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冰:二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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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塞拉斯悠悠地醒过来,转了转自己的湛蓝色眼珠,“这是...哪?”

“别动,”一旁,牢牢裹在被子里,只留出一双琥珀色眼眸的女孩对他眨眨眼,“噢我忘了,你好像也动不了了。”

“你是...那个...女孩?”沉思了半天的塞拉斯始终回忆不起自己压住她之后发生了什么,于是他用生平用过的最温和的语气试探着问道,“呃...我会负责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哈哈您记错了呢),确实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但他没有感受到魔力波动...看来,魔法师另有其人,面前的女孩确实只是个普通人。

“想对我负责的人多着呢...不缺你这一个。”她皱眉,吸了吸鼻子,又把被子裹紧了一点儿。

“啊....啊啊啊?”

这个年纪的...就已经????

被拉回思绪的塞拉斯瞳孔十级地震。

“托你的福,我现在被赶出来了,”女孩眼眸垂下,看起来相当低落,但她又稍微打起一点精神,自我安慰道,“不过反正我也不喜欢那里...”

“......是为了救我吗?”

“你以为你算老几!”女孩生气地瞪着他,但依旧没有放开被子,“那只是因为他们发现你骑在我身上!”【????铐起来】

“.......咳咳咳......”

“所以他们把你揍了一顿,然后把我给赶出来了...”

于是老处男塞拉斯二次脸红。

“原来如此,”塞拉斯沉吟一声,在女孩惊讶的目光里站了起来,“我会负起应付的责任——你要...不,我们要去哪?”

“他们说要带我去见冰霜女巫,”她看向马车外面,眼睛里满是茫然,“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可是他们说我不干净了。”

“....你没有家?”

“除了一个不知道在哪的魔法师王八蛋哥哥,全部都死干净了,”女孩摇摇头,“因为高利贷,我在他们上绞架的一天前被卖给了这群人。”

原来如此...看来之前出手的家伙是她哥哥...也许就在周围?是不可小觑的对手,大概要小心了。

“你叫什么名字?”

“萨克,我叫萨克.厄莫。”

“.......好,萨克,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唔,”她似乎支起了下巴(从被子外面来看是这样),认真地思考着,摇了摇头,“没有。”

“呃...不回家?”

“回那里干什么?已经被卖出去了,里面住的人我甚至一个也不认识。”

“好吧...”

“噢,对了!以前老婆子常给我讲神话故事,”像是一时兴起的小孩子一样,她如死水一般的眼神猛地迸发出活力来,以至于她都把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我们去见神吧!”

“......”塞拉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责任心作祟,也许是不忍心看到那双宝石似的眼睛再失去活力——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应下了这个也许会让他陷身麻烦的请求,“你想见哪个神?”

“那就去见那头大山羊吧!”

车厢昏黄的烛火里,满脸胡茬,头发散乱的男人看着面前如吸血鬼一般的苍白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但我会陪你找,(微笑)我们会找到的。”

“一言为定!”

“如果找到了,我有什么奖励吗?”

“我想想,唔...”

“我也没想好,(颇有深意)到时候再提就行了——我们启程吧。”

“走吧,我就等你醒了来驾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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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

“好了,真的不用送了,格雷戈里,你的车队都要走远了!”

“你真的要走吗,厄莫老弟?带着这个危险分子一起?”格雷戈里满脸担忧。

“嗯,不用担心,我好歹也是个魔法师,”一只手将塞拉斯扔到车厢里,目前的苍白少年尽管浑身都打着抖,但还是竖起了大拇指,“实在不行我一拳揍死他就行了!”

“....好吧,那,再把这包食物带上?”

“车厢都塞满了,格雷老兄,”少年回身看了一眼车厢,对着格雷戈里摊了摊手,“信任我一次吧,怎么样?”

“好吧...”格雷戈里思考良久,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跳上了马,奔向车队离开的方向,又回头对着少年招了招手,“路上小心,孩子!”

林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塞拉斯,揪了一团影子灌到了塞拉斯的头里。

“嘘...忘记吧...”

然后满脸沧桑地看着镜子里已经不男不女的神奇生物,揉了揉脸,试了下音,最终确定在一个沙哑带点甜的少女声线。

网骗奔现教学(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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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里疤母是不讲德玛西亚语的,我这里才意识到,让修女变成翻译太麻烦了也没啥大用所以就懒得改了。

你就当胖虎我私设了塞拉斯学过弗雷尔卓德语吧!(不要为你的懒狗行为光明正大地找借口啊么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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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走吗?”银发少女从马车里探头,“有无路线?”

