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听完挠着头,说之前还没觉得,现在是他也有很强烈的感觉。
以前的李彻,虽然也聪明,可都是全部放在读书上。哪会像现在这样玩弄人心,说一句有辱斯文都不得了。
而且,李彻还没少劝过小龙小虎不要干打手,老老实实靠双手赚钱才是真。
对了,小龙突然想起来了,现在李彻还会弄那个臭的不行的毒物。
“这不成亲了嘛,成家了肯定不一样。”李彻无视小虎的目光,瞎话张嘴就来。
“看吧,现在说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小虎指着李彻跟小龙说道,小龙点头赞同。
“应该是溺水后打通了任督二脉。”小龙听说书先生讲过一些武侠小说,提到过任督二脉这个说法,一旦打通,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现在的李彻,毫无疑问,非常符合脱胎换骨这个状态。
聪明了多少这点不好判断,但是绝对没有以前那种软弱性子,态度强硬得很。
李彻大伯三叔,还有这个陈青文,全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什么夺舍啊,你小时候跟你哥抢馒头,抢不过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糗事我可都记着呢。不过是鬼门关走了一遭,想通了不少东西。”李彻难得正色道,“不管怎么变,兄弟情不变就是了。”
说完抱着两人,把小龙小虎给整的有点不好意思,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经过这一抱,小龙小虎才开心的笑了起来。既然不是中邪夺舍,他们也就放心了。
“不过,说笑归说笑,万一陈青文狗急跳墙怎么办。”陈青文作为县令的小舅子,在昌化县本就是横着走的存在,更何况这人坏的冒水,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不得不防。
小虎还是有些担忧。
“那就干他。”小龙反正是不怂,没什么是一刀下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刀,大不了落草为寇。
“哥,李彻现在有妻子。”小虎提醒小龙,小龙这才恍然大悟,不再提干陈青文这回事。
李彻想了想,小虎说的话也有道理,而且跟陈青文只是金钱纠纷,没道理要陈青文的命。
他让小龙明天不要逼得太紧,拿走两百两给陈青文一个教训就行,顺便可以应对自己与陈青文的一百两约定,剩下的两百两就算了。
李彻想着不宜太过,陈青文可没这么想,在家中踱步的陈青文,此时正在盘算如何在不惊动自己姐夫的情况下,弄到四百两保住自己的家业。
陈青文姐夫本就因为他经常借着县令小舅子的名头四处作恶颇有微词,生怕被陈青文拉下水,掉了乌纱帽。
今天陈青文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肯定会趁机跟他切割。
三兄弟开怀畅饮,喝的烂醉的小龙小虎,直接在李彻家过了一夜。
第二天,小龙小虎就去找陈青文要钱去了,李彻则继续在那鼓捣他的阿莫西林,空闲之时去县里看望未过门的老婆。
大蒜果然还是不行,等到第五天,大蒜就几乎没有效果了,而明月的病还没有痊愈。
李彻的心情很沉重,给明月喂饭的时候都没心思打趣,反倒苏明月看得很开。一直安慰李彻,说慢慢来,多吃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这几日,陈青文也不断上门找茬,不断催促李彻把一百两拿出来,不然他到时候要加价到两百两,刚好补齐自己被高利贷讨走的两百两亏空。
好在那高利贷给了他那县令姐夫几分面子,把后来的两百两银子免了,不然陈青文可就要在药材上动脑筋了。
吃死人他可不管,豁出去了。
李彻喂好饭,走出苏明月房间,正准备离开苏宅,发现陈青文正好在院子立讨债。
“苏员外,你这几天没来仁济堂买药啊,难道说你女儿已经病死了?”陈青文一脸可惜的表情,“可惜了,要是不死,还能来我这多抓几服药,让我多赚点。”
听到陈青文的话,李彻直接就骂了回去,叫他滚。
“嘴巴放干净一点,给我滚。”李彻本就因为明月病情不乐观心情沉重,结果这混蛋还来这找茬,咒自己老婆死了。
不过李彻没有动手,生气归生气,他怕打了陈青文会给老丈人带来麻烦。
