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夜站在审议室中央，四周的墙壁早已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被蠕动的血藤覆盖。
那些藤蔓粗如手臂，表面布满细密的尖刺，暗红色的汁液顺着藤身缓缓滴落，在地板上积成一滩滩粘稠的血泊。
而更诡异的是——
每一根藤蔓的末端，都绽放着一朵妖异的花。
花瓣是半透明的肉膜，花蕊中央嵌着一颗完整的眼球，瞳孔收缩扩张，死死盯着程夜。
“哇哦……”程夜歪着头，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你们是在开粉丝见面会吗？”
他的声音在密闭的审议室里回荡，而那些眼球——
全部眨了一下。
程夜笑得更开心了。
他猛地抬手，一拳砸向最近的那朵花！
“噗嗤！”
肉膜爆裂，眼球被他的指节碾碎，黏稠的液体溅在他的脸上。
程夜舔了舔嘴角，尝到了铁锈般的腥味。
“味道不错。”
他甩了甩手，又走向下一朵。
“砰！”
“咔嚓！”
“噗嗤！”
一朵接一朵，程夜像是疯了一样，用拳头、手肘、甚至直接用头撞，把那些眼球花全部砸烂。
血藤疯狂扭动，像是感受到了痛苦，藤身上的尖刺猛地伸长，朝他刺来！
程夜不躲不闪，任由尖刺扎进他的手臂、肩膀、甚至脸颊——
血顺着伤口流下，他却笑得更加癫狂。
“再来！”
他一把抓住一根血藤，用力一扯！
“嘶啦——”
整根藤蔓被他硬生生扯断，断口处喷出大量暗红色液体，像是动脉被割开。
程夜把断藤甩到地上，踩上去狠狠碾了几下，直到它彻底不再动弹。
——就在这时，审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黑袍少女冲了进来，瞳孔骤缩。
“程夜！住手！”
程夜回头，脸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哟，来得正好。”他歪了歪头，“要一起玩吗？”
黑袍少女的视线扫过满地的眼球碎片和断裂的血藤，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你被污染了！”她厉声道，“那些花会侵蚀你的意识！”
程夜眨了眨眼，突然笑了。
“侵蚀？”他摊开手，“可我觉得……挺爽的啊。”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
黑袍少女反应极快，猛地侧身——
“唰！”
程夜的手刀擦着她的脖颈划过，带起一道血痕。
黑袍少女迅速后撤，同时从袖中甩出三枚符钉，钉向程夜的眉心、咽喉和心脏！
程夜不躲不闪，直接伸手抓住一枚符钉，捏碎在掌心！
“轰！”
符钉爆开，火光吞没了他的手臂，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而借着爆炸的冲击力，瞬间逼近黑袍少女！
“你太慢了。”
他狞笑着，一脚踹向她的腹部！
黑袍少女勉强格挡，但仍被这一脚踹得后退数步。
她咬牙稳住身形，却突然察觉到——
程夜的目标根本不是她。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阴影里。
那里，一个模糊的鬼影正缓缓浮现，扭曲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黑袍少女的后颈——
“砰！”
程夜一脚踹在鬼影脸上！
鬼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整个身体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瞬间溃散成一团黑雾。
程夜收回脚，朝黑雾比了个中指。
“偷袭？真没品。”
黑袍少女愣在原地。
她还没反应过来，审议室的天花板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呜——呜——呜——”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研究所，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将整个房间染成血色。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地板上、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突然浮现出无数红色的光点。
狙击手的瞄准激光。
每一道光点，都精准地锁定了程夜的要害。
黑袍少女脸色骤变：“等等！他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夜已经动了。
他猛地一拳砸向旁边的防弹玻璃！
“咔嚓！”
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程夜咧嘴一笑，又是一拳！
“哗啦！”
整面玻璃彻底碎裂，碎片悬浮在空中，被程夜一把抓住。
“送你们点礼物。”
他抬手一挥——
“嗖！嗖！嗖！”
玻璃碎片如同子弹般射向四面八方！
“噗嗤！”
“啊——！”
“砰！”
惨叫声接连响起，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一个接一个倒下。
鲜血从狙击点喷涌而出，顺着墙壁流下，像是给审议室挂上了一层红色的帷幕。
程夜站在血泊中央，歪头看着剩下的光点。
“还有谁？”
他的声音轻快得像是邀请别人玩游戏。
黑袍少女终于回过神来，厉声喝道：“程夜！你疯了吗？！”
程夜转头看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衬得他的笑容更加诡异。
“疯？”他轻声重复，“我一直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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