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站在五原城外的雪原上,手中的方天画戟深深插入冻土,戟尖的寒光映出他眼中的挣扎。丁原的命令又一次传来——让他率狼骑突袭九原的屯田营,理由是“剿匪”。吕布知道,这不过是丁原借刀杀人的把戏,目标是刘贤。他抬头望向九原方向,风雪中隐约可见城头的玄色大纛,旗面上绣着的“汉”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将军,丁刺史的命令不可违抗。”副将魏续低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违抗?”吕布冷笑一声,拔出画戟,戟尖指向魏续,“你当真以为,丁原的命令是为了并州?”魏续不敢接话,吕布的目光转向身后的狼骑,这些并州汉子大多出身寒门,此刻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吕布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这些将士的家人大多在九原屯田营中,若他执行丁原的命令,便是亲手断送他们的生计。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明日再议。”吕布挥了挥手,转身走进营帐。帐内炭火微弱,吕布坐在案前,盯着案上的密信——那是徐庶派人送来的,信中详细记录了丁原与匈奴的勾结,以及他如何利用吕布的狼骑作为棋子。吕布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一掌拍在案上,木案应声碎裂。
“将军,有人求见。”亲兵在帐外低声禀报。
“谁?”
“九原来的使者,自称徐庶。”
吕布瞳孔一缩,徐庶的名字他并不陌生,此人曾是刘贤的谋士,如今亲自前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吕布沉吟片刻,挥手道:“让他进来。”
徐庶掀开帐帘,风雪随之涌入。他身披狐裘,手中握着一卷竹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吕将军,别来无恙。”
“徐元直?”吕布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警惕,“你来做什么?”
“为将军解惑。”徐庶将竹简放在案上,轻轻推开,“将军可曾想过,为何丁原屡次派你去九原剿匪,却从不让你参与并州政务?”
吕布沉默不语,徐庶继续说道:“将军骁勇善战,丁原却只将你当作一把刀,用完即弃。如今九原屯田营中,数万流民得以安家,将军的狼骑家眷也在其中。若将军执意执行丁原的命令,便是亲手毁掉他们的生计。”
“你这是在威胁我?”吕布猛然起身,画戟直指徐庶。
“非也。”徐庶神色不变,“我只是想告诉将军,刘贤殿下愿与将军共谋大业。并州新政,旨在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将军若能加入,便是并州的功臣,而非丁原的棋子。”
吕布的戟尖微微颤抖,他盯着徐庶,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徐庶见状,从袖中取出一枚铜牌,牌上刻着“汉德永昌”四字:“这是殿下让我交给将军的信物,将军若愿归顺,狼骑仍由将军统领,并州军政大权,殿下愿与将军共享。”
吕布接过铜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问道:“刘贤为何信我?”
“殿下曾说,吕奉先虽有傲骨,却非无情之人。”徐庶微微一笑,“将军的家眷已在九原安家,殿下特命人妥善安置,将军若不信,可派人前去查看。”
吕布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画戟:“徐元直,你赢了。”
当夜,吕布召集狼骑将士,宣布归顺刘贤。消息传到五原城,丁原震怒,立即派兵围剿吕布。然而,吕布早已率狼骑连夜赶往九原,丁原的追兵在半路被高顺的陷阵营截击,全军覆没。
九原城外,刘贤亲自迎接吕布。两人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雪原,刘贤忽然问道:“奉先,可曾后悔?”
吕布摇头:“殿下以诚待我,布岂敢负之?”
刘贤笑道:“并州新政,旨在安民。奉先若能助我,便是并州的功臣。”
吕布单膝跪地,郑重道:“布愿为殿下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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