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监狱大门再次被拉开。
那巨大的声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像沉重的命运之锤。
敲击在每一个囚犯和卫兵的心头。
众人无不吓得身体一激灵。
紧张感瞬间拉满。
门口,之前还疲惫不堪的两个卫兵。
此刻脸上哪还有一丝倦容?
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恭敬与恐惧。
他们弯腰弓背,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头颅深深垂下。
仿佛这样才能躲避即将降临的压力。
跟在他们身后走进来的。
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足有八米高、浑身缠满粗重锁链的巨人。
他庞大的身躯带来压迫性的阴影。
而更显其地位低下的。
是他乖顺地跪在地面上。
作为某种非人的“座驾”。
而在巨人的背上。
端坐着一位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物。
身穿纯白的长袍。
头戴奇特、象征至高地位的头盔。
脸上留着标志性的八字胡。
一头罕见的紫色长发。
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
无不宣告着其“非富即贵”的身份——天龙人。
林冲定睛一看,这个标志性的打扮……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尊贵的名字。
费加兰德家族的——罗斯柴尔德·青台圣!
青台圣骑在跪着的巨人背上。
姿态高傲得像个骑着大象巡街的国王。
他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恶魔果实。
仿佛那不是价值连城的稀有物。
而是随处可见的玩物。
那八米高的巨人,每往前一步。
膝盖就像两个巨大的活塞一样。
“咚、咚”地砸在地面上。
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丧钟。
回荡在肃静的监狱里。
更添几分沉重与悲凉。
青台圣大人就那么高高在上地坐在“人形座驾”上。
眼睛里带着一种看什么都像看垃圾的傲慢。
这种眼神足以让任何被注视者感到卑微与绝望。
跪在门口的两个卫兵。
头都快埋进土里了。
仿佛地上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们是严肃氛围中最渺小的注脚。
而在这股严肃、压抑、充满等级差异的气氛中。
画面定格在了那个唯一的“异类”身上——林冲。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
手里还举着钥匙。
正要插进金妮的锁孔。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正忙着自己的事情。
青台圣骑着巨人。
带着那股无视一切的傲慢。
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林冲面前。
整个监狱的奴隶们。
无不吓得缩到了牢房的最深处。
大气儿都不敢喘。
生怕一点微小的动静都会引来这位大人物的“处理”。
他们的恐惧是这严肃场景中最真实的写照。
青台圣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冲。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仿佛在看一个不懂规矩的野人。
他的声音通过头盔里的扩音器传出。
带着一股令人牙痒痒的优越感。
像在对一个低贱的物品发号施令:“你怎么不跪下?”
林冲似乎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
愣了一下。
周围是凝固的恐惧。
是无声的压力。
但他却只是梗着脖子。
语气里带着一丝困惑和不以为然。
仿佛在问一个真正的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跪?你谁啊?”
青台圣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竟然敢在如此场合顶嘴的卫兵。
这年头,还有人敢不跪他?
这何止是罕见,简直闻所未闻!
他心里不由得对此人多了几分好奇和一丝警惕。
严肃地思考着这会不会是哪个闲着没事干的天龙人后裔。
跑来这里体验生活、扮猪吃虎?
于是,他放缓了语气。
带着一丝试探。
声音中少了傲慢,多了几分严肃的审视:“你到底是谁?”
然而,林冲此刻脑子里只有一团乱麻。
混杂着对天龙人的厌恶和“娘子死了”的悲愤。
在如此严肃的追问下。
他却选择了最不着调的回答。
甚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轻松感。
脱口而出:“我是高衙内他爹!”
青台圣闻言,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整个人都傻了。
严肃的神情彻底垮掉。
变得滑稽而不可置信。
他结结巴巴,表情管理彻底失败:“什么?你……你是高衙内的……”
林冲看他这反应。
反而更来劲了。
仿佛找到了一个戏弄的对象。
那种轻松的挑衅感溢于言表。
他继续梗着脖子道:“是啊!怎么的?!我是他干爹!”
青台圣这才哦了一声。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严肃的审视变成了心虚的闪躲。
点了点头。
不过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心虚。
因为他来的目的本就不光明——他就是想在高衙内动手之前,先来尝尝鲜。
送帽子送到了正主儿“干爹”面前,能不心虚吗?
