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渐渐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和歌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酒香。
我放下挡住眼睛的手,让自己适应了这股光,瞳孔快速收缩。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顶部悬挂着钟乳石并且装饰着精美的壁画和吊灯。石笋从地面生长而出,形成了一束束优雅的天然石林,其余的地面铺着光滑的血色大理石,反射着灯光,照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金碧辉煌。
空间的中央,一泓水池静谧地展开,几朵睡莲悠然地漂浮在水面上,水色深邃而幽静,将四周的石壁都纳入了它的倒影之中。位于水池中心是一个凹陷的巨型舞池,周围点缀着雅致非凡的桌椅。宾客们身穿华美服饰,静坐或伫立,一边品尝美酒佳肴,一边欣赏舞女们的精彩表演。
在舞池的中央,几位舞者以极具诱惑力的装扮起舞,她们用尽全力舞动着身躯。舞姿时而充满力量,时而柔和如棉,恰似毒蝎在猎物面前展示其舞姿,透露着一丝诡异的魅力。
我们跟着独眼,一路深入。在水池之外,房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石林之间,每一间都经过了精心的装饰。房间之间以帷幔相隔,这些帷幔上绣有各类图案,包括凶猛的野兽、诱人的春宫图、山水田园画卷以及充满异域风情的图案。房间内部陈设简单而又温馨,床榻上铺着柔软的兽皮,几案之上摆放着铜镜与胭脂,显得细腻而考究。女子们或轻抚乐器,或细语低吟,或与客人低声细语,更多的是在行苟且之事的,她们用欢快的尖笑声与凄婉的歌声交织在了一起,形成鬼魅般的韵律。
独眼引领我们穿越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最终来到了远离水池的一处隐秘石像前。
这石像高大而消瘦,怒发冲冠,瞪眼俯视着我们。它对着佛像沉声说道:“有人要见向老板。”接着,石像微微转动,侧身显露出一个隐蔽的暗仓。独眼示意我们站进仓内,我紧靠着老汉,一同踏入。随着独眼一跺脚,仿佛触发了隐藏的机关,石像带着我们反转过去,瞬间我们感到一阵失重,石像如同断缆的电梯一般,开始向更深处坠落。
难受的感觉很快就过去,挟着我们的石像停稳后转动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中间有一堵金钢石门,隐约看到里面有灯光和模糊的人影,门左右两侧分别用铁链锁着一名半裸蒙面力士。
“进来!”一把尖锐女声响起,两个力士将金刚石门缓缓推开,我和老汉走了进房间。
这空间让人觉得目不暇给,还伴随着金光闪烁导致的晕眩感。待眼睛稍加恢复,我看到地面镶嵌着异彩夺目的贝母马赛克,四周摆放满了奇珍异兽的标本,各式展柜里还有镶黄金带宝石的各式艺术品,就连天花板都用金箔画着飞龙走兽,是将头上舞池间华丽装饰的浓缩,再大为升级后,再塞进了这个五六十方的房间之中。
在一道屏风后,投影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侧卧在贵妃椅上,她向旁边四名或跪或俯身的男子吩咐道:“你们先退下。”随即,几名涂着浓妆、身材健硕却布满了伤痕,仅在关键部位稍作遮掩的男子自屏风后走出,他们低垂着眼帘,顺从地径直离开了房间。
我转过头去,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烫,这样的场景对我来说实在是过于刺激。然而,这名女子似乎并不介意我们的意外出现。她在屏风后方慢慢地穿戴起衣物,优雅得宛如孔雀开屏的舞姿,令人陶醉。当她转身走出屏风时,那拖地的赤色丝绸单衣根本无法完全包裹住她高挑丰满的身姿。幸好她的头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双肩上,遮住了一半巨峰,否则我的目光都不知该投向何处。
“哎,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淡然地说道。我避开她那细长而深邃的眼睛,目光最终停留在她染着淡紫红口红的丰满双唇上。
我侧目瞥了一眼老汉,这老家伙竟然嘴都合不拢了,身体还在颤抖,就差眼睛贴着人家身体摩挲了。我心里暗自咒骂了一句,然后故作镇定地说:“你就是向老板吧?我们是来赎回溪月的!”
“哈哈哈哈,赎人?”向老板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量,就像在审视货架上的商品一般,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绕到了我的身后。
“那你准备拿什么来赎呢?”
我摸出了骆婴给我的白金钣,结果却换来了向老板的一阵更为强烈的捧腹大笑。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向老板柳枝般的腰身笑得前俯后仰,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我向春雪最不缺的,就是钱?”