“我想我们如果先找到弗雷尔卓德的炉户会好一些,再不济也能问问其他部落,”塞拉斯甩了甩马鞭,“遗憾的是我在荒原里游荡了几个月连只蚂蚁都看不见。”

“好家伙,我们走大运了?”

塞拉斯的视线随着女孩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一行劫掠骑手出现在雪丘的那边,骑着壮硕的居瓦斯克野猪。

对方明显也注意到了这辆孤零零的马车,正慢悠悠地靠近着。

“是倒大霉了,萨克,”塞拉斯沉下声音,握紧了缰绳,“我们试试绕开他们——如果不行,你就想办法藏到雪里。”

“...那你呢?”

“我没事,”他凝视着手上少女赠与的皮手套,在一天前,它们所保护着的手还冻得的发黑,随后他抬头,将锁链攥紧,“我会没事的。”

“驾!驾!”

受到鞭笞,马的鼻子喷出白汽,它费力地在雪地里尽可能迈动自己的双腿...但车太重了!

劫掠骑手们察觉到猎物试图逃脱,狠狠地踢了一脚他们胯下的野猪,受惊的坐骑飞快地朝着马车前进着,几乎是几息之间就到了二十米开外!

“萨克,躲起来,”塞拉斯的心沉了下来,他敲了敲马车的车厢低声道,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这片不毛之地。

“异邦人,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有着靛蓝色纹身赤裸双臂,没有穿戴厚重的毛皮衣物而是穿了一身布袍的修女勒住缰绳,壮硕的居瓦斯克野猪停在了马车前,鬃毛蓬乱的巨兽喷出抗议的鼻息,一团热气化作水雾,她轻拍这头猛兽的脖颈以示安慰,随后目光冷冷地盯着塞拉斯,“这里是弗雷尔卓德的深处,你不会想说你迷路了?”

“如果能提供地图的话在下感激不尽,”塞拉斯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眼神闪烁着,“相应地,我可以用食物来交换。”

“我听到了什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修女的身后,一个魁梧的战士大笑起来,“他要和我们做交易!”

于是所有的战士全都大笑起来,那势头像是眼泪都能笑出来一样。

“肃静!”一个脸上满是老疤的威严女人喝退了战士们,驱使着野猪走上前来,用仅剩一只的眼珠俯视着塞拉斯,“我是凛冬之爪的疤母,破盾者,苦难使者,居瓦斯克之吼——弗莱娜。异邦人,你的马车里装着什么?”

“粮食。”

“没有其他的东西?”女人加重了语气。

“是的,粮食。”

“你是粮食游商?”

“是。”

“你在撒谎,”笃定的语气,女人把长矛指在了塞拉斯的喉咙上,迫使他举起双手,“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了,把毛皮摘掉,手露出来。”

“...好。”

“镣铐?奴隶!”“出逃的奴隶?他是哪个部族的...”“我们不养奴隶,把这家伙拿去霜卫部族那交差吧!”

战士们议论纷纷。

“搜索他的马车。”修女下令。

“非搜不可吗?”塞拉斯的声音逐渐低沉,“里面真的只有粮食。”

“你觉得呢?”修女斜视着他,眼睛里满是对弱者的鄙夷。

“好...”塞拉斯垂下眸子,退到一边。

然后,突然,在战士们靠近之前,塞拉斯猛地用右手抓住了长矛,同时左手向上用力探出锁链,竟是直接缠住了修女的脖子!

“过来!”塞拉斯猛地一拉,修女被拽飞到了他的怀中,随后他将长矛一掰,从中间折断,迅速地比在了修女的脖子上!

“呃咳咳咳....呵额...呼....呵额...咳咳咳...”

气管受到猛击的修女不停地咳嗽着,长矛在她的脖子上滑下好几道血痕,战士们一时呆住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就注意到了...这家伙好像被有意无意地保护着...

“现在,”塞拉斯昂起头颅,散乱的头发下,蔚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我们谈谈。”

“....退后,”疤母沉默半晌,还是抬手让战士们退出了五六米开外,“你想要什么?”

“带我去你们部落,”塞拉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还有,那把剑。”

“哪把?”

