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贱妇!”李玄通打完后又把左手掐在了春天右侧的臀瓣上,还以假乱真地掰扯了两下。
春天嘶了两声,轻张开嘴小声提示道:“调转我的身形,从后面贴身抱住我,然后用手蹂躏我的……我的包子……”
“哪里有包子?为什么要蹂躏包子?”李玄通歪着头,呆呆地问道。
春天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继续厮磨道:“那你先调转我的身形,然后从后面抱住我……”
李玄通没有拒绝,当即调转了春天的身形,然后从后面紧紧地抱在了她的身上,却悍然发现自己身下的那根硬骨头恰好卡在了春天的臀瓣中央,异军突起。
春天当即被烫了个激灵,花容失色道:“你、你怎么……”
李玄通脸色红润,无地自容道:“我、我……”
“别、别说话!”春天脸上又羞又涩,“当心露馅……把手给我……”
“哪一只手?”李玄通没有主意道。
“随便哪一只……”春天小声道。
李玄通闻言连忙伸出了右手,小声道:“给你……”
春天拉过李玄通的右手,然后将其盖在了自己胸前的柔软上,吐气如兰道:“就是现在……蹂躏它!”
“啊这……”李玄通大惊失色,闪电般抽回了右手,却又在下一刻被春天给捉了回去。
“你还想不想找到白虎门了?”春天愤慨地小声道。
李玄通羞赧道:“可、可是我不懂,此举……与白虎门又什么关系……再、再说了,我怎么可以因为一己私欲,从而夺去你的……你的清白……”
“于情于理都不妥……实在是不妥……”
“你!”春天轻咬贝齿,“都、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你一个男人在乎什么?姜夜,你难道想要前功尽弃吗?”
“这……”李玄通为难至极,他蓦然想起自己曾经对二师姐苏湘琴所犯过的错误,不由得心生抗拒,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道:“如果此事需要毁去春天姑娘的清白,那这白虎门不找也罢!我相信师父也不会想我成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春天姑娘或许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不能再犯。如若不然,心既无光,身即永僵,清心寡欲,方得自在……”
说完,李玄通便从春天身上抽回了自己那双作恶多端的手,悍然转过身去,于心中默念起了五部心刚功法的字诀。
“我也只是想帮你而已……”春天俏脸上的红晕迅速消褪去。
梼杌街的光照不进野鸳鸯林。
今夜无雨,月色如雪,银辉轻轻地染在金衣女子俊丽的秀发上,为其增添了几分皎洁。林中静得出奇,只有夜莺啼鸣的歌声荡漾。
任谁都记得这样一个夜晚。
半晌后,金衣女子才慢慢地抬起头,月光却扑面而来,她轻轻地抽了抽鼻子,黯然神伤道:“今晚夜色正好,清风吹得惬意,说说我的故事吧,我叫春天……”
“我叫春天,我与秋天的娘亲名为张小琪,出生于梼杌街奇谈文巷中的一个富庶家庭,日子倒也过得安生,直到有一天她携带婢女上街游玩,偶遇了一个名为苏歧的妖族权贵子弟……”
“这苏岐一眼便看上了我的娘亲,欲要纳她为妾,我娘亲自然不从……于是苏岐一气之下便令随从将我娘亲强掳回了府邸,当街并无一人阻止。”
“当天,我娘亲便遭受了苏岐的凌辱……直到数天后我娘亲被下人轰出府邸时,大家才发现她已经失心疯了……而我祖父知晓后便来到了苏岐的府邸讨要说法,没想到却被苏岐的随从给当场打死,还被他们剁成肉泥喂了野狗……”
“祖父逝世后,张家便一落千丈,祖母为了给我娘亲看病,聘请了无数良医,由此欠下了无数的外债,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变卖家产田地……”
“可我娘亲的失心疯却并未得到有效的医治,然而她的肚子却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祖母知晓后愤慨难当,当即买了药要落了这胎儿,然而我娘亲不知为何说什么也不肯喝药……连续几天下来,祖母最后索性也就放弃了,由此我和春天的性命才得以延续下来……”
“然而好景不长,张家的债主便找上了门来,祖母实在没钱还给他们,只能将祖宅抵押给了他们。由此祖母只能带着我娘亲住进了奇谈文巷尽头的一处废旧祠堂中,过上了四处乞讨的日子……”
“看着我娘亲日渐消瘦的身子,祖母忧心忡忡,又担心我娘亲会因此饿死,所以为了让她吃得好一点儿,别无他法之下,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跟那些乞丐换取一些食物……”
“然而令祖母没有料想到的是,我娘亲临盆那天还是因为难产离开了人世……这主要是因为我娘亲腹中怀了四个孩子,她在生完前面三个胎儿时已经耗光了全身力气,所以她在生第四个孩子时实在是后继无力,因此最后才难产死去了……”
“祖母后来给我们几个姐妹取名为春天、夏天、秋天以及冬天,寓意为希望、活泼、幸福以及团圆……”