“看我不爽,有种就动手啊。”陈青文看李彻不动手,更加得意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怕李彻骂两句。
“我会在期限内给你一百两,若你还来骚扰,你不去找县令,我去。”
看李彻不像是说笑,陈青文这才作罢,带着家仆离开苏宅。
他这几天躲自己姐夫都来不及,真要去了县衙,李彻不会怎样,他这个小舅子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接下来的几天,李彻埋头钻在院子里,吃饭都让小龙送到家里,闭门不出。
小龙知道是嫂子的病出了问题,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的给李彻送饭。
经过李彻夜以继日的努力,弄坏了好几个不合格的炉子,终于在第五天成功制取了少量的阿莫西林。
李彻兴奋不已,赶忙检测药性,检测纯度,还抓来几只耗子试毒。
药性,纯度都不错,耗子吃完也是生龙活虎,但李彻还是不放心,自己吃了一点。
数个时辰后,李彻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带着阿莫西林,马不停蹄的驱车前往苏宅。
一下车,就发现陈青文那只苍蝇又来了,今天正好是约定的最后一天。
李彻不想跟陈青文啰嗦,掏出一百两的银票,让他赶紧滚。
陈青文看着李彻的那张银票,眼睛都瞪大了,他还真能弄到一百两银子。
他不信邪的拿着银票,翻来覆去的检查,还传给自己最信任的那个管家,反复查验。
竟然是真的,这个穷鬼,十天内真弄到了一百两,陈青文一脸难以言表的表情。
开心是因为这一百两补了打弹子机输的两百两亏空,不开心则是因为没能让李彻成为他的家奴,之前在李彻这吃的瘪,他没机会找回场子了。
陈青文不甘心的在字据上签字,盖上手印,拿着银票灰溜溜的离开苏宅。
“你去查查,这个苏员外的女儿病情情况,还有这个李彻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陈青文总感觉这两者之间有关联,怀疑李彻手里应该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极有可能是治疗伤寒的神药。
那一百两银子,定然是卖药所得。
不然,为什么李彻入赘之后,苏员外就不找自己买药了。就苏员外那脾气,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女儿的病情不管。
李彻跟上次一样,让苏明月吃饭,吃完饭后掏出了他制取的阿莫西林,让苏明月就水服下。
“这药,就是相公说的另外一味药么,好奇怪的药,竟然是洁白的粉末。”
“那当然,这个可是神药,当今世上,除了你相公,没人可以弄出来。”李彻抓着苏明月的手,轻轻地磨砂着,“相公这么厉害,有没有奖励。”
说完,李彻把脸凑了过去,苏明月嘴上说这拒绝,身体却很诚实,闭着眼睛,嘴唇轻轻的在李彻的脸颊上轻轻的挨了一下。
“太轻了,没感觉到。”李彻厚着脸皮,又凑了上去。
等到苏明月再次闭着眼睛亲上来时,李彻转过头,李彻的嘴与苏明月的红唇就这样相碰在一起。
苏明月察觉到异常,睁开眼睛,赶忙分开,从害羞变成责怪,把拿下的团扇再次挡在脸前。
“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会传染。”
“我这个是伤寒,会死人的。”
对于这个病,苏员外和她的侍女,都是非常小心。日常饮食,生活都要专门分开,这个是大夫早就交代过的。
甚至为了不影响家人,苏明月还弄了一个团扇,挡在自己脸前。
苏明月是边骂边打,催促李彻赶紧去院里取水清洗,可李彻不仅不去,反倒直接抱住了苏明月。
“没事,感染了那就做一对亡命鸳鸯。”
被李彻抱着,苏明月身子一软,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再也没了打李彻的力气。
感受胸膛传来的柔软触感和那更加剧烈的心跳震动,李彻抱的更紧了。
对于伤寒,李彻了解的比苏明月多,刚才就碰了一下嘴唇,没有接触到唾液,根本不可能传染。
再说,不是有药么,这可是正宗的阿莫西林,李彻检测过的。
“胡闹,快松开。”苏明月嘴上说着,可却没有主动推开李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