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猛的讲述,丁饶烈双眼的升腾起复杂的情绪,他索性闭上眼睛,认真听了起来。
“这对双胞胎,姐姐外向活泼,妹妹内向文静,但姐姐什么东西都要跟妹妹争。”
“这天,妹妹为了一个男同学,自告奋勇来到戏曲团学戏,当年沦落街头的男孩儿,已经成为团长,他看妹妹身子骨不错,便接纳了她。”
“没过几天,女孩的姐姐也过来学戏,条件比妹妹还要好一些。”
“团长认真的教两姊妹,可矫正动作时,姐姐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那欲拒还迎的眼神,让早已厌倦平淡日子的团长,心中开始悸动。
“但每次姐姐点到为止,犹如隔靴搔痒,令团长心痒难耐。”
“团长一步一步的落入姐姐编织的罗网,他一天不见女孩儿心中就莫名的烦躁、失落。”
“可团长不知道的是,姐姐不是真的喜欢他,而是只要妹妹喜欢的,她都要抢走!”
说到这里,原本闭目养神的丁饶烈,陡然睁眼,双眼中带着浓烈的怒意。
或许,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玄珍在最后一刻都说讨厌他。
吴猛的故事还在继续。
“后面,妹妹走了,离开了戏剧团,没几天,姐姐也走了。”
“团长每天看着和往常一样的戏团,每天一样的排练,但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戏团已经死了,跟他的心一样死了。”
“每当午夜时分,团长一个人在楼顶看着远方抽烟,看的方向是双胞胎的家。”
“酒越久越酣,情越久越浓,团长原本觉得随着时间推移,他就会淡忘,但他错了。”
“他情不自禁的会去想她,会开车去校门口偷偷的看她,会偷偷的跟在她身后陪伴她。”
“团长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表白的机会,会给她一个惊喜。”
“团长定了生日蛋糕,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准备送给她,于是早早的等在校门口。”
“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天遂人愿,女孩儿在门口,不理会妹妹一同回家的邀请,拒绝了二姐送她的好意,执拗的在门口等她大哥来接她。”
“可等到天降瓢泼大雨,大哥都没来接她,她全身湿透,孤零零的一个人,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一般。”
“团长心疼极了,他连忙开车过去,邀请女孩儿上车,女孩儿犹豫不决,但团长锲而不舍,最终女孩儿上了车。”
“团长开着车,心疼的看着女孩儿,准备把生日蛋糕送给女孩儿。”
“但是,看着少女被雨水淋湿了全身,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了出来,团长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团长扑了上去,强暴了女孩儿,他···”
“放屁!”丁饶烈愤怒的站了起来:“胡说,团长根本就没有强暴玄珍,他只是想保护玄珍,把她当做知音,把她当做心灵的慰藉。”
丁饶烈开口了,丁饶烈承认了!案子破了!
监控室内,看着询问室直播监控的专案组成员,兴奋的互相拍掌!
询问室内,吴猛笑了,他问道:“丁团长,后面的故事,是你自己讲,还是我来讲?”
丁饶烈张了张嘴,想要狡辩,但他把秘密藏在心中藏了将近二十年,藏不住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女孩儿,想她的模样,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心中生出一股冲动,让他坦白一切的冲动。
颓然坐下,他惨然一笑:“你前面说得都对,但是,我没有强暴玄珍,他就是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我怎么能伤害她呢?”
“我在接到全身湿透的玄珍,她楚楚可怜,我太心疼了,我想找个地方好好安慰她。”
“我有个秘密基地,想把她带到我的秘密基地去,我对她坦诚我的爱好,我要跟她做一辈子的朋友。”
“但是她执意要回家,甚至在看到不是回家的路后,她准备跳车,我担心她的安全,将她迷昏了。”
“我背着昏迷的她,进了我的秘密基地,那里就是我的天堂,现在我的天使也来了。”
“我害怕她乱跑,我就把她绑起来,我怕她乱叫,就把她嘴堵上。我担心她饿了,我就回家做了好吃的饭菜,去喂她。”
“我向她倾诉我的爱好,倾诉我对她的思念之情,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她说她支持我的爱好,她也爱好漂亮的裙子,香香的化妆品。”
“她还提出要试一试我的衣服,我好开心她也喜欢,就解开她的绳子。”
“可没想到的是,解开绳子,她就开始跑,她在骗我,原来她一直都在骗我!”
“我把她抓了回来,把她绑在椅子上,她不断的求饶,说她错了,她不会离开我。”
“但是我不信,我不会放了她的,只要在我的天堂里面,她迟早会真正接纳我的。”
“可她没有,她不仅没有接纳我,她还骂我,骂我是变态,骂我的阴阳人,骂我是二刈子!”
“我有多少年没听到这句话了?哦,我想起来了!”
“几天前,有个骚扰玄珍的男的,我警告他不要骚扰玄珍时,他骂我是二刈子,我就杀了他,哈哈,我就把他杀了!”
“我还准备把他送到八角亭去,告诉玄珍,那个死人不会再骚扰玄珍了,可雨太大了,我就只能把他丢到湖里面了。”
询问室内的吴猛和严良对视一眼,这下全破了!
“但是玄珍啊,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你就想春日里的第一束暖阳,把我心中的陈雪慢慢融化,你就想山涧的清风,把我内心的腐臭吹散。”
“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可你为什么说我是二刈子呢!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啊!”
丁饶烈说着说着,开始大哭大笑起来,整个人的情绪忽悲忽喜忽怨忽怒,像极了他饰演的戏剧角色。
严良看他情绪稍微平复一点后,追问道:“那后面呢?你怎么处理玄珍尸体的?她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八角亭?”
没想到丁饶烈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玄珍怎么走的,或许她当时根本没有死,她自己走了出来,在回家的路上,掉进了湖里。”
说完,他脸上茫然之色瞬间变了,变得极其悲伤,口中哀嚎着:“我的玄珍啊,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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