“背在那个大高个儿背上的那把,蓝色的。”塞拉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远处的那个魁梧战士。

“什么?你要这个?”战士给整懵了。

“还真是个纯粹的异乡人,”疤母弗莱娜也咧起嘴,“他要,那就给他吧,布洛克瓦尔。”

布洛克瓦尔从满是肌肉的背上取下那把结着坚冰的剑,扔了过来。

周围的战士都开始摇头叹息。

“萨克!”塞拉斯喊了一声,“出来!”

“你解决完他们了吗?”旁边的雪堆里突然冒出来...一堆被子,会说话的那种(划掉),“好吧,没有?”

“过来帮我挟持住她,把刀比在脖子上就行。”

“噢...”被子挪了过来,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将还在咳嗽的冰霜修女勒在被子上,另一只手将刀按在了她的脖子上,“你快点,我冷。”

“没问题。”

是把很漂亮的剑,剑柄上镶着一块苍白的冰晶,正在发出亮光,剑刃上结着一层寒气四射的白霜。

那块冰晶散发出的魔法是塞拉斯从未见过的。它原始、凶悍、而且只释放出了一部分力量。塞拉斯可以透过皮肤感受到它的魔力,那种力量的震颤近乎令他沉醉。

而正当塞拉斯捡起阔剑,喜形于色时,一股剧痛燃遍他的全身。

他触电般放开阔剑,几乎是颤抖着,连哀嚎都没有发出来,就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冷酷的冰晶开始从他的手上带着剧痛蔓延,一直向心脏扩散!

弗莱娜对这个蠢货摇摇头。只有冰裔才能拿起臻冰武器。换做其他人,无论是谁,都是死亡的宣判。

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压住自己的人的力气有多小一样,修女一个后头槌就让身后的家伙哎哟哎哟着放开了手。

“居然把尊贵的修女弄成这样...”劫掠者们滑下鞍座,前往迎接修女,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我草...nmlgbd*****我**你...”

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了里面像精灵一样的虚弱苍白美貌少女,此时正捂着发红的鼻子发着电报(指消音部分),声音跟要哭了一样、

“一个寒冰血脉?”“不,只是个怕冷的普通人而已!”“唷,我怎么不知道南方有这种货色?”“今天有乐子可找了。”“也许不止今天...”

战士们的目光逐渐由愤怒变为垂涎。

“....萨克....”塞拉斯的眼前越来越黑,他徒劳地向马车边伸出没有结冰的手,“快跑...”

“这家伙是你妹妹吗?”布洛克瓦尔狞笑着一拳重重地砸在塞拉斯的手上,“为了让你下辈子长点记性,我要在你面前把她...”

“....”塞拉斯突然抓住了布洛克瓦尔那只壮硕的手,他抬起头看他,古老的元素力量飞速进入他的体内,他眼睛里连带着眼白的部分全部变得冰蓝,散发着苍白的冷光,随后他咧起嘴角:

“谢谢,大块头。”

可惜,你们差点就赢了...

或许我无法掌握弗雷尔卓德的冰武器,但我依然可以获得它的力量……用你这个野蛮人的肉体作为魔力的导体!!!

话音刚落,空中的雪花在劫掠者们惊悚的目光中全部凝聚成冰刺,飞速向他们刺去!

但是冰刺只是在战士们惊恐地远离了那个少女之后就停了下来,掉到了地上。

“来吧,”他站起来,扭扭脖子,“刚才说到哪来着?”

布洛克瓦尔目瞪口呆,步步后退,不敢让异邦人接近。

“他是什么人?”弗莱娜吼道,“他也是冰裔?”

“不知道!”修女同样回以吼叫,但她的目光随即多了一些探究,因为她察觉到,当她看着这个异邦人的时候,她的后颈有一种冰冷的刺痛,“也许和神的旨意有关!”

“我叫塞拉斯,禁魔石监狱的脱逃者,反叛革命火种的点灯人!”塞拉斯尽力地模仿着疤母之前的语气和用词,并且夹杂了点自己的讽刺。

“塞拉斯?”疤母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认真想了想这个异邦人提过的称号,“没听过!”

“......塞拉斯!”塞拉斯只能尴尬地拍拍胸脯,“我认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就好像某个流量明星给自己请一堆保安人墙护卫结果根本没粉丝来看他一样。(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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