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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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原城头的烽火台燃起狼烟时,刘贤正用匕首削着箭杆。城下三千并州铁骑列阵如林,马蹄扬起的黄沙里,吕布的赤兔马突然人立而起,方天画戟劈断三丈外的箭靶。好刀法!刘贤抛起削好的箭杆,翎羽在空中划出漂亮弧线,可惜今日要劈的不是草靶。

中军帐内,二十名亲卫突然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惊飞梁上鸽子。徐庶展开舆图的手指微微发抖:丁原旧部昨夜烧了河内粮仓,如今正往白马津增兵。他指尖划过地图上蜿蜒的黄河,他们想把主公困死在并州。

刘贤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贴身藏着的并州舆图。这张浸透汗水的绢帛上,密密麻麻插满竹签:烧了好,烧光了才好看清谁是真饿狼。他抓起案头铜壶猛灌一口,传令张辽,带五百死士扮作难民,把白马津的浮桥全拆了。

正午的太阳炙烤着校场,刘贤的玄铁甲胄泛着冷光。他踩着刚斩首的丁原旧将首级登上点将台,戟尖挑起的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诸位可知为何选在九原誓师?将士们望着城外滚滚黄沙面面相觑,忽有老卒高喊:此处离并州八百里!

刘贤突然大笑,剑锋割破掌心将血抹在旗杆上:因为从今往后,大汉疆土只在人心!他解下腰间酒囊抛向空中,酒液泼洒处,三十面汉字大旗同时竖起。远处山丘后突然扬起烟尘,吕布单骑冲出,身后八百陷阵营铁甲泛着幽蓝寒光。

河内郡的官道被流民堵塞时,吕布的赤兔马正踏着尸体狂奔。他看着道路两旁堆积如山的腐尸突然勒缰——那些本该运往并州的军粮,此刻正被乌鸦啄食内脏。是丁原的亲卫队!副将魏续的喊声被箭雨淹没,三十名黑衣死士从尸堆里跃出,刀刃泛着诡异的青光。

放箭!吕布的怒吼震落箭矢上的腐肉。陷阵营的连弩车突然调转方向,浸透松香的火箭将乌鸦群化作火球。刘贤策马赶到时,正见吕布徒手掰断染血的箭杆:这些箭有问题。

掺了孔雀胆。刘贤用剑尖挑起尸体臂弯的箭袋,丁原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同样发黑的箭伤,但本王早让张机配了解药。流民们突然跪倒一片,他们怀中揣着的木牌背面,赫然刻着并州军特有的三角火漆。

当夜暴雨倾盆,吕布的陷阵营摸黑突袭丁原主营。刘贤站在山坡上,看着火把组成的巨大丁字在雨中明明灭灭。忽然有马蹄声破雨而来,赵云浑身湿透滚下马来:主公快走!丁原调了并州死士绕后!

刘贤却笑了,鸣镝箭划破雨幕钉在赵云马鞍上。箭尾绑着的绢帛在火光中舒展,竟是丁原亲笔写的清君侧诏书。传令全军,就地扎营。他突然解下头盔扔进泥潭,明日让弟兄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清君侧。

次日黎明,河内郡守府的匾额被流矢射穿。刘贤踩着满地箭矢登上台阶,身后跟着押着五花大绑丁原旧将的吕布。守军首领突然掀开铠甲露出并州军纹身:刘使君早说过,丁原给的那点粮饷,喂不饱八百张嘴!

刘贤的佩剑挑开对方衣襟,露出胸口的刺青:丁原许你们的爵位呢?剑尖划过对方心口时突然转向,挑飞了房梁上悬挂的密匣。密匣里除了董卓的密信,还有一枚刻着并州牧印的铜符——正是刘贤半年前丢失的旧物。

好个一箭双雕!刘贤将密信摔在丁原旧将脸上,既想借本王之手除董卓,又想拿本王的印信招降黑山贼。他突然抽出张机特制的银针,针尖在蜡烛上烧得通红,说!是谁告诉你本王会走这条官道?

丁原旧将的惨叫惊飞屋檐鸽子,刘贤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他忽然抓起案头酒壶砸向庭院,陶片飞溅处,二十名黑衣死士从枯井跃出。死士首领的刀还没劈下,就被吕布的方天画戟钉死在青石板上——刃口还嵌着半枚并州军令牌。

好戏才刚开始。刘贤踩着死士尸体走向城门,身后跟着沉默的吕布。城外突然传来震天欢呼,流民们举着分到的军粮涌向校场。刘贤的佩剑突然出鞘,剑尖挑起空中飘扬的丁字旗:从今往后,河内只认这面旗!

当夜,白马津的火光映红了黄河。刘贤站在船头,看着丁原旧部烧毁的粮仓在水中映出扭曲人影。徐庶突然指着南方惊叫:主公快看!顺着他手指方向,洛阳方向腾起的黑烟遮蔽了半边星空。

告诉张辽,明日拔营回并州。刘贤突然大笑,将密信揉碎撒向黄河,董卓这老贼,终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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