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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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彻就被带上公堂,进行审讯。

丁丘还真打算公事公办,按照流程审理陈青文之死一案。

李彻的秀才身份还没被剥夺,所以不用下跪,站在公堂上,看着丁丘在那做戏,一本正经的询问仵作验尸结果。

小虎来到县衙,用力的咳嗽一声,李彻回头,就看到小虎比了一个手势。

“不可扰乱公堂。”丁丘高喝一声,让仵作继续陈述检验结果。

得到陈青文死于烧炭后,丁丘一拍惊堂木,传陈府管家季白常。

“什么,鸡掰长?”李彻以为自己听岔了,下意识问了一句。

这可真是个神奇的名字。

丁丘被李彻这一下搞迷糊了,什么鬼玩意,再次拍下惊堂木,不可扰乱公堂。

季白常被捕快带入县衙,当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陈青文死那日,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如实招来,不得隐瞒。”

季白常连磕三个响头后,开始陈述自己那日所见,那日他亲眼看到李彻,把烧好的木炭放进密室,随后锁住密室门,导致陈青文因此而死。

李彻发现行踪被他发现,给了他一百两白银,让他帮李彻隐瞒事实。

那五百两银子和炭盆,就在他家藏着。

丁丘让捕快前往季白常所说地点,果然取来了五百两白银和炭盆。

“李彻,人证物证确凿,你可还有话要说?”丁丘一拍惊堂木。“来啊,革去李彻功名,压入大牢,秋后问斩。”

李彻一摊手,说自己那几日都在施粥铺,不信可以找施粥铺的人作证。同时嘲讽他真舍得下血本,五百两可不是笔小数目。

什么去陈府烧炭盆,简直是无稽之谈。再说,他怎么证明那白银和炭盆是自己的。

“伶牙俐嘴,我倒要看看铁证面前,你还能如何嘴硬,来啊。”丁丘让人带来两盆水,将白银丢进水中,上面冒起一阵阵油花。

随后又把李彻卤味摊子里面出售的卤味丢进另外一盆水中,冒起的油花跟白银所在水盆中的一样,都是那种红黄相间的颜色。

会把菜品制作成如此模样的,昌化县就李彻一家,这白银定然是来自李彻的卤味作坊。

“怎样,可还想要狡辩?”

“真是难为你,还能想出这么个损招来陷害我。”李彻笑了,上面有卤味油渍,凭什么就是他的银子,这卤味人人可买,买来任意凶器上一抹,岂不是都是李彻作的案。

丁丘可不管李彻说什么,当场结案,直接判李彻秋后问斩,没得商量。

谁料他刚判完,外面就涌进一大波人潮,那些人手里拿着锄头,菜刀,长棍,闯入县衙。

“昏庸县官,颠倒是非,害人性命,今天,我们掀了这县衙,为李公子讨回公道。”为首之人正是小龙,他把以前受到施粥铺恩惠的人都给集合了起来。

那几日李彻确实一直在施粥铺,不仅是施粥派饭,还为那些疾苦之人看病,煮肉分给大家。

连续几日,吃住都在施粥铺,现在这个县令却污蔑李彻去陈府害了他小舅子,简直就是扯蛋。

小龙把事情跟这些人一说,顿时群情激愤,义愤填膺。

他们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县官草菅人命,更是因为自身利益受损。

李彻若是出事,那施粥铺肯定就会没了,而且李彻还说以后他会设立药铺,免费为穷苦之人治病拿药。

县官秋后问斩,砍得哪里是李彻的头,分明是他们这些穷苦之人的头,断绝他们的后路。

那些捕快根本不敢抵抗,就那些人打砸县衙红了眼的模样,万一真被乱棍打死,只能认栽。

权利属于县老爷,命可是自己的,犯不着。

浩荡的人群,足足有四五百人,把县衙围得水泄不通,丁丘钻在案台低下,根本不敢出来。

“还问斩不?”

李彻蹲下身子,看着丁丘,脸上尽是揶揄之色。

夏朝,围攻衙门视为叛乱,是死罪。可是整个昌化县才多少人,除非是上面派军队下来,不然想定这数百人的死罪,做梦。

没有绝对的实力,哪来所谓的权利。

更别说古代通讯落后,把县令打死,谎称病死,上面又有谁能知道呢。

“别想着上书告我的状,我是知府的人。折子递上去是告状,还是催命符,你比我心里有数。”

李彻在丁丘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随后,李彻看向那些捕快,“还有你们这些狗腿子,不怕死大可试一试。我既然敢冲击县衙,那就是有恃无恐,你们若想拿全家性命一试,李彻奉陪。”