向春雪像吐着信子的蛇一样,缓缓地往我耳旁凑了过来:“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敢这样侮辱我?”一股沉闷浓郁的麝香味笼罩着我。
我有点被这迷惑的香气呛晕了,一不留神,她的手就开始在我胸口往下游走,像沾过黄油一般滑腻,蝎针般的长指甲在我皮肤上留下了灼热的痕迹。
“你若是能用这副躯体来换,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向春雪的手越发肆无忌惮,竟开始往我下身攻去。
我立马回过神,一把抓住她的手并转身举在她面前。
“向老板请自重!月儿到底在不在你这?我是一定要把月儿带回家的!”
“好一个位情深郎君,这妹子叫月儿是吧?真是有福气呢哈哈哈······”向春雪的手像黄鳝一样,从我手中滋溜一下抽了出来,甚至还快速地在我掌心挠了一下。
“向老板,我们想先见见月儿。”老汉说着,并且终于合上垂着涎的皱巴大嘴,稍微恢复了点人样。
向春雪当空拍了两下手说:“都听到了吧,来人,带去!”
话音刚落,房间角落壁橱就转动了起来,一个通体绿色,留着络腮胡的侏儒嬉笑着翻滚到我们面前,说:“你们,随我来!”侏儒刺耳的拖沓叫声让人感觉像头小兽。
胡子侏儒连滚带爬地带我们走出房间,走到怒发石像体内,又是再次失重,但这次比上次路程增加了一倍。
从石像体转出后,眼前是一个硕大门洞,出门洞站在围栏过道上,我和老汉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过道下层出现了一个巨大方阵,都是一样的房间,木构门栏,房顶镂空,极其方便就能在高处监视房间里的一切。
方阵被划分为六七个区域,每个区域以不同颜色的粉刷在门栏上作为标识。侏儒带领我们穿越二层的过道,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区域。朱红区域充斥着残忍的鞭打声,无论男女,皆发出凄厉的哀嚎;鹅黄区域则是各种不堪入目的苟且之事,令人不忍直视,只能匆匆捂眼而过。前方还有黛绿区域,妖娆的舞蹈正在进行;青区域则是吹拉弹唱的热闹场面;紫区域则是精彩的杂耍戏法……每个角落都有守卫,每个房间都有训导员,这里活脱脱就是一条艺伎生产线。
来到了霜白区域,侏儒领着我们往下层的方阵走去。
“四千三百九十……四千三百九十一……”侏儒在前面数着数,停在了一扇门后。门上有个窥视孔,侏儒示意我们往里看。
“月儿,月儿,你还好吗?”我看到月儿在房间,衣不蔽体,蓬头垢面,侧躺紧抱着身体,两眼空洞,小麦色的肌肤上满是伤痕。
“是宁哥哥吗?我终于到天上了?月儿稚嫩的声线变得低沉嘶哑,让人无比心痛。
我彻底愤怒了,双手蓄力抓起侏儒的胡子将他整个提了起来,“你们对月儿做了什么?赶紧给我放了!”然后一把将侏儒摔将在地,我退后两步,运劲至腿踹向门栏,一脚又一脚,每次使劲都不能完全释放我的怒火,实在太憋屈了。
“大儿啊,别急啊,现在还不是时候!”老汉却在一旁拉我衣袖,我甩都甩不开,反而让我怒火烧的更旺。
“干什么呢?”巨大声响立马引来了大量看守,在狭窄的过道里挤满了力士。一个又一个肌肉棒子将我压制在地,贴在地面的我侧目看着已经被踹裂开的木构,太不甘心了!
“谁让你们这般无礼?”忽然一个尖锐女声穿透防震。力士们个个显露畏惧神奇,但我背上的高压却并没有减少。
向春雪出现在肌肉棒子中间,众人自觉地单膝跪在地上。这时的向春雪已经换了一身刺绣极为考究的缎面紫袍,黄金珠线披肩,夸张的纯金垂帘头饰,妆容也更加浓艳妖媚。
“开门!”向春雪喝道,扭着腰身缓缓走近侧躺地上的月儿。
“现在,你们见到了。”
“你们对月儿做了什么?”我愤怒咆哮。
向春雪并没有回答,只是落在了月儿身后。
“请我的客人进来”她坐下后对我身后的力士说。
几个强手将我压至月儿前跪着,这时向春雪将手环抱衣衫褴褛的月儿,使她端坐在我面前。
突然,向春雪双手将月儿双腿用力分开,奸笑着对我说:“可没破身哦,不信,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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