“娘亲死了之后,我们喝不到奶水,祖母没有办法,便用身体去换了羊奶来继续养活我们四个姐妹……不过小妹冬天由于体质太弱,没活过三天便在夜晚悄然离世了……”
“后来祖母将我们拉扯到了八岁,可是由于长期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也因此患上了花柳病……临走前,她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了我,还让我不要让其他两个姐妹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祖母离世之后,寻找食物的重任便落到了我的肩头上,为了不让其他两个姐妹饿肚子,我便去街上摸起了光灯……你们可能不懂,摸光灯便是给天光石开光。三个姐妹中,只有我的妖力最强,可我一天却也只能赚取到十文钱,月供也才三百文钱。”
“姜夜你知道吗?在红峡谷,最便宜的一碗清汤面也要足足六文钱,我们姐妹三个人,一碗面,便是一天的餐食了……我为了赚取更多的钱财,便去学了女红,一天下来也可以赚取三四文工钱,这样才能填饱姐妹们的肚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过去了七年,我十五岁了,妖力也有所长进,变得越来越强盛,每天依靠摸光灯也能赚取二十文左右的工钱,做女红的手艺也越来越娴熟,每天能赚取到十文钱,姐妹们也吃穿不愁……甚至有时候还能拿到一两块老板娘不要的破布,为夏天和秋天缝制一两件新衣裳。”
“如此我在奇谈文巷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谁提到我都会说一句,春天啊,那可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吃苦耐劳,勤俭持家,贤惠得很哩!我每次听到后都会笑得很开心……”
“与我和秋天不同,夏天的容貌十分出彩,大概这便是最接近我娘亲的容貌吧,所以我从不让她踏出祠堂半步……然而有一天夏天心血来潮,竟然偷偷地溜了出去,我知道以后很生气,便和她吵了一架,没想到正是这一吵却将她逼上了绝路……”
“那天夏天很生气,便逃出了祠堂,又恰巧秋天发了高烧,我离不得身,便想着等夏天气消了自然会回来……没想到夏天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便与秋天外出寻找,没想到我们最后在一处草棚找到了她……”
“那时她……那时她已经衣不蔽体,被歹人给糟蹋死了……”
金衣女子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摇摇欲坠了,一旁的黑衣青年见状连忙过去扶住了她。
春天红着眼眶,声音哽咽道:“都是我……害死了夏天……我不应该和她吵架的……”
李玄通劝解道:“春天姑娘勿要自责,害死她的应该是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才对!”
“若我当时不与夏天吵架,她也就不会夺门而出了……”春天说完便将头埋进李玄通的胸膛,然后委屈地抽噎了起来。
李玄通闻言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不明白世间的恶人为何如此之多。
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却蓦然从二人身后传来。
“春天?”
二人闻言连忙回头,于身后不远处发现了一位手杵拐杖的小老太太,她走上前来,声音诧异道:“春天,真的是你吗?你怎的哭了?”
小老太太紧步上前,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春天见状连忙用衣袖擦了擦面颊上的泪痕,嘴角上挤出一丝笑意道:“溪风婆婆,我没事……”
溪风婆婆闻言却不这样觉得,连忙抄起手上的拐杖,鞭打在了一旁的黑衣青年身上,嘴上还恶语相向道:“哪来的臭小子!敢欺负咱们家的春天?找打呀你!我、我打死你!”
“嗷!”
“吆!”
“咦!”
“嘶!”
李玄通不知为何,这小老太太每一下打在自己身上都宛如用刀劈柴,疼得要命。
春天见状连忙上去拉住了小老太太,劝阻道:“溪风婆婆别打了,他没有欺负我!”
溪风婆婆却扭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孩子,今天有溪风婆婆为你撑腰,你不用委屈!臭小子别躲!看老婆子我今天不打死你!”
“诶!”春天连忙张开手拦在了李玄通的面前,急切道:“溪风婆婆你真的误会了!刚刚我哭是因为跟他讲了我以前的故事,并不是他欺负了我……他叫姜夜,是朱雀门的弟子,对我很好的!”
小老太太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又起身反驳道:“满口胡言!这臭小子哪里是朱雀门的弟子?你别被他三言两语给欺骗了!别怕孩子!今天便让老婆子我来为你讨回公道!”
“不要!”春天连忙又拦在了小老太太的身前,道:“溪风婆婆,姜夜他真的是朱雀门的弟子!不信你问他!”
