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政府想的太好了,不能以原来世界的想法去思考。
“你不是能控制骷髅吗?后面那里有一大堆,快点去控制呀,我快撑不住了!”
梁岩用身体挡着倒在了地上即将破开的大门大喊道。
不可能拿枪出去拼,消耗生命力,估计开几枪我就没了,单个还好。
这么多,打完我就死了。
我还是太弱了,这群人的序列一个比一个变态,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啊!
“待会我变身过后会失去意识,记得离我远点。”
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梁岩松开门退到了身后的平台。
再后面就是铁轨了。
兄弟,一定要撑住啊!
不能再重来了,再重来又忘记了。
梁岩没有去看外面的场景,身前堆积的白骨一个又一个的起身走了出去。
直到最后一具骷髅出去。
他跟在了最后。
人有点多,看不清前方的场景。
只听得到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远处流下的血铺满了整个车厢。
看清了,中间空出了一小个空隙。
透过空隙,看清了大部分的地方。
领头的是一具身穿军装的骷髅,完全可以辨别出他就是德雷克。
现在应该靠的是本能在战斗,杀死在场的所有活物。
侧方扑咬上来的一只吸血鬼被一群骷髅围着撕成了碎片。
就算是咬了上来牙齿也会被崩掉。
局势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行走的骷髅就是昔日的战友,他们战斗的本能无与伦比。
连续清空了三个车厢,还剩下最后一个。
一下,两下,三下。
骷髅们将大门撞了开来。
“真没想到你活着走到这里,应该已经受伤了吧?”
芙蕾亚手拿着酒杯缓缓放下起身回头。
只是眼前的一幕令其无比吃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意料。
最差的结果就是重伤到这里,最好的结果就是他被困死在那间车厢。
现在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芙蕾亚匆匆应战。
身穿的长裙被撑破,后背上长出好几条红黑色的触手。
触手上布满了尖刺接下来围在一起骷髅的攻击将其推散开。
一瞬间倒了一大片的骷髅。
不会打不过吧?
真有这么强吗?
梁岩在身后观察着局势。
原本大好的优势被硬生生推了下来。
这么厉害吗?
那你为什么不独自去干那个蒙面男人?
还要我来帮你?
梁岩以为要输了,骤然间,蒙面男人起来了。
透过缝隙迈步走到了前方。
他出手了?
难道他要帮我?
欣喜之余,然而。
事与愿违,蒙面男人的两只大手伸了进去撕碎了前方一小片的骷髅。
什么鬼?
他为什么要帮芙蕾亚?
感觉要输了呀……
梁岩再次想到了上一次自己是如何死的。
对了,他会杀了接触过芙蕾亚的人。
最前方的德雷克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
本能驱使着他凑近,不顾受伤,正面抱紧了芙蕾亚。
蒙面男人凑的更近了……
每走一步,身上烧焦的皮肤变脱落一寸。
“快!向我开枪!”
梁岩在之前第一次全往第一个车厢的时候与德雷克说过了自己的猜想,如果要想出去,必须杀死所有的人。
德雷克带着这一个信念,也算是本能。
强撑着喊了出来。
梁岩早在身后架起了狙击枪。
九阶的左轮代价都那么大,八阶的狙击枪代价不得更大。
他不敢去赌能使用的次数,每一次都无比珍贵。
最好是能一下解决。
手指按在了扳机上的瞬间。
枪托凭空出现几根刺扎向了梁岩的肩膀,源源不断的血液被抽了出来。
枪身的纹路开始由后到前呈现血红色。
梁岩的面部失去了红润,嘴唇发紫。
一边的手臂几乎失去了力气,难以按下扳机。
为此,他特意伸出了另一只手一起架在了扳机上用力按下。
一发子弹射出,明明没有装消音器,声音小的落针可闻,速度快的能赶上时间的飞逝。
明明是瞄准着脚,子弹自动锁定在了心脏穿胸而过。
透过蒙面男人,击中了芙蕾亚的腹部。
顷刻间,蒙面男人整个人僵直倒在了地上,伤口没有流出一滴血,一动不动。
“哈哈哈哈哈!!我还要感谢你,现在我终于自由了!哈哈哈!”
芙蕾亚癫狂的喊了出来。
一把挣脱身后的德雷克,变身骷髅的德雷克已经算是死了,白骨碎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
“md,这都没死?!”
梁岩倒在地上大口来回呼吸,刚刚开的一枪几乎消耗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
触手的尖刺在白骨的脑壳上磨出点点火星,腐臭的脓液缓缓滴落在地。
面相着缓步走来的芙蕾亚。
要死了吗?
