本官已完全知悉,并且查明真相!”
“贾三郎系污蔑陈阿三,并且欲要毁其清白,杀自己妻儿,拖下去关入大牢。”
贾三郎面目狰狞,他撕心裂肺地吼着,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眼看就要被拖出县衙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县衙外面传来。
“赵县令还真是好大的官威,一个案子仅仅只是凭两人之间的一些对话,就这样草草结案未免也太草率了一点吧?”
“还是说……,赵县令压根就没有将方将军的话放在眼里面?”
赵县令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心底有些不安。
他朝着县衙门外看去,就见一装束与众不同的青年站在门口,面容冷峻地看向自己。
这人……他没见过,也不认识!
“大胆!”
“本官审理案件,何须尔等操心!”
“莫要妨碍了官家威严,否则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