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云燕的视频请求，画面里先是晃动的宫墙红，接着出现张带着歉意的脸：
“抱歉啊，刚从珍宝馆出来，信号不太好……”
她的身后是故宫的琉璃瓦，夕阳给她的发梢镀上金边，颈间戴着枚银质项链，吊坠是半枚残缺的玉璜——那是高三毕业时，李铭送她的礼物，说是在江边捡到的古物。
“没关系，我刚吃完晚饭。”
李铭笑着调整角度，让身后的万家灯火成为背景，避开露台上若隐若现的灵能信标。
云燕的目光突然定格：
“你左脸是不是有伤？”
她凑近屏幕，镜片上反射出故宫的宫灯，“上次视频还没有，是加班撞的吗？”
李铭摸了摸脸颊，那里有道极浅的疤痕，是裂空兽尾刺擦过的痕迹，在灵能作用下正在快速愈合：
“不小心碰的，公司新搬的办公室，楼梯有点陡。”
他瞥见云燕手腕内侧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却在他想问时被她袖口遮住。
两人聊起高中时光，云燕说起最近整理旧物，发现李铭当年的笔记本：
“你画的人鱼公主，尾巴上的鳞片居然和《山海经》里的鲛人记载一模一样，连尾鳍分岔的角度都吻合。”
她举起手机，镜头对准桌上的古籍，泛黄的纸页上，鲛人图旁用铅笔写着“云燕的尾巴该这样画”，字迹已经褪色，却清晰可辨。
视频突然卡顿，李铭看到云燕身后闪过道蓝光，像是某种灵能波动。
他下意识摸向手腕的圣帝印记，却发现印记正在变淡——母亲的防干扰符纹还在生效，混源手机的“凡人模式”自动过滤了修真信号。
云燕的声音传来：
“刚有位老师傅路过，说我戴的玉璜是上古灵器，你说是不是骗人的？”
她举起那半枚玉璜，李铭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圣帝冕旒上的残片，当年坠落江城时碎裂的十二片之一。
“可能是仿制品吧。”李铭尽量让语气平静，内心却在翻涌。
他想起三年前在江城废墟捡到这枚玉璜时，圣帝印记曾剧烈震动，原来那时云燕就已与修真世界产生联系。
视频里，云燕突然被同事叫走，临走前说：
“下周回江城，张阿姨说要给我们介绍对象，要不要一起去应付？”
她眨眨眼，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浸着海水，让李铭想起沧澜化形后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挂断视频后，李铭靠在栏杆上，望着星空下的江城。
江风吹来桂花香，楼下传来父母的脚步声，还有母亲的抱怨：
“你爸非说玉坠要刻双鸳鸯，现在好了，多出来的纹路像条鱼尾巴……”
父亲的声音带着笑：
“鱼尾巴好，小铭小时候就爱画鱼……”
混源手机突然弹出系统提示：
【检测到宿主情感波动异常】
【启动「凡人模式」：混源手机将在06:00前屏蔽所有修真通讯】
【奖励：母亲的桂花糕可临时提升10%信念值】
【特殊提示：检测到凡人世界存在圣物残片，建议宿主尽快回收】
他摸着口袋里的桂花糖，包装纸上的小燕子突然动了动，那是母亲用凡人心愿凝聚的祝福，比任何高阶灵纹都要温暖。
远处的江面，一艘画舫缓缓驶过，彩灯映出江城夜游的字样，在凡人眼中是浪漫的观光项目，实则是混源科技的移动监测站。
而在江底的节点基站，沧澜正盯着监控屏幕上的李铭，指尖划过他与云燕的视频录像，战甲下的鱼尾无意识地摆动，搅起细小的荧光水母。
回到房间，李铭翻开母亲提到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照片：17岁的云燕穿着蓝白校服，站在江城三中的槐树下，手里拿着他画的人鱼公主画像。画像上的人鱼尾巴，竟与沧澜的战尾有七分相似。
笔记本里夹着的银杏叶书签，叶脉间隐约可见圣帝符纹，那是他高考前一天，云燕捡来夹在他课本里的。
窗外传来父母的低语，李母说：“你说小铭手腕的胎记，怎么越来越像他画的符号了？”
李父答：“孩子自有他的路，就像咱们供的观音像，底座不也刻着看不懂的花纹吗？”
木地板传来轻微的吱呀声，是母亲在往他保温杯里续热水。