那本书已经没有给我复活的机会了,现在的循环也被破了。
没机会了……
已经死过一次的梁岩还是有些怕死。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死亡并不可怕,由非死亡到死亡的瞬间才是最可怕的。
呼吸的加快,肾上腺素飙升,尽管如此,还是动不了。
“是害怕吗?刚刚不是挺勇敢的吗?”
像是胜利者宣誓着自己的荣誉调戏道。
芙蕾亚控制着背后的触手朝梁岩刺了过来。
只是陡然间,风云突变。
原本还能活动的芙蕾亚身体开始变得消瘦。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产生褶皱,黑发瞬间变白,直至全部化作干尸。
什么鬼?
那子弹起作用了?
还是什么东西?
“不好!”
触手停在了半空动弹不得,子弹还在不停的吸收血液,如同吸血鬼,不知温饱。
干尸刚开始还说的出话,到后面只能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没过多久,干尸倒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陷在体内的子弹也脱落在地上,失去了光泽。
“活下来了吗?”
梁岩松了口气,强撑着身体起身,一只胳膊早已萎缩成小孩的尺寸。
踉踉跄跄的朝着前方走去,捡起地上掉落的左轮手枪。
一屁股坐在了原本的座位之上。
“真疼啊!”
怎么还没结束?
不是全死了吗?
梁岩盯着正前方钟表内指针指在12点28分一动不动。
难道我失败了吗?
还是那女人没死?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我已经完成了呀!
不对,肯定是我想错了。
他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满地躺着的尸体。
又一次想起了德雷克与自己的交谈。
看来,我想法还是太狭隘了。
当年的历史是无人生还。
那么我也应该去死。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人生还。
否则又会迎来新一轮的循环。
我可不想再见到那女人了。
虽然多加了一次复活机会,但命运就是这样,被她提前知道了,就不会发生了。
未知也是一种机遇嘛。
梁岩只剩下了一只手臂能动,另一只萎缩的手臂动一下就疼的要死。
从口袋中拿出子弹,一只手打开弹仓,用牙咬着子弹装了进去。
转动左轮弹仓压进去,拿起枪对准太阳穴。
“还真是第一次自杀,新奇的体验。”
再一次响起了前世的自己,论文被拒,女友给自己带了顶绿帽。
由此驱动而下。
扣下扳机,子弹穿透的一瞬间脑死亡。
所有机能丧失,生命在手中流逝。
…………
面前的一切像是被安上了加速键,时间如同进度条被拨弄到了现实。
“醒醒!醒醒!到站了!别睡了!”
呼唤声叫醒了昏迷的梁岩。
睁开眼,视野中出现了一大群身穿军装的士兵。
“兄弟,你是从哪个战场下来的?都睡好几天了,叫都叫不醒,跟死了一样。”
梁岩一下子搞不清情况,全身痛的要命。
不过也算是活下来了。
“这是哪?”
一个问题有些问懵了眼前的士兵。
“你自己一上来就晕了,还问我这里是哪?回程火车呀!还有跟你一起上来的那人也一样,也是,睡了好几天,前几个小时已经走了,桌上有他留给你的信。”
面前的士兵有些嗔怒道,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如果不是长官交代了,他根本不可能去叫一个陌生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上火车的人。
“谢谢了,非常感谢!”
梁岩转身想着赶紧下火车离开。
“你的包不要了?”
背包以及挂着的狙击枪被丢到了梁岩的怀中。
手里攥着信,另一只手拿着包。
幸好复活能够清空状态,我可不想一只手残疾,否则这就太难受了。
火车停在的地方更多的是饭店和旅店。
他随便挑了一家旅馆住了进去。
一进门,一言不发的甩了一块金币到桌上。
这是从战场上捡到的,应该能用。
“我不管能住几天,到时间了,你来提醒我就行,多退少补,我现在要休息,快点。”
深谙人情世故的前台秒懂。
递给了梁岩一把钥匙。
“好的,客官,您的房间在上楼的左边第三间。”
旅馆不算大,梁岩不想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信现在也不想看,至少先睡一觉。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推开大门。
旅馆的陈设和前世的酒店有些像。
只不过没有那种大大的电视机,其他的基本都有。
转身锁上大门并将物品放在地上,梁岩跳上床打开身前的风扇对着自己。
久违的安心,就像是回到了前世的家中一样,入睡变得很快。
…………
凡尔登,废墟中的布兰登走了出来,手里攥着撤离的地图。
目前的战场已经不需要我了,新的指挥官到了,新的部队也到了。
我应该也能走了。
布兰登途经的路段几乎没有任何的阻拦和危险。
直到停在了一座营地,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场面令其无比震惊。
“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
每经过一片路段,都是一堆尸体,干透的血迹染红了地面的草地。
“按理来说,这种大事应该会被报道出来,为什么我没在新闻上看到?”
是有人刻意隐藏了吗?
算了,赶去火车站要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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