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义仁连忙走上前来,给俞阳龙把脉、问诊。俞阳龙的妈妈,在旁陪着儿子,她给艾义仁介绍俞阳龙的病史时满脸堆笑,可笑里全是无奈。这么些年,俞阳龙中药在吃,精神科大夫也在看,孩子现在吃药很听话,可药房里的药俞阳龙几乎吃了个遍,孩子就是不见好。艾义仁的好友,也是企业内高管王绶明此时正好从走廊里出来,就是他和俞志诚说了这个地方,建议带孩子来的。
“这孩子心地不坏,我看只是身体气血失调,加上心中有事不愿意说才变成这个样子。”王绶明对艾义仁说、
俞阳龙的妈妈脸上挤出着试一试的神情,问:“您,能不能给看看……”
脉诊很快结束了,艾义仁又看了看舌头和面相,大体上跟他的判断相符。中医讲癫狂离不开痰湿,这孩子痰湿极重,而且脾胃伤的厉害,明显是思虑过重伤及脾胃。按说并不难治,在一段时间的调理后,再打开心结,让他说出心理积压的事儿,好转并不难。不过有一件事不寻常,他身前怎么一点“突破”都没有。
艾义仁对于社会的规矩还是知道的,他把俞阳龙的妈妈叫到走廊私下和她交流了一下。这一问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整天都活在持续不断的干扰中,但有一些特别的人要求这两口子,虽然听得见但必须把这声音当做俞阳龙的幻觉对待。否则让他们24小时不好过。对于这个事,二人合计过,孩子无论是被人搞疯的还是自己本身就有点毛病,现在确实已经疯了。作为父母虽然不能治好他,但起码要挣出孩子以后的吃喝来。不然爸妈撒手一走,孩子非得饿死。所以,无论如何父母不能倒下,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爸爸坚持上班,妈妈在家照顾孩子。孩子能上学就凑合学点什么,以后好点了也许能混个工作,挣口饭吃。无论如何,父母得撑住,不能搭进去。
就这么着,俞阳龙的爸妈墨守这些特别人物的要求,不该说的守口如瓶,有一些地方迫于这些人的要求也不好去管。俞阳龙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在毫无“突破”的日子里生活。
有些事情俞阳龙的父母知道却又不太知道。
早在1998年红色狼烟就对农夫如何地球物质起作用展开过一系列专项研究。研究虽然没有揭示出农夫的本质,却也收集到了这一高维事物与地球物质互相作用的一系列现象。在宏观层面农夫表现出可以穿透地球物质又不造成宏观影响的特性。在微观层面,农夫则可以通过改变量子涨落影响微观粒子的出现概率,从而影响粒子本身。多数情况下这种影响程度很小,但95区的设备一旦开动就可以表现出更明显的改变。
此外,农夫在宏观上会表现出对一些事物的“附着”,通过对这种“附着”进行研究,红色狼烟发现了一些固定的高维存有,研究者称之为维度支点。研究,发现农夫的粒子似乎经过特别设计,会在一些特定的水和食物以维度支点的方式在。在水果,坚果,饮料,人造零食品,茶和面包中红色狼烟的科研人员密集的检测出维度支点,而绿色蔬菜,面粉和大米中,维度支点则少得可怜。
这些似乎经过特别设计的特征,经过进一步研究被确认和神经细胞的工作有直接关联。当一个人饮用和食用有维度支点的食物,他的神经细胞生物电传输会陷入半阻滞状态,这导致人体周身不适和脑活动抑制。而进行突破这个单一想象则能解除这种神经半阻滞。红色狼烟曾秘密组织内部志愿者进行无突破试验,结果发现随着无突破时间的增加,受试者在心理测试中的表达越发趋于病态,超过5天就已经自述出精神症状,到14天则会完全丧失自知力。也就是说,不超半个月受试者就无法分辨自己是疯了还是正常。迫于医学伦理,再长的试验无法再做了。医学团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无突破状态下,农夫的维度支点会阻滞大脑和神经系统的正常活动,迫使生物电流向异常方向蔓延,形成脑功能混乱和神经系统失调。俞阳龙在出生之前就被选入弱水计划,在专门定制的干扰放案框架里没有一个人能对他说突破这件事。俞阳龙就这么活过20多年,他所承受的重压可想而知。
作为一个从医三十多年的医者,艾义仁也治好过一些癫狂病人,他特别问了一句:“这孩子挺爱出玩意儿的吧?”
“玩意儿”、“东西”这类词是老百姓对农夫成形物的俗称。这个俗称和“突破”、“冲”这两个词汇一样都是教育部、卫生部两部委下发的文件中,关于宣教“突破”这个单一想象所使用的民间通识词汇。艾义仁在和癫狂病人的接触中发现,这类病人身边总是有很多“玩意儿”会给医者的突破和情绪带来很大影响,比较考验个人的意志力。
俞阳龙的妈妈点点头,艾义仁也没有多问,他回到会客区吩咐总店员工:“3号灸间准备一套东西,我要亲自施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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