那些捕快哪敢说话,全部缩在一团。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心里怕的不行,真怕李彻一个兴起,杀鸡儆猴。

以前都是他们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如今局面彻底反转,他们反倒成了那待宰羔羊。

李彻让人把县衙那写着“明镜高悬”的匾额给摘了下来,拆的稀巴烂,随后捡起其中一块。

“我说你是县令,你才是,我说你不是,你就是个屁。明!白!了!吗!”李彻每顿一次,就用碎块在丁丘的脸上狠狠的抽一下。

丁丘大气不敢出,只能不断求饶,求李彻放过他。

李彻让小龙收起那五百两银子,让小龙事后赏给他带来的人。

一看救恩公还有钱拿,这些人更加兴奋了,齐声高呼李彻的名字。五百两,所来之人也不过四百多,相当于每人能分得一两,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笔巨款。

人都是趋利的,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因为生存所迫,必须极尽索取眼前利益。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到手的银子来的真实。

看着李彻带人离开,丁丘才颤抖着从案台下钻了出来,一双腿肚子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抖得厉害。

原本在县衙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此时也想离开,被丁丘喝止。

“今天的事,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倘若让我在外面听到一点流言蜚语,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彻前脚刚走,丁丘就恢复了之前土皇帝模样。把这些吃瓜群众全部登记在册后,才放他们离开。

要是这件事传出去,那丁丘还如何管理昌化县。所有人都会以李彻马首是瞻,他这个县令也会变成名存实亡的一个虚衔。

丁丘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大堂,妻子就激动的迎了上来,追问那李彻死了没。

听到丁丘说李彻屁事没有,在家里好好呆着,丁氏顿时又哭又闹,在丁丘身上撕扯。

自己唯一的弟弟死了,丁丘这个做姐夫的,都不能为他讨回公道,慰藉弟弟的天之灵。

“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还以为嫁了个县令能够享清福,谁料嫁了这么个废物。”丁丘痛哭流涕。

“闹够了没有!”丁丘本就心情不好,差点被李彻被弄死,回了家还要听这个泼妇撒泼,情急之下,一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

“你,你竟然敢打我。”丁氏捂着自己的脸,惊恐的看着丁丘。成亲这么多年,没想到丁丘第一次打她,还是为了袒护杀害自己弟弟的凶手。

“你知不知道李彻的势力有多大,他连老子都敢杀,你弟弟去惹他,死的活该。”

丁氏捂着脸,跪在地上,不再胡言乱语,连丁丘的眼睛都不敢看。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丁丘越想越气,一拍桌子,直接把丁氏给拽了过来,掀起长袍,直接按住。

唔,唔。

由于呼吸不畅,丁氏发出呜呜的声音。

可丁丘浑然不顾,抓着丁氏的头,状若疯狂。

“李彻跟我作对,你也想在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是吧。”

“这个家,我才是老爷,你算个什么东西。”

丁丘不停的辱骂丁氏,发泄着自己的怒火。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丘也从怒气冲冲,逐渐露出迷离的表情。

看丁氏再也不敢撒泼,丁丘大悦,所有的不忿与怒火,在这刻统统倾泻而出。

亲眼看着她把自己的恩赐给咽了下去,丁丘长舒了一口气。

这种强势的感觉,不管什么时候,对丁丘而言,都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这一刻,丁丘才感觉自己是昌化县绝对的主宰,让他暂时忘却了李彻,欧阳仪等人。

末了,丁氏幽怨的看着丁丘。他现在发泄了,自己可是欲求不满,两人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她都快忘了。

她作势就要骑在丁丘身上,疯狂云雨一番。

可丁丘看到丁氏这张油腻的大脸,想到那无底洞般的深渊巨口,顿时不停的皱眉。

丁丘一把将她推开,起身跑去别院,敲响小妾的房门,“红红,是打虎英雄的老爷。”

红红是丁丘从群玉院买来的小妾,一头极品白虎,当时可是群玉院极受欢迎的清倌人。

自从进入他家,丁丘是喜欢的不得了,甚至自封打虎丁松。

丁丘在红红房间一番大战,酣畅淋漓。

完事后抱着小红,双手放在柔软粉嫩的玲珑曲线处,不停的把玩着,心中盘算如何对付李彻。

“李彻,你给我等着,只要落到我的手里,定然将你挫骨扬灰。”丁丘说着,手中的力量也情不自禁加大了几分,疼得红红闷哼一声。

听到这声娇哼,丁丘意兴阑珊,隐隐中竟然又有抬头趋势,于是丁丘趁机翻身压下,梅开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