杯盖上贴着张便利贴，是她新学的简笔画：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旁边画着条鱼尾巴，写着“小铭和小鱼公主”。
凌晨两点，李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用荧光笔画的星星——那是初中时他和云燕一起贴的，说是要模拟猎户座。
混源手机在枕边震动，这次是云燕发来的消息：“今天在故宫看到幅画，画里的圣帝抱着条人鱼，和你画的好像。”
附带的图片里，明代古画中的圣帝手腕，竟有与他一模一样的印记。
他正要回复，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母亲端着热牛奶进来，腕间的翡翠镯子泛着微光：“别老看手机，伤眼睛。”
她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李铭枕边的笔记本，上面摊开的正是画着人鱼公主的那页，“云燕这孩子，小时候就爱跟着你跑，现在修文物也能修到你画里的东西，说不定啊……”
老人没说完，笑着转身，留下牛奶的热气在月光里袅袅升起。
李铭抿了口牛奶，甜而不腻，是母亲特意加了他喜欢的杏仁碎。
望着窗外的江城灯火，他突然明白，所谓“凡人模式”，屏蔽的不是修真通讯，而是让他暂时忘记圣帝的责任，做回那个在槐树下给女孩画人鱼公主的李铭。
而云燕手腕的玉璜残片，父母无意识使用的符纹，还有沧澜在江底的守望，共同编织成他在凡人与修真世界的双重羁绊。
木地板传来轻微的吱呀声，是母亲在往他保温杯里续热水。
杯盖上贴着张便利贴，是她新学的简笔画：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旁边画着条鱼尾巴，写着“小铭和小鱼公主”。
凌晨两点，李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用荧光笔画的星星——那是初中时他和云燕一起贴的，说是要模拟猎户座。混源手机在枕边震动，这次是云燕发来的消息：
“今天在故宫看到幅画，画里的圣帝抱着条人鱼，和你画的好像。”
附带的图片里，明代古画中的圣帝手腕，竟有与他一模一样的印记。
他正要回复，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母亲端着热牛奶进来，腕间的翡翠镯子泛着微光：“别老看手机，伤眼睛。”
她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李铭枕边的笔记本，上面摊开的正是画着人鱼公主的那页，“云燕这孩子，小时候就爱跟着你跑，现在修文物也能修到你画里的东西，说不定啊……”老人没说完，笑着转身，留下牛奶的热气在月光里袅袅升起。
李铭抿了口牛奶，甜而不腻，是母亲特意加了他喜欢的杏仁碎。
望着窗外的江城灯火，他突然明白，所谓“凡人模式”，屏蔽的不是修真通讯，而是让他暂时忘记圣帝的责任，做回那个在槐树下给女孩画人鱼公主的李铭。
而云燕手腕的玉璜残片，父母无意识使用的符纹，还有沧澜在江底的守望，共同编织成他在凡人与修真世界的双重羁绊。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云燕的晚安消息，附带个手绘表情：穿着蓝裙子的人鱼公主，旁边站着戴眼镜的男生，脚下是流淌的江水和闪烁的灯火。
李铭笑着保存图片，腕间的圣帝印记突然亮起微光，却不再是灼人的热度，而是带着桂花糕的香甜，和母亲手心的温度。
江风吹过，楼下的桂花树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某个跨越千年的约定。
在这个凡人的夜晚，圣帝的印记暂时沉睡，而李铭，只是个等着下周和云燕去应付相亲的普通男孩，口袋里装着母亲绣的平安符，心里藏着两个世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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