他重重咳嗽一声。
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
就在这尴尬而严肃的对峙中。
林冲却猛地爆发出一声与周遭气氛格格不入的怒吼:“你他妈给我下来说话!”
这声音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
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青台圣大人被这声吼吓得一哆嗦。
之前的严肃和傲慢荡然无存。
只剩下狼狈。
他手忙脚乱地从那八米高的奴隶背上跳了下来。
脚步虚浮,差点没站稳。
样子有些滑稽,却是在严肃的场合下,他第一次显露出惊慌。
林冲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冷着脸逼近一步。
那股轻松感仿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怒火的质问:“说!你来干什么?”
青台圣此时完全没有了天龙人的架子。
干笑着,声音有点发颤。
像个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试图用最无辜的语气解释:“没、没干什么……我就是听说来了个……新的女奴隶,我过来……过来‘视察视察’……没、没别的意思……”
“是不是对我娘子有意思?!”
林冲猛地一把揪住他白袍的衣领。
身上的铠甲护手硌得青台圣生疼。
物理上的疼痛加剧了心理的紧张。
青台圣先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随即反应过来。
脑袋像拨浪鼓一样疯狂摇晃。
语无伦次地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随便、随便看看!”
林冲盯着他藏在身后的手。
眼神狐疑。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青台圣浑身一僵。
像个藏着零食被发现的小孩。
慌忙把那枚恶魔果实往身后藏。
嘴上却强撑着。
试图用最轻松的语气敷衍:“没、没什么!就是……就是玩的……”
“玩的?”
林冲眉毛一挑。
那表情仿佛在说“这借口也太烂了”。
语气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轻松:“拿出来让我也玩玩!”
说着就伸手去抢。
监狱里的奴隶们看着这一幕。
嘴巴张得更大了。
他们活在恐惧和绝望的现实中。
林冲的举动在他们看来。
简直是疯了,是自寻死路!
低低的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我操!这个卫兵厉害了!把天龙人都训得跟孙子似的!”
他们的议论充满了对林冲行为“厉害”的定义。
那是一种对打破禁忌者的惊叹。
但林冲完全听不见这些议论声。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试图敷衍他的天龙人。
他现在只想彻底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惹毛!
他继续怒吼。
那是一种带有戏谑和挑衅的怒吼,与周围的紧张格格不入:“拿不拿出来?!不拿出来我现在就抢了!”
青台圣吓得两条腿直打颤。
哆哆嗦嗦地掏出果实。
哭丧着脸。
语气里充满了对失去珍宝的恐惧和不甘:“别、别啊!没、没必要!这不就是……就是个恶魔果实而已……”
林冲却不理会他的哀求。
一把夺过果实。
放在手里掂了掂。
他甚至还有闲心问一句。
语气显得非常随便:“这玩意儿干什么的?”
“吃、吃的!就是水果!”
青台圣绝望地回答。
他刚说完。
林冲直接扯下头盔。
露出一张意外年轻的、才十八岁的面孔。
在青台圣惊恐得快要飞出眼眶的目光中。
林冲却像吃普通水果一样。
张嘴就是“咔嚓”一口!
青台圣彻底崩溃了!
他目睹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震惊得连林冲年轻的长相都顾不上了。
脱口而出的,是那个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你、你?!你这么年轻就当高衙内的爹了?!”
林冲却毫不在意。
一边嚼着果实(那“咔咔”的声音在严肃的监狱里显得异常刺耳)。
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语气里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轻松:“怎么的?有意见?对了,你刚才一直说的高衙内是谁啊?”
他甚至还有心情问对方口中的人物是谁。
仿佛刚才那段对话只是个小插曲。
他嘴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毫不在意地把整颗果实都咬碎吞了下去。
对于他来说,这可能只是个味道奇怪的水果。
而对于青台圣,这是他失去的珍宝,是他崩溃的导火索。
青台圣气得满脸通红。
指着林冲,浑身都在颤抖。
他的愤怒和不甘达到了顶点。
发出的控诉声充满了严肃的绝望和对林冲荒谬行为的指责:“你!你这个家伙!你不但冒充他爹!你还吃了我的恶魔果实!那可是岁岁果实!珍贵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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