溪风婆婆唉声叹气道:“哎哟春天呐!你如何会遭受到男人的蛊惑?糊涂呀!他说他是朱雀门弟子,他便是朱雀门弟子了吗?臭小子,看老婆子今天不打死你!”
李玄通见状连忙站出来说道:“请溪风婆婆息怒!在下确实不是朱雀门弟子!”
“你听听春天!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还说自己没有被骗!”溪风婆婆痛心疾首道,然而李玄通的下一句话却令他哑然无语。
“在下是玄武门弟子。”李玄通拱手执礼道。
春天闻言目瞪口呆,喃喃道:“玄武门……玄武门……难不成你便是近日名噪一时的玄武门弟子,四方剑来李玄通?”
李玄通见春天猜出了真相,也不好隐瞒,只能承认道:“没错正是在下。”
春天闻言不由得咬牙切齿,当即便揪住了李玄通的耳朵,愤愤不平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坦诚相待吗?既然你也欺瞒了我,那耍酒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姜……不,应该是李玄通对吧?”
李玄通求饶道:“春天姑娘切勿动怒,在下隐藏自己的身份是为了所有人的周全!若是让你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恐怕会为常来客栈招来灭顶之灾啊!”
“毕竟温容公奚氏如今一直在通缉我,弄不好可能会牵连到你的身上。”
“那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欺瞒我了是吗?”春天的火气仍未消减分毫。
“那春天姑娘觉得要如何呢?”李玄通试探道。
春天娇嗔道:“给我道歉!”
“好,抱歉春天姑娘,是我欺瞒你在前,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春天闻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抓在李玄通耳朵上的纤纤玉手,娇声道:“嗯……行吧,看在这句话的份上,老娘很满意,这次便先放过你了,不过你还是忘了一件事情。”
李玄通木讷道:“什么事情。”
“不要再叫我姑娘了!”春天冷哼了一声道。
“原来是这样,是我此前疏忽了。”李玄通笑了笑。
一旁的溪风婆婆却眉头微蹙,插言道:“臭小子,你说你来自玄武门,你有什么凭证吗?”
“凭证?”李玄通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只好说道:“在下也不知如何自证身份,请溪风婆婆明示。”
“哼!”溪风婆婆闻言冷哼了一声,道:“青龙治世,朱雀出世,白虎隐世,而玄武救世,此乃四圣门之意义!”
“如今老婆子我姑且当你是玄武门弟子,那么请你告诉老婆子,你此番下山,是为何事?”
李玄通闻言被惊诧得无以复加,喃喃重复道:“青龙治世,朱雀出世,白虎隐世,而玄武救世,此乃四圣门之意义……”
“四圣门?老人家,你究竟是谁?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溪风婆婆冷哼一声,后道:“哼!你连这些都不清楚,如何敢自称为玄武门中弟子?”
李玄通闻言眉头微蹙,拱手辩解道:“在下确实是玄武门弟子,但您所说的这些我确实不知,师父并没有告诉过我……”
溪风婆婆道:“哦?那你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
“我师父当然是我……”李玄通闻言笑了笑,随即又宛如被掐住了脖颈般止住了言语,“奇怪,我师父是谁呢……”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来不曾与李玄通讨论过关于身份的问题。
师父是谁?
我又是谁?
我从哪里来?
李玄通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溪风婆婆不屑道:“笑话!臭小子,你连你自己的师父都不知道是谁,还敢妄称自己是玄武门的弟子!莫不是想混入四圣门,刺探情况的吧?”
李玄通反驳道:“怎么会呢?我真的是玄武门的弟子!”
“我大师兄叫陈无垢!”
“我二师姐叫苏湘琴!”
“我三师兄叫姜夜!”
“而我叫李玄通!”
“不认识,我也不想认识,如果你是想打入四圣门的内部,那么我劝你还是早点儿收手吧。”溪风婆婆淡然提醒道。
“为什么?老人家,你到底是谁?”李玄通问道。
溪风婆婆冷声道:“我?我便是真正的朱雀门弟子!相信我,与四圣门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玄通抓耳挠腮道:“老人家,我真的是玄武门的弟子!”
溪风婆婆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拿出凭证来啊?”
眼看着白虎门的线索就在眼前,可李玄通偏偏无法自证事实,由此急得焦头烂额。
“溪风婆婆,你就相信李玄通吧,他真的是玄武门的弟子!”春天站出来说道。
溪风婆婆一脸失望,道:“春天,你之前不是还肯定这臭小子是朱雀门的弟子吗?”
“我……”春天闻言低下头去,“可我觉得李玄通他是个好人……”
溪风婆婆脸上的失望更甚,道:“春天,你这是遭受了天大的蒙蔽,看来我以前所教导给你的东西你都已经忘记了……”
“回去吧丫头,我不想再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