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弹子机的胜率被小虎偷偷调的更低了,就是为了能够最快时间收割陈青文的银子。
前面那个人赚了银子,开心的下场,潇洒的打赏排在后面的陈青文一块碎银子,随后钻进骰子场里面潇洒去了。
陈青文直接把那块碎银子丢在地上踩了踩,骂了一句艹,看不起谁呢,他堂堂县令的小舅子,需要你赏钱。
这次陈青文下了血本,头一次带了五十两银子。以前赌的少,那是因为命运掌控在赌坊手里,现在这台机器,完全可以通过技术取胜,他怎么可能怂。
他很自信,通过两次长时间的操作,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打弹子的诀窍,现在能把赌坊的裤衩子都给赢走。
一开始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把把打中高赔率,陈青文嘴角上扬,看到了没,老子就是打弹珠的天才。
“中,中,中。”
“卧槽,最大赔率,天不生我陈哥,一出手就是最大赔率。”
后面全是起哄的人,陈青文在一声声陈哥中,逐渐迷失了自我,打弹珠的速度越来越快。
可是,他的运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身前的弹子越打越少,陈青文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
随着最后一颗弹子输完,陈青文气的又要砸弹子机,后面的一个魁梧汉子赶忙制止。
“玩不起就滚,别影响爷赚钱。”那个魁梧汉子提起陈青文,就准备把他丢开。
“放开你的脏手,谁说老子玩不起,整个昌化县,谁敢说老子玩不起。”
陈青文输红了眼,一只脚踩在弹子机上,高声呼喊赌场放贷的人,说他要借钱翻本。
放贷的人马上出现,端出一箱白银。陈青文伸手就要去拿,可老大却按住了他的手。
“我放贷,两百两起步,九出十三归,你可要想好了,几两银子这种碎渣老子可看不上。”
陈青文一听,两百两起步,顿时有些犹豫,他常年赌博,全部身家也不过几百两。
“滚啊,第一次来赌坊吗,没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次,后面的人开始叫骂,让陈青文赶紧滚,没钱学别人进什么赌场,丢人。
还县令的小舅子,算颗什么葱啊。
说陈青文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没面子。
“给老子闭嘴。”陈青文朝着后面推搡的人吼了一句,“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还能短了你的银两,给老子放手,赢了还你。”
陈青文想到过几天能从李彻那得到一百两,就算亏了,也只是亏一百两,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爽快的在借据上按了手印,让赌坊的人白银换成弹子,继续在弹子机上操作起来。
“中,中,中。”
刚才还瞧不起陈青文的赌徒,转头就成了陈青文的狗腿子,在那给陈青文造势,陈哥威武。
在一声声陈哥中,他的弹子又越来越少,打了几个时辰,终于是输光借来的两百两。
“给老子中啊。”
陈青文怒吼一句,一双手在头上用力的抓着,“怎么又不中啊,草。”
不知道是因为玩的太久,还是输得太多,在弹珠用完的那一刻,陈青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迟钝起来,脑子一片混乱,脚步虚浮。
此时的陈青文,双眼血红,头发凌乱,衣服也被他抓破了几处,狼狈不堪。
“不会玩就别玩,丢人。”
“我昨天才打半个时辰,赢了五十多两。”
“老板,能不能把这个人赶走啊,他一个人占着弹子机,我们还怎么赚钱。”
“就是,老板,是不是你输不起啊,故意请个托在这占着机子,玩不起别玩。”
赌坊老板赶紧解释,这是县令小舅子,真不是他的托。同时不停的扯陈青文的衣角,阴阳怪气,暗示他输光了就赶紧离开,别在这浪费时间。
“给我放手。”陈青文本就输急了眼,被那些人刺激,还被赌坊老板阴阳怪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抓起紫砂壶就朝着老板砸了过去。
“再借两百两,人呢,给老子滚过来。”
放贷老大一边剔牙,一边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一看陈青文这模样,就知道输急了眼,在赌坊,几乎天天都能看到这种赌徒,早就见怪不怪。
“借钱当然可以,可是你已经借了两百两没还,你不拿东西抵押的话,我不能借给你。”几个小弟搬来一把椅子,老大坐了下去,看都没看一眼陈青文。
“借不到钱,滚啊。”又是那个魁梧的男子,亮出自己手里的银子,说现在轮到他了,赶紧把银子给换了。
赌坊老板连忙笑嘻嘻的凑了上去,正要伸手就被陈青文拉了回来。
“我没钱给你吗,那几两银子也配跟老子抢机子。”陈青文当场抵押了自己的药铺,按下手印,又借了两百两。
“滚开,滚开,所有人都给老子滚。”
陈青文把旁边围观的人全部赶走,别影响了他的运势,亏了钱全算他们头上,特别是那个魁梧男子。
旁边的人立刻识趣的空出一个圈,一副看乐子的表情,不再说话。
把围观的人赶走,陈青文还真就转运,竟然赚回了几十两银子,赌坊老板赶忙劝他收手,亏一百多两总比倾家荡产强。
“滚,是不是怕老子把你的钱赢光。”陈青文直接赶走老板,他不仅要回本,还要狠狠的赚一笔。
跟第一次的剧情一样,陈青文赚几十两后,又开始走霉运,输个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青文把手伸进盛小球的盘子里面,却连一颗珠子都没有摸到,低头一看,盘子已经空了。
四百多两,一天全部输光,陈青文看着一颗不剩的盘子,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就没了呢,刚才还那么多。”陈青文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不甘心转头看向旁边堆银两的盘子,希望输光就是一场梦,旁边堆满了银两。
可现实就是他输了个精光,旁边堆银两的盘子同样是空空如也。
这下陈青文慌了神,嘴里不停的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连滚带爬的冲出了赌坊,像一个乞丐一样飞奔回了自己家。
“废物!”放贷老大啐了一口,喊来小龙,把借据还有抵押药铺的字据一并交给小龙。
这放贷老大是赌坊老板的人,这次事情也是老板授意,所得收益全部归李彻所有,权当买他弹子机的钱,顺便交下李彻这个朋友。
若是李彻开发出新的赌具,赌坊老板愿意高价买下,分成合作也成。总之就是要先想着他,保证不会亏待了李彻。
小龙帮李彻应下,收好东西,跟小虎一起,有说有笑的来到李家村,找到李彻。
“这么顺利?”李彻有点不敢相信。
“李彻,你是没看到陈青文那副样子啊。”小龙跟李彻模仿陈青文输急了眼的样子,还有那连滚带爬跑出赌坊的狼狈模样,惹得李彻大笑不止。
“以为是个王者,结果是个青铜。”李彻对这陈青文鄙夷的不行,就是个靠着县令姐夫,欺软怕硬的垃圾。
“明天我就上门收债。”小龙急不可耐,恨不得现在就把陈青文给扬了。
李彻赶忙制止,这件事小龙小虎出面不合适,让其他兄弟去。
毕竟小龙小虎跟李彻关系好,若是他们前往,被陈青文看出端倪,肯定会找他姐夫赖账。
也是,小龙听完觉得有道理。
小虎不说话,一直盯着李彻看,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变了。”
“哪里变了?”李彻不承认。
“我找人打听过了,你前几日因为不肯入赘,被李老三逼得跳河,从那天之后你就变得好奇怪,是不是被什么怪物夺舍了。”小虎说完,盯着李彻的眼